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眼跳红眼纸压邪7
隗晎一路上都找着时机,挑了些不痛不痒的小事,让三人走得更“忙碌”一点。
他们根本没空去使绊子。
可想而知,上路后,对于第五茗来说,走得是要多安静有多安静,对于镖师三人,是走得要多艰难有多艰难。
穿过了盐仓村,镖师三人才发现,其他人这一路,坐板车是稳稳当当,他们三人不是走路磕石子,便是突然出现的树枝把他们扫下车。
不仅如此,还喝水被呛,吃东西遭噎,转弯摔地,骡子撩蹄,飞鸟头顶拉屎…反正!一句话,他们磨难频繁不断,甚至一只眼皮跳着跳着,也倏地变成了两只。
初寿佷惶恐不安,尤其他负责驾的骡车驶排在中间,回头同张德雄闲扯安心定气,会时不时瞅见昨晚愁眉苦脸的官满银等人,今日容光焕发,精神抖擞,谈笑有余…心中忧虑着,瞬间有了计量,中途喝水休息,与张德雄提议换了一辆车,主动驱架坐人的板车。
车队继续出发,张德雄和邢格宝带着货车走在最前方,和之前一样,他们仍在不停接受“小事”的挑战。
很奇怪,初寿佷坐上板车后,便少了一些事。
由此,初寿佷打定主意,故意将板车与前面两辆车,拉远了一丈距离,吊了一根萝卜在骡子嘴前,让它闻着味儿,不用藤鞭驱使,昂头朝前追赶永远差上半掌的萝卜。
这样一番折腾,板车的速度慢了不少,虽然慢是慢了些,但他却腾出了空。
转身扶上车栏,初寿佷撑起半截身子,探入板车内,盯着一人身影,轻轻唤道:“道长?茗道长?”
第五茗没醒。
因图豆嘴上没把门,上车前同其他两人说了张德雄向第五茗逼要银子的事,连带着,官满银几人对初寿佷也没有太多好感,纷纷循声瞟了一眼,便多一事不如不惹事,默不作声,缄口不言。
初寿佷伸出手,准备摇醒第五茗,可是,车栏不低,其他三人不帮忙,骡子没人鞭策,走得有些不稳当,他跪身在车栏后,手不管怎样伸长,总是够不到还有半臂远的第五茗。
正准备站起来,他双腿刚抬,便停住了。原来,他想起了邢格宝的两只“猪蹄子”。
没等他缩回跪下,与此同时,骡子为了吃上萝卜,如他奋力起身,却未像他中途放弃,猛然朝前小跃了一步,咬到了一小口萝卜,四蹄欢快地蹦跶,让板车恍若荡船,左摇右晃。
不出意料,“咚咚”的两声,他双膝重重跪了回去。
板车内,仔仔细细瞧见这一幕的三人,皆是为初寿佷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旁,闭眼的第五茗,眉头也微不可见的蹙了蹙。
前方货车顶端,隗晎悠悠地道:“上君,这事不是我干的。他“虔心”一拜,不能怪在我头上。”
第五茗眼皮没动,眉头拧得更明显了一些。
初寿佷大口呼疼,缓和了一阵,身形随板车行动,一晃一晃,声音不稳道:“茗道长?茗道长??一路如此颠簸,我知道茗道长是醒着的。”
第五茗眼皮仍未打开,不过那鼻头出气,此时厚重了几分,仿佛将口中没能张嘴叹出的气息,从鼻孔吐了出来。
不多时,她在飘摇的板车中,变换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道:“不,我睡着了。”
“…”
“…?”
“…?!”
躲不掉,避不开,官满银三人看看第五茗,瞧瞧初寿佷。
再,看看第五茗,瞧瞧初寿佷。
又,看看第五茗,瞧瞧初寿佷…
三个脑袋,六只眼睛,眨了眨,终是见那两人神情自然,没有一丝窘迫。
倒是他们,继续看也不太好,不看又没有别的去处,好在,三人心有灵犀,脑意相通,不约而同找到一个办法,躲避眼前这尴尬的一幕。
须臾,齐齐仰头望天,捂耳闭目,就此隐身。
初寿佷琢磨了许久该如何应答,完全无视了第五茗未睁的眼睛,和无地自容的三人,想通后,附和道:“是是是,茗道长睡着了。”
第五茗嘴角微微抽搐,这次从嘴里叹出一口气,道:“你找我什么事?”
这时,拉人的板车,轮子沉了一毫,骡子哼叫了一声,好像是在抗议它眼前的萝卜为何吃不到了,以及身后的东西怎么越来越重。
它抱怨的没错。
车子是重了一些…
隗晎从货车上,腾跃至了初寿佷的另一旁,和其他人一晃一甩不同,他身子特别稳,还有能力撑头瞧戏。
隗晎道:“上君心真软,他好话都没说一句,你就原谅他了。”
第五茗睁开了眼,未做其他事,先愣了他一眼。
由于隗晎落在车头,从初寿佷这方看过去,像极了第五茗对他“正眼相待”。
见状,初寿佷喜出望外,借着第五茗那一问,诉说道:“这一路的确好生奇怪,眼皮莫名其妙地跳,本来是一只,后来变成两只,路上又总有匪夷所思的怪事发生。”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板车上另外三人,那三人姿势懒散,他的指头踟蹰一顿,继而道:“怪事一开始最先在官老爷身上出现,什么眼皮跳,什么睡不着…今时,他们却如此轻松,想来是茗道长的功法起作用了,我…我厚颜无耻,贪生怕死,斗胆问一问茗道长的红纸,现下可剩有多余的?”
隗晎分析道:“这一人,和那两人不一样。”
第五茗颔首,回应隗晎。转头坐起身,她淡淡地道:“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
初寿佷恭谨低敛,道:“我想向道长讨要点…”
第五茗挑眉道:“讨要?”
初寿佷急忙道:“不不不…买!买一点…”
第五茗道:“哦…忘了说了,我没有钱,我也不缺钱,我更不需要钱,用不上。”
初寿佷失落道:“茗道长…我…我…”
第五茗摇头道:“不过…”
初寿佷眼睛一亮,第五茗继续道:“你可以拿东西换。”
初寿佷高兴道:“换!茗道长你说想换什么?换…银子?”
“…”
第五茗眉心拧川,眼角发红,好似下一刻便要一掌拍上他。
不仅如此,顺带,还送了他一记白眼。
初寿佷不闹不怒,指了指车前,嗫嚅道:“茗道长是担心他们再抢了去,对吗?我还可以换铜子的…”
“…”
第五茗脸色一青一白,粗气不断。
初寿佷哆嗦道:“银票?我没有这个啊…”
“…”
第五茗脸色涨红。
初寿佷紧张道:“死人钱!!”
第五茗泄了一口气,懒得做表情了,等着他继续猜。
初寿佷心里越慌,嘴便不听使唤,终于紧绷的弦,撑紧了,刹那间,断了,他也不再猜了,幽怨道:“死人钱不好找,都烧成灰了,若是瘗钱就好了…但是,这条路上没有坟头,瘗钱估计也有些困难,此时是寻不到的,若是穿过东河镇,往前走走,倒是有一个弃尸坡,指不定那里可以捡到一些。只要茗道长愿意将供奉了的红纸匀我一点,到了东河镇,我也可以给你去买一些你喜欢挂在头上的死人钱。”
末了,他不忘补充道:“我给你买一篓怎么样,你用一年都没问题了。”
第五茗扯嘴笑了笑,道:“我可真是谢谢你哈…我说了我不缺钱,银钱银票,瘗钱!死人钱!!我都不需要!!!”
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嘛!!
凡人设定了些什么破习惯!!!
随即,她不卖关子,直言道:“我要你车上的酒。”
饮酒不行车,行车不饮酒,这是车行走镖的规矩。初寿佷下意识道:“我们走镖是不允许饮酒的,茗道长再换换,我此刻手中没有酒。”
第五茗道:“没有酒?那算了吧。”
视线绕过初寿佷,她将目光落在了前面货车一侧的夹缝。
夹缝深处,一个牛皮囊袋藏在其中。
初寿佷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身形一震,想起来那是出发前,与别人打闹,顺手塞的。
他早忘了收捡了一囊酒在车中,现在想起,呐呐道:“换。那一囊酒…甘泉,早些时候放在那里,居然差点让我给忘了,茗道长喜欢,就换与茗道长!”
说完,不等第五茗回应,他一跳、一下、一跑,途中抛了萝卜塞进骡子嘴里,兴高采烈,舒心开怀地追向货车。
动静不小,板车险些失控,幸亏隗晎坐车头,稳住了板车,只不过,这样一弄,板车更慢了一些。
不过,车在跑,有声有晃动,前后就无人在意了。仰头望天隐身的三人丝毫没有察觉,顺着车子扭了扭,又继续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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