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Hollow-1

卡珊德拉因此感到迷惑，但还是踩着时间快速加入了统计学的课程，戴斯蒙德没有出现在教室的角落，像往常一样，这让她不免感到悲伤，但她很快就找到自己的座位，杰斯似乎因为戴斯蒙德的退出开心了许多，在小组讨论的时候也格外热情。

虽然事情是这样，她还是在课后门口看到了他的身影，徘徊在门口，带着他的书本，等她一起去上最后一节课。

他告诉她他查看了去往里特洛克的路，这也是他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开车去里特洛克，可能要开上三四个小时，卡珊德拉轻松地表示这不是问题，她只需要在车上睡一觉，他需要接手的时候就叫醒她。

杰斯跟在他们后面，让她不得不兼顾两边，十分钟之后她觉得自己精疲力尽了。

“你要和他一起去里特洛克？”杰斯轻蔑地问，“女孩，这已经是约会的问题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两个没有在约会。”卡珊德拉看着老师转过身的时候小声说，用手遮住了嘴巴，“这题第三选项是对的。”她做过类似的题目。

杰斯的下巴差点掉下来，卡珊德拉想这应该是她一开始都以为他们是在开玩笑。

“什么时候？”她惊讶地问，“我需要知道，这对我很重要。”

“开学没过几天。”卡珊德拉含糊其辞，实际上是开学第一天，“他向我提出，当时我很惊讶。”

“你确实应该惊讶。”杰斯说，“没人看得出来，大家都以为他在追求你。”她指了指旁边座位的帕克·挪尔，“帕克也这么说。”

“这很明显。”帕克摊了摊手，小声说，“从他抢我车位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

“挪尔先生，我想我们这不是交流活动现场。”老师板着脸说。

帕克立刻闭上了嘴，卡珊德拉也随之沉默了下来，同样沉默的，还有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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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看你，迷人的东部女孩。”约书亚给了戴斯蒙德一下，“你从来没有说过你们是一对。”

“是啊，”戴斯蒙德说，脸上有淡淡的笑意，“然而现在你知道了。”

“天哪，她来了。”约书亚眼疾手快地端着盘子溜了，“祝你好运，哥们。”

“嗨。”卡珊德拉说。

“呃。”他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是应该和她一样说嗨吗？

“有一些女孩正在为你生气呢。”她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坐下，“我刚才看见可罗兰在瞪我。”

“不用在意她们。”他听见自己支支吾吾道。他比她更加害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后他们就会消失在云层中，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他时刻感知着自己的透明化，这让她恐慌，他则恐慌她恐慌。

他想她今天在这个时候找到他，应该是打定主意要和他站在一起了，就像……就像当年的弗朗西斯一样，他经常听他父亲提起弗朗西斯，如果没有出车祸，弗朗西斯应该和斯莫尔先生是一样的有钱人。

他知道她很少理解他在思考些什么，毕竟他的世界——用她的话来讲，实在是纯粹且复杂。

他同样知道的是她之前一直抗拒他的好意，现在他想她应该不会了，他吃惊于她迅速改变的态度，她这个人一直是这样，如果没有什么东西激化她的心情，她是不会轻易改变想法的。

“假如你午休有足够的时间，”卡珊德拉轻声说，“我们可以去橡树林那里待上一段时间。”她抬眼，“我有话要说。”

如果我现在拒绝，她一定会难过透了，她一直都是这种性格。戴斯蒙德想。

他的本能告诉他要赴约。

或者说，更加直白地，他的本能是不让她受伤。

她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这点在你和她相处几年之后就会发现，她虽然给人一种好相处的外表，但实际上她非常冷漠，她的内核是一个冷漠的人。

如果一个人足够聪明，她就不会尝试去接触卡珊德拉·伊斯特里。

而他不一样，他天生蠢笨，而且绝对是所有人里面最愚蠢的一个，甘愿沦陷于她所虚构的温柔乡。

他们是朋友，是的，他们是朋友。

“好。”他轻轻勾了勾唇，连接出一段弧线。

卡珊德拉冲他眨眨眼，就转身，没了踪影，她消失在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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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女生卫生间，手里攥着一张纸条，这是她在上午的生物课上得到的，一位男同学感谢她给他讲解题目，还和他搭伴做实验。

她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转弯进去了。

之后的所有人进到卫生间的时候，都会隐隐约约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而烧焦味道的制造者此时已经飞快地奔出了卫生间，直奔操场，她和戴斯蒙德约好的地方，那堆橡树的之间，最好的浪漫之地。

“不过显然我们到这里不是为了浪漫的。”卡珊德拉这么说，递给戴斯蒙德一瓶她从自动贩卖机买来的汽水，她付了两块钱，两枚闪亮亮的硬币，她在超市找零里得到的。

“谢了。”戴斯蒙德说，“草莓味，你懂我。”

“橘子味的恶心透了。”卡珊德拉赞同道。

他喝了一口汽水，卡珊德拉看他。

假如她这个时候，或者更加往前，带上一点脑子，她就不会选择听信斯莫尔先生的鬼话，和戴斯蒙德成为朋友，至少这样她就不会陷入现在这样的境地。

这是狩猎场，她知道，她就是猎物，戴斯蒙德则是猎人，他时刻紧追着她的步伐，直到他们一起掉进深坑里。

可她就是如此地不长脑子，直到自己已经在泥潭里无法自拔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进入了一条独木桥，而桥正在不断坍塌。

来不及了。她曾经那么渴望呼吸，现在连她自己的大脑都告诉她，不，你不想呼吸，你想被他拥入怀中，然后窒息。

“卡莎？”戴斯蒙德叫她。

“什么？”

“如果你有机会，我是说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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