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沙流(六)
巫术的起源远比人类想象的还要早,它诞生于人人相传的古老故事。
很久以前,一个叫做“界”的人类创造了它,他是做人偶生意的,偶尔会参加人偶表演,平时在家里他会做一些道具,后世称之为“十二黑巫道具”,其中负重刀刃的舞蹈是最为美丽的道具,那是一把封存在黑色盒子的小刀,打开盒子后,刀会化成黑色丝带,意为舞蹈者的舞鞋上的装饰品,拿起那条丝带会再次化身为刀。
女人缓缓走到水池前,她将双手放入,从清澈的水池中抱出一个小孩子,那孩子的身体耷拉着,似乎已经死亡,女人将孩子放在桌上,打开另一个抽屉,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丝线,有金色的,有银色的,还有像是用完的。
女人拿出金色的四线,接着用手轻轻抚摸孩子的身体,瞬间一束白光闪过,定睛一看,那哪里是孩子,是个做成孩子模样的人偶,女人拉出丝线自上而下固定人偶的关节。等到一切都完成后,她给人偶翻身,安上最后一个部件后,女人再次轻柔地抱起人偶,走到一排排陈列柜前,这里放置着各种各样的人偶,他们都闭上眼睛,似乎在睡觉,每个人偶的下面钉了一块木板,上面写着人偶的名字和出生时间,而这个人偶也会被女人赐予名字。
女人思考了很久,在木板上写下“格尔斯”的名字。
“伊达。”
伊达听到有人在叫她,她应了一声,随之穿过密密麻麻的人偶展厅,从全夜纪元到日冕纪元,这里已经有三千四百四十七个人偶了。而在人偶展厅的另一排是“十二黑巫道具”,伊达看着那把小刀,轻声说:“师傅。”
“伊达?”
伊达转身看向缓缓走下来的女人,那正是伊莫金,金家族的长女伊莫金。
“怎么了?”
伊莫金看着她制作的人偶,道:“你这里有这么多的人偶,也给我几个玩玩看?”
伊达深吸一口气,随后笑笑,说:“可以,但是很贵的,我想你应该付不起。”
伊莫金不再和她打趣,脸冷了起来,说:“有正事要和你说,你和我一起去见特丽莎修女。”
伊达说:“我现在很忙,不能去。”
“是关于‘J’的事情。”
伊达没有回应,她只是一直看着那把小刀。
“你丈夫早就死了,现在你看到的只不过是他制作的小刀而已,现在你可不能死掉,我们大家都需要你。”
伊达转身,看向伊莫金,她的眼里红红的,似乎是要哭出来一般,她走近了一步,在伊莫金身旁轻声说:“走吧。”
伊达率先上去了,只留下伊莫金一个人站在原处,她也看了一眼那把小刀,淡淡地说:“他一直都以另一种方式陪在你的身边,可惜你却一直不明白……算了,总有一天,她会明白的。”
伊莫金摇了摇头,也离开了。
特丽莎修女看着漆黑的天空,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脆弱,直到伊达和伊莫金都来的时候,她才强撑着走到了她们的面前。
“坐吧。”
伊达最先说话:“‘J’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吗?”
特丽莎摇了摇头,说:“很明显没有。”
“塞尔坦特在信中告诉我,丽雅的身体被神抽走了两份灵魂,一份是梅丽莎德,另一份就是‘J’……”
伊达说:“可是这件事在过去没有发生过,现在莉莉安处在全夜纪元的什么时间节点?”
特丽莎说:“不明,时间既然重新开始流动了,就说明现在她可能并不在我们掌控的时间范围内,而是进入到了更深层次的空间之中。”
“那么要是没有东方魔女的支持,魔兽王就不会被封印,后续的时间就会变得混乱起来。”伊莫金说。
伊达也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思考了片刻说:“这样吧,让芝诺比娅皇女给予我鲜血,我要去原始裂隙之中帮助莉莉安。”
特丽莎修女说:“现在的问题是,她大概不在原始裂隙之中,莉莉安将那三枚黑色宝石放入后会得到钥匙,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在那本书中,我们必须想个办法进入到书的世界中帮助她。”
伊莫金说:“我们没有钥匙怎么可能进入?”
“而且原始裂隙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让维克多找到莱斯蒙德的灵魂,希望能够再支撑一会儿。”
“维克多?”
“你的实验对象是维克多?”
伊达一脸震惊。
“怎么了?”
“没事,只不过我知道的是西部贵族有一个天才,叫做古力都。”
伊莫金似乎也想起这个人,说:“哦,他啊,不是早就死了吗?”
“我们现在还是赶快找到进去的办法,然后处理‘J’的事情吧。”
“嗯。”三人点点头,开始思考各种办法。
古力都站起身,看向维克多,说:“我感知到我的记忆开始发生了一些变化……”
“维克多。”
维克多点点头,说:“是的。”
“我刚才说的薇加达公主的事情一定不要告诉别人,既然你现在要去寻找莱斯蒙德的灵魂就赶紧出发吧,后续关于公主的事情必须要你去做,因为我现在不能随便行动,不然他们就会知道古力都还没有死亡这件事情。”说完,古力都的身体开始缩小,变成了刚才的小孩子的模样。
“我明白。”
“以前,魔女制裁我们家族的事情,其实所有的错误都在我身上,要是我没有解读创神文字的能力就好了,这样愚蠢而又莽撞的我就不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国王,而公主也不会死掉……”古力都接着说,“一步走错了,后面就会全错。”
“我就不应该阻止她去见塞缪尔,这样塞缪尔也不会变成魔兽王……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给予了你的创伤也始终无法治愈,维克多,你认为这是命运的安排吗?还是根本就可以挽回的……”古力都看着手上的纹路,淡淡地说。
维克多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只能说:“这是个回环,是个无法破解的咒语。”
古力都看向维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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