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永隔
无力且苍白的三个字什么也代替不了。
可秋萧曼仍是反复地,不停地呢喃,就像一个虔诚祷告的人用自己最后的心里去完成愿景的祈祷和错误的忏悔。
“说的哪的话...”公山贺连忙回应,“方才那一幕搁谁都得冒险进来!”
虽说诗句极尽安慰的话,却引得周围连连认同。
“二殿下手里有钥匙,若从高处落下,指不定掉到哪个碎石坑里,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二老伤的重,铁钉嵌在肉里已不止一日,若不卸下荆条,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
“但愿已经脱险了...二殿下岂能...”
“哎——”
议论随着这声深入人心的长叹歇止,让秋萧曼又陷入一番试图摆脱负面情绪的挣扎中。
她怎么能怀疑明蔚呢?
即便有阴谋,他也绝不可能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要挟,他只会明目张胆地大张挞伐,用他那张狂傲且从不服输的脸逼着对手在他眼皮子底下俯首称臣。
想到那张不可一世的脸明目张胆地问父亲该如何进秋家的门,秋萧曼心中的苦涩难言多少缓和了几分。
明蔚经历过多少生死呢?
她忽然在心中徒升起一抹强烈的好奇,他为了代替明辉独自去疯狗营时又该是怎样的情绪?
想到他那双坚毅如铁的眼,秋萧曼狠狠呼吸了两口试图重新梳整情绪,因为她深知此时此刻的自暴自弃毫无意义。
她摸了摸身上的各处兜囊,却庆幸自己仍习惯性地带着根火折子。这才“唰”的一声点亮,让微弱的光瞬间驱走黑暗。
瞧着洞内七八个人同时看向火源,失意的脸上不约而同挤出一抹满含期待的盼望,秋萧曼站起身,重新在洞内各处仔仔细细地找破绽。
“大家趁着有关再找找!”
下令的口吻让所有人都找回了往日那个坚强果断的人,也仿佛都添了几分士气,再次在寻找周围的空隙。
秋萧曼回身把公山贺喊来身边,“这应该是块临时搭住的巨石,试试能不能挪动。”
说完,她把火折子放在嘴里叼着,同公山贺一起双手使劲把巨石往上撑,却仍是无能为力。
“恐怕够呛!”公山贺又推了两下,“我们这么多人齐力兴许还可以,但洞内太窄了,力量使不出来。”
秋萧曼点点头,“也就意味着只能从洞口附近找出路!”
边说,边由着公山贺走了下去。
狭窄的通道内站七八个人已经无处下脚。
秋萧曼只好留在石阶上观察着周围岩壁的情况,才发现石阶的最下一层,有冰凉彻骨的水正从头顶石缝尖滴滴答答地洒落下来,顺着岩壁往下,直到埋进潮湿的土里。
“脚下是土?!”
秋萧曼轻叹一声,连忙蹲了下去,借着光亮又去看洞口附近的地面。
公山贺语气中多少透着些欣喜,“是软土!上面推不开,我们试着从下面挖挖看,说不定能让巨石滑动下去!”
添了希望的几个人脸上各自按捺不住喜悦,秋萧曼又道:“记住你们自己的位置,火折子撑不了太久,留着一会再用!”
于是,但秋萧曼再度将火折子熄灭,便找了个边角处靠着山岩的地方同其他人一起徒手往下挖。
这样的卖力挣扎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洞内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让人大口大口地喘息不停,秋萧曼才再次点亮火折子。
照清巨岩下方被挖出一道沟的土坑,众人即便指尖冒血,脸上也都掺入几分看到希望的喜悦。
“推推石头?”
“说不定这小小的沟渠能撼动外面的流石。”
“外面雾气大,山上又有水,石头之间必然打滑!”
正仰头查看洞顶岩石的秋萧曼点点头,这是目下唯一能做的也是必须要做的。
这一次她找了处山岩上的坑洞,将火折子插.进,而后同其他已经撑开双臂排列展开的士兵一起,在靠近石阶中柱的角落里撑开双臂。
“三,二,一”
一声才落,众人齐心协力推动掌下巨石,就听瞬间山顶上方再次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就连脚下的坑洞都因此而震动。
头顶滴水的裂缝处仿佛裂得更大了些,方才滴滴答答的水声这时有了汩汩之势,顺着秋萧曼一侧的矮处流进她脚下松土里。
“有希望!”公山贺道,“来!再试一次!”
这一次,众人眼里流露出的喜悦更加深刻,就在秋萧曼喊了一之后,众人协力呼号用力,紧接着更大的声响随之传来,山崩地裂的震动让洞内也开始有碎石脱落。
没等众人脱手,洞外的滚石压倒了洞顶的巨岩,几块厚重的石头瞬间朝洞内砸来,搅起的山风将微弱的光登时熄灭,而熄灭前众人看到的便是离秋萧曼最远处的那人瞬间被压成肉泥的一幕。
鲜血四溅,借着越发汹涌下灌的山泉朝秋萧曼站的低处冲刷,一时间洞内满是血腥的味道。
稀稀拉拉的水流彻底将秋萧曼从头到脚打湿,她睁不开眼,双手仍卖力托举着刚从外侧压下来的巨石,幸运的是她还活着。
“公山贺?!”秋萧曼卖力喊他,甚至重重倒了两口气才问,“你们几个有没有事?!”
洞内的水流声盖过几人想要回应他的气音,黑暗中看不到另几人的遭遇,秋萧曼心中起急。
“我——我没事...”过了两息,公山贺费力吐出的几个字才传来。
想是他同自己处境相似,秋萧曼才稍稍松了口气。
听着洞外的轰隆声逐渐消失,秋萧曼想着这乱石滑落应已停止,而双手托举的巨石仿佛也没再向下压,她便试探性地松了几分力气,又道:“你们能脱手吗?!试着去石阶上!”
方才火光未灭,她看到石阶因着身边石柱的关系没什么损毁,这是他们唯一能躲避的地方。
随着她急促的喘息,入鼻的血腥气越发浓烈,公山贺又连连倒了几口气,只道:“你先过去!”
秋萧曼脚下已被冰凉的水没过,但好在下面是软土,皆渗了进去。
她抹黑扶着山岩,去找方才插在岩壁洞孔里的火折子,摸了好半天却都没摸到,因为方才的震动让洞内空间更为扭曲。
“将军...”公山贺的气音再次传来,“将军得想办法——”
“——我正在找,方才就是放在这附近了!”秋萧曼更加焦急地去翻找,却不小心摸到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她当即心下一惊,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即便不愿承认,但她也大概猜到这黏糊且温热的恐怕又是谁被压成泥的浆水。但她根本不敢去确认,只自欺欺人地在脚下冰水里又摸来摸去,试图让自己相信这只是山泉。
“不——我说,将军要想办法活——”公山贺的声音越发微弱,似是再也用不上力气那般,奄奄一息。
“说什么呢!我们都会活!”
几个佯装镇定的词颤抖不停,秋萧曼从未有过的心悸,两只手漫无目的在水中瞎找。她不敢再去触碰墙壁,生怕黑暗当中又摸到了谁的碎肉。
公山贺轻轻笑了一声,只道:“将军,别找那火折子了...”
越发浓烈的血气和岩石下沉挤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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