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试戏

周霖和孟清如这对大势所望的小情侣合体直播，效果出奇的好好，助农产品更是大卖特卖，销量数字远超其他两组，超话里一片和谐不说，更是衍生出一堆营销号和夸赞词条。

一周直播结束，#原来孟清如是这样的人#冲上热搜前几，连带着她之前被群嘲“资源姐”被翻出来，然后一众网友翻出她的旧剧，意外的是口碑丝毫没崩。

各大平台营销号下的评论区里都是自来水夸赞：

【这姐演技这么好？】

【谁懂啊！从孟姐的全世界路过，没想到去年孟姐还来我们这种四线小城市表演。】

【这姐真的好漂亮，难怪敢争95花第一。】

孟清如越翻越乐呵，口碑大逆转，更意外的是听花姐说，斯科邀请她去试镜新本子。

上次在海外电影节见面看对方言辞之间端水，还以为没戏了。

工作室这周简直像过年，微信群里大家已经在讨论年假该去哪玩，萌萌更是在群里扬言等到年底该吃一顿更大的庆功宴。

孟清如瘫在床上，卸妆换上舒服的睡衣趴在床上玩手机，看着网友翻出好多年前的黑历史哭笑不得。划手机看网友评论，感叹花姐几个月前让她参加这档节目真是来对了，超出预期的好效果，当然也多亏了周霖。

但不改变的是她依旧不想利用周霖的感情炒热度。

孟清如直呼就此得以松口气，录完最后一天的集体镜头之后，紧接着跟节目组商量完，当天晚上急忙忙地赶回沪市，连和周霖的道别都是在手机上进行的。

棚里人来人往，孟清如站在最边上拿着剧本酝酿情绪，斯科这次的新电影讲述的是来自乡下的哑女被人骗走丈夫的救命钱，踏上大城市寻求法律援助的故事。

她试镜的戏份是哑女面对律师，沟通的戏份。却没想到在这看见了白杨，一番交谈之下才知道，白杨也很感兴趣这个本子，干脆两人搭戏。

花姐站在她旁边，手掌轻轻拍她的后背，鼓励她，“去吧，你可以的。”

看着四面的镜子，孟清如深吸一口气走上前，站在白杨面前，慢慢收紧下颌，眼尾微微下垂着，双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眼神确实十分警惕看着面前的白杨。

白杨给她递词，她手不断在比划着，瞳孔慢慢震颤，呼吸越来越急促，伸出了手想抓白杨的手臂，伸到半空却又缩了回去，在身上蹭了又蹭，也没握手。

斯科放下了笔问她，“你为什么要擦完之后不握手？”

“不合适。”她的声音还很哑涩。

“哪不合适？”斯科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乡下来的哑女没见过大城市，也不懂法律，她情绪激动想去抓律师的手很正常。”孟清如不由地想到丽子被妹妹联合妹夫卖走的那晚，也是那样情不得已才抓住了自己，又很快松开。

“乡下来的常做农活，自卑心理会觉得不干净，但是律师是她追回钱的唯一依靠，所以又学着对方的社交礼仪去握手。”

“你再试试被绑架之后被警察找到的戏份。”斯科的声音把她拉回来，斯科说一句她给出一个反应。

斯科：“你现在看着重病丈夫跟在警察身后朝你奔来，你张嘴哭。”

孟清如照着斯科的话，当即给出了反应，她眼神呆滞，看着空气，仿佛真有个和她走过风雨濡以沫的爱人奔来，她缓慢的抬起手，豆大的眼泪砸在腿上，接着张大嘴，激动的边哭边比划，头发散乱。

现场沉默地看着她表演，斯科半晌才喊停，说结果等会商讨之后通过邮箱回复大家。

站起身的时候，花姐拿着纸巾准备凑上前，却被白杨先一步。

看着递在半空中的纸巾，孟清如呆滞接过来擦眼泪，抬起头才看见是白杨，棚内还有人，更有好事者已经举起手机在拍。孟清如选择避嫌，宁愿不雅的将屁股往后挪了一步站起身，再客气开口：“谢谢白老师。”

白杨：“不客气。”

推门出去，孟清如有些恍惚的靠在墙边喘息，花姐站在旁边轻声安慰：“已经很棒了，我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在这等吧，”孟清如还在平复心情，接过花姐递来的矿泉水猛喝一口，“回去等更煎熬。”

她看着走廊里的人逐渐往外走，从里面出来的人都在小声分享刚才孟清如的演技，更有好几个人特意走过来和她打招呼，孟清如浅笑一一回应。

远远看见白杨从另一个边门出来，和她视线对上就停下来脚步，“你刚才表现很好，很细节。”

孟清如浅笑一下，“凑巧。”

白杨以为她说的凑巧是因为收割期丽子的事情给了她启发，实际上她的巧合来源于周霖。

最开始看着这剧本，孟清如也很庆幸觉得一切都是上天给予的机缘，前有为周霖学会的手语，后有种地经验和丽子的事情。

自己的生活经验和这个本子故事其实完全不贴合，但实际上那一瞬间的细节，她决定握手，是因为想起了周霖。

她刚决定资助周霖的时候，因为工作繁忙只能将他暂时放在好友家，等到再想起接回的时候，孟清如一路将他载回家，站在客厅里和他自我介绍伸出手时，周霖抿着唇，手心悄悄背到身后反复擦了又擦，也不敢伸出手去握她。

她当时还笑了一下，觉得这小孩跟有洁癖似的，主动伸手去握。

现在想来，大概是不好意思吧。

没有任何资方参与，这场试镜全看导演的态度，孟清如自觉自己不过是比别人多会一项手语，但这个技能完全可以再进组后培训，所以谁也说不准，最后拿下这个角色的究竟是谁。

花姐陪着她坐在车里等，手紧紧捏着矿泉水瓶，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等了大半个小时，她觉得可能没戏了，张口喊花姐走吧，车头灯在地下车库亮起的时候，孟清如的手机邮箱弹出一条消息。

“等会，邮件！”孟清如觉得自己心脏砰砰跳，这个角色投巧，冲个奖都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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