35. chapter 34
阿哑醒后，对上了一双黑眸。
这时的文泽已经恢复成之前的模样，少年的模样。
文泽趴在床边看她。
“昨晚做什么了？睡这么死？”
阿哑撑着床起身，她揉了揉酸疼的胳膊。
“出了点事，有点累。”
裙子里的花瓣落了一地，阿哑伸了个懒腰，却发现其他地方也在疼。
肌肉酸痛。
“你呢？又去哪里了？”
文泽当然不能说他去医院看文正了。
于是只能糊弄过去。
“你见过【枪】了吧？他回特异局了。”
阿哑拉窗帘的手一顿。
“特异局？”
文泽丝毫不觉得自己卖以前的同事。
“对，他原本就是特异局的，在百年前。”
阿哑：“……百年前？看着不像。”
文泽摆摆手，他翻了个白眼。
“那我还这些年一直保持这样呢。”
阿哑抬手，手心朝下，轻轻按在文泽脑袋上，向前比划，发现才到自己眼睛这里。
她含糊道：“也挺好的。”
文泽抿唇，他抓住阿哑的手腕。
“你也就比我高一点。”
阿哑有些恍神。
是啊，面前的少年再也长不高了。
他的生命停在了最真挚的年纪。
“啧，你穿裙子挺好看的，之前为什么不穿？”
文泽想问的是为什么不穿他给她买的裙子。
阿哑也含糊着。
“要上学。”
越说越来气，文泽摔门而去。
这个时候，阿哑把身上的衣服换下，却不想文泽又折返了。
“你不能避着点人？”
文泽慌张关门，恰逢楼下来了客人，他只好躲进房间里。
阿哑背过身，心想他这话说的简直无理取闹。
门外响起敲门声，传来宋女士的声音：“乖乖，下边自称是特异局的人说要问你些事。”
阿哑看向文泽，你看，这才是进门前该有的步骤。
文泽憋红了脸，半天没说出个字来。
只用嘴型回了她一句：行，你有理。
阿哑没理文泽。
“好的，宋阿姨，我一会儿就下去。”
与话音一同落下的时门反锁的声音。
文泽压低声音，又狡辩了一句：“我没敲门，但你也没锁门好吧？至少……换衣服的时候锁下门。”
下一秒，他又反悔，补了一句，
“……不敲门习惯了，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了。”
阿哑抬眼，他看到少年眼中的一丝躲闪，某一刻似乎与现实脱节。
文泽以前是敲门的，虽然他心高气傲，但他进门前甚至会出声询问，不让进那就不进了。
书人世界不需要敲门……他在那里待太久了。
“没关系。”
听到这句回应，文泽僵着身子转过身。
“你换吧，我不看。”
阿哑就解了个扣子而已，而且从他出门又回来，还没一分钟。
“……”
-
阿哑换好衣服下楼，文泽就待在房间里。
楼下的特异员阿哑认得，是王叔。
王叔看着女孩，女孩的表情很淡，看起来依旧呆。
“抱歉李同学，我们想问一下这几天你的动向。”
宋女士朝阿哑看去。
阿哑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这两天一直在宋阿姨家里。”
王叔皱眉。
“别墅发生火灾的事你知道吗？你当时在哪里？”
阿哑回想了一下当时发生的事。
文正把她从火场拉出来应该是在巷子里，大概找了监控死角。
而宋律师来接人，也只接走了文泽，她出【门】的地方是郊外，也没什么人，应该没有监控。
于是阿哑抿唇。
“那天我在宋阿姨家里。”
王叔的眉头皱得更厉害。
那段时间别墅的监控是坏的，没有女孩的踪迹，但总不可能从别墅到宋律师家里这段路上也没捕捉到她的身影吧？
电视上正放着新闻。
“市内某张姓总裁于酒店中横死，被发现时尸体已惨目忍睹，其心脏凭空消失，不知所踪……”
“酒店内出现了一本奇怪的书籍……其上文字诡异……该书已交由警方处理，或许这会是破案的关键。”
“市内某高级酒店顶楼有黑影一跃而下，据目击证人所言，这道黑影在距地面十米处消失不见……”
“……”
新闻上报道着昨晚发生的惨案，而目睹一切的当事人一个还没起，一个坐在沙发上看着拘谨。
王叔看着这个女孩，跟他一起来的还有他的表弟。
就是那个姓王的警官。
王警官拿出指纹鉴定结果。
“李同学，我们怀疑你与昨晚的凶杀案有关。”
这话好熟悉。
果然一张口，宋女士和宋律师不赞同的眼神落在王警官身上。
王警官：“……”
是不是，他上次也这么质问女孩的？
宋律师诧异地看着这位合作了不少次的朋友。
“王警官，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女士用胳膊肘创了宋律师。
宋律师默不作声。
正巧这个时候宋景下楼。
他正好接了这句话。
“有指纹有什么奇怪的？也有我老妈指纹吧？她们昨晚去谈合同了。”
阿哑看大宋景背后的手，他朝她比了个“ok”。
宋景的运气一向很好。
当时在场的只有“三个人”，宋景是以阿哑的身份去的，阿哑又被【门】带到了那里。
指纹检测的话……可能会检测出第四个人。
王警官的话明显表明检测出了阿哑的，那宋景就不可能承认昨晚到场的其实是他。
想清这些，阿哑应下。
“是，昨晚我们在谈合同。”
最怕的就是王警官突然来一句指纹检测还有宋景的。
酒店的监控在阿哑没来之前是好的，后面警察和特异局的人来了也一定第一时间保留证据。
去的时候两个人，根本没宋景的影子。
一时间，宋律师一家人及阿哑心里忐忑。
王警官皱了眉：“昨晚你和那个张总待在房间里，宋女士去了趟厕所，期间你们是怎么相处的？”
没提到宋景，那大概是没有宋景的指纹。
四人同时在心里松了口气。
阿哑虽然不清楚宋景和这个张总之前在做什么，但大致听到一点。
于是她小声说了一句：“他在骚扰我。”
“……”
王叔也觉得这话题很耳熟。
“你有证据吗？”
阿哑思考过后摇摇头。
“没有，当时突然没信号了。”
宋景倒是有，但他不敢拿出来，里面的声音不对。
“……”
一时间案子陷入僵局。
就在这个时候，王叔拿了一本书。
“你见过这本书吗？”
不苟言笑的特异员举着一本满是人脸的书，这书打开了一条缝，屋里忽然变得很吵。
骂爹的，骂儿子的，骂丈夫的，骂老板的……
是被张总杀过的人。
宋女士和宋女士看不到，王警官也看不到。
但这在阿哑和宋景眼里真的很恐怖。
王叔正在打量女孩的表情。
她像是被吓到一样，瑟缩了一下，转而又低着头。
这世上能看到其他世界生物的人少之又少，这女孩是个好料子。
宋景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叔你别拿这么恐怖的东西啊！”
王叔诧异：“你也能看到？”
他看李同学被王叔吓着了，果断挺身而出。
“都把人脸贴书上了能不吓人吗？还滴着血呢？”
“靠！让他们别吵了！”
一连爆脏话让宋女士撸了袖子想跟宋景谈心。
宋景瞪大了眼睛往阿哑身后躲。
“老妈你冷静，这玩意真的很恐怖啊！”
宋女士知道她家儿子有时候能看见奇怪的东西，不然他也不会对那些神鬼传说和都市异闻这么迷恋。
但这些都不是他说脏话的理由。
宋女士的目光看到阿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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