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初衍界:御剑课飞行
“俞棠你是不是不行啊?就会跑!”
“她撞到我好几次了,烦不烦啊!”
随着受害者人数的急剧增加,俞棠变得愈发老鼠过街、人人喊打,霎时间无数道剑气都追着她混乱交错在空中,气浪卷起不少碎木与青苔,吹得附近的无辜群众不得不连连后退。
更何况俞棠每一次落脚都踩在桩边险之又险的位置后,又从容而过,旁人眼里难以平衡的木桩在她脚下像被驯服的野兽,让人就看着就一股无名火。
就这样她还嫌仇恨拉的不够大,跑着跑着忽然歪头,对着那群被她溅得满身是水、呲目欲裂的弟子们挑衅地扬声道:“这都追不上,看来你们也不行啊!”
这谁这么欠揍?一时间一大半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因为被她的嚣张搞得心态炸裂,哪怕没什么纠纷也想把她踹下水安静一下。
嗯,不错,贩剑了有段时间了,该献祭几个炮灰当做开幕预告了。
俞棠在心里桀桀一笑,脚尖借力踩碎了一块松动的桩面,看上去像是被逼得有些左支右绌。而追她最近的几人一见时机正好,赶忙心急如焚地逼近,几道剑光一闪,直向她面门而来。
鱼上钩了。俞棠眸光一亮。
她先是往后轻轻一跃,而后又侧边突袭,反手蓄力横扫,剑锋如被山风裹挟,疾冲那几人的木桩而去。
“嘭——!”
三根桩几乎同时炸裂,水花高高溅起。离得近的两名弟子被打的猝不及防,根本来不及稳住,一阵踉跄之后,其中一个直接摔了下去。
俞棠乘胜追击,顺势回旋,身形借着桩间空隙掠出残影,剑尖往下一挑,另一个人在桩面摇晃间反复失衡未果,也跟着掉入水中。
其余的人看到这两人落水的惨状,略微迟疑了一下,但看俞棠站在原地不动,觉得她应该是破罐子破摔,想同归于尽了,随即又义无反顾地冲了上来。
俞棠用余光扫了一眼,结界范围内此时正好扩散到二十多人。
也差不多该做最后的收割了。
她踩着桩边缘点地而起,风声骤起,身影一闪而过,剑光在桩与桩之间勾勒出一圈旋转的白线。
“呼——”
剑气扫过桩面,带起的水雾如同一阵骤雨,砸得四周桩面湿滑不已。五个正想偷袭的人几乎同时踩空滑倒,接连坠入水中。
螺旋区的木桩剧烈摇晃,水浪拍打着桩脚,几名离她最近的弟子也为了稳住重心,不得不半跪在桩顶,脚下青苔被搅得一片狼藉。
此时俞棠屹然立于一根更高的桩顶,指尖掠过剑身,下一瞬,剑气拖着如长虹坠地般的光影,风卷残云般再度横扫过去。
伴随一阵阵沉闷的响动,三五根桩应声而断,裂纹沿着桩身迅速蔓延,桩上的几名弟子连反应都没来得及,惊呼声与落水声就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水面溅起的浪花拍到四周,惊得围观的人群仓皇后退。
可退得再快,也没能脱出结界的范围。
狩猎结界的气息已经积蓄到极致,连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扯紧了,水面在诡异的气流中微微鼓荡。
俞棠脚尖一点,整个人如一柄拉满的弓弦,猛地转身挥出最后一击。
“轰——!”
剑气如潮水般自她脚下席卷而起,水面被硬生生推开成一个巨大的旋涡,桩与桩之间接连传来木质崩裂的声响。几乎是同一时间,十数根桩从中心向外倾倒,踩在上面的人脚下一空,整片区域瞬间像被收割过的麦田般坍塌。
也有人第一反应试图跃起逃离,但被反卷回来的巨浪又拍回桩面,连带着其他几个想借力的人也一起踉跄着栽下去。
水浪一层高过一层,浪头拍在桩脚,无数道倒霉的身影被溅得湿透,还没来得及挣扎两下,就跟着下饺子一样接连落入水中。
短短一瞬,水面上黑影起伏,如同无数鲤鱼凌跃,落水声此起彼伏。
一剑而已。
俞棠站在原地,连发丝都未曾凌乱,剑尖轻轻收回,余下的水珠顺着剑锋滑落,沿桩面一点一点落下,拖出一条细长的银线。
她抬眼扫了一圈,桩面上的青苔被水浪冲刷得干干净净,远处零零落落还有几个抱着木桩的幸存弟子,都面色僵硬地盯着她,谁都不敢再动。
四周鸦雀无声。那一圈被她清空的桩面像一道“绝对领域”,连同水面上接连露出头的倒霉蛋们也不敢造次了,自动给她让出了一条通往终点的空旷大道。
俞棠步伐轻盈地走过余下的桩,顶着万众瞩目的目光一路晃晃悠悠走向终点,并笑眯眯地回头摆手道:“客气了客气了,多谢各位让路啦,不用再给我行注目礼了——”
“她、她也太嚣张了吧……”岸边围观的弟子忍不住嘀咕。
“嚣张那你上去揍她啊?”
“……打不过。”
——
那场梅花桩的混战结束后,俞棠一跃成了整个问雪宗的话题人物。
剑气横扫几十人,轻功如同揽月摘星,最后还踩着那条被人让出来的“绝对领域”走红毯般一路嚣张地走向终点——短短一刻钟的事,却被众人津津乐道,一天之内传遍了宗门上下。
众人啧啧称奇,感叹道她一个符修出身的新弟子,轻功与剑法竟能做到这地步,简直像藏了一身的底牌。据说她那一剑气势如虹,连墨钰长老都拍案叫绝,当场便说这是他见过最有意思的剑意。
有人羡慕她的机缘,私下揣测她是不是得了步星河的私授功法。也有人追捧她为下一个步星河,毕竟十九岁炼气九层,也算是本门百年一遇的天骄了。
可羡慕与赞叹之外,更多的还是不满与酸意。
“凭什么一个新生,还是木属命格的符修出身,就能压着资深弟子打得那么嚣张?”
“哼,她要是没有那套步星河教的轻功,早被打下去了好吗?”
“她那剑气横扫得再厉害,也就是仗着训练规则捡了便宜,下次遇到擂台真枪实战,她又能顶的过多久?”
各种各样的传闻汇聚在一起,让俞棠成了问雪宗这几天最大的谈资。甚至有好事者私下开了赌盘:“下次训练课上,有谁能把她踹下桩?”赌注堆了一小堆灵石,围观者比押注的人还多。
长老们也不是没听到这些风声。
先是墨钰长老在一次闲聊时被执事们问起,他笑得意味深长,半真半假地说:“那丫头胆子大、手也狠,打起架来痛快得很。抢弟子嘛,我就喜欢这样的。”
荀柬长老则坐山不动,语气淡淡道:“这孩子剑意灵动是好事,可心性还欠些沉稳。若只会凭胆子赢一时,迟早要吃亏。”
“你这是嫌她太跳脱?”其他长老好奇追问道。
荀柬长老没立即否认,但摇了摇头道:“年轻人,先闹腾些也无妨,关键是看她能不能在真正的考验里沉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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