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萧怀瑾拱手道,“儿子会记得的。
靖南侯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这小儿子或许是痴傻了一点,裴抚远的女儿却一直算的上是聪慧,应当能明白他的潜台词。
“嗯,那便好。”他道,“此次去路途也遥远,该准备的东西提前找管家取。”
白送的东西,不要白不要,萧怀瑾想,毕竟现在他已经成了婚,只笔墨纸砚的花费都不会是个小数目。
萧怀瑾面色平静的应下。
没在书房多待,萧怀瑾便带着裴净鸢回了自己的院子。
房间里,青叶和碧荷还在收拾裴净鸢远行所需要的衣物。
萧怀瑾稍显疑惑,说,“被子也需带过去吗?”
他说的是之前在贵妃椅上用的那床被子。
碧荷年纪小,这几日相处下来也知萧怀瑾脾气好,甚少会对她们这些人生气,笑意盈盈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是夫人特意为小姐缝制,小姐自是珍爱。”
只不过成婚那日太过慌乱,以至于将这件礼物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还阴差阳错的被萧怀瑾拿了去。
“岳母大人缝的?”
萧怀瑾眼眸里闪过惊讶,他可从来没有听裴净鸢说过,心底蓦地生出一丝羞愧来。
若是她母亲亲手赠予的礼物,还是这般私密的物件,轻易被一个陌生人用了,她也不会开心。
萧怀瑾用余光看向裴净鸢。
裴净鸢一身素衣,模样端庄,神色稳重自持,只是瞳孔涣散,似乎在想其他的事情。
萧怀瑾说,“母亲的手艺倒是极好,被子、衣服都很喜欢。”
碧荷继续夸赞,道,“夫人心灵手巧,做什么都很出色。”
她还要再说,青叶却给她使了个眼色,生怕碧荷继续往下说,以至于暴露出她家小姐不擅女红的事情。
碧荷眨巴了下眼,难得聪明了一回,停了下来。
等她们收拾完毕,天色已晚,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裴净鸢沐浴完毕,乌发垂在背后,神色淡然中又透着些忧虑。
萧怀瑾自觉的躺在里面。
到底同床共枕一月了,他知道裴净鸢应当不是因为和他一起睡感到不自在。
倒是很大可能是因为随着出发的时间越来越近,裴净鸢生出一些恐惧感,第一次离家,且又是那么远的地方,从来没出过的裴净鸢不紧张或许才不正常。
萧怀瑾语气放软,说,“若是你想岳母大人她们了,到时候我让人送你回来看看。”
他顿了一下,“我会做出点政绩来,尽快回京都。”
他倒是也没想到有一天,竟然还会有想尽快回来的一天。
“夫君的心意妾…我明白。”裴净鸢抬眸,眸子乌黑清澈,声音沉静,“只是来回路途遥远且人力、物力花费颇多,我明白轻重缓急。夫君在云城安心做事便好,不用担忧我。”
萧怀瑾没说应也没说不应,轻轻闭上了眼睛。
侯府占地极大,理应听不见府外的嘈杂,但黎王向来喜欢烟花,皇帝难得为哄孩子开心,一到晚上便让人放起数不尽的烟花,“砰砰砰”的声音倒也十分清楚。
萧怀瑾皱着眉头,尽量保持心情安定,以求早点入睡。
他也不知自己是睡了还是没睡,鼻尖却倏的传来一阵血腥味,萧怀瑾揉了揉鼻子,猛的睁开了眼睛。
裴净鸢还在沉沉的睡着,身体蜷缩,秀眉微蹙,唇色少了些嫣红。
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裴净鸢。”萧怀瑾轻轻的推她的手臂,“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
裴净鸢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眸,眼眸中透着一丝迷茫,“…夫君?”
萧怀瑾坐直了身体,皱眉严肃道,“我闻到有很重的血腥味,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去叫大夫过来?”
闻言,裴净鸢莹白晶润的脸瞬间染上绯红,甚至于脖颈处都沾着粉色。
“不,不用。”裴净鸢手指攥紧,声音低不可闻,“是妾身月,月事…”
“嗯?”萧怀瑾愣了一下,又迅速反应过来了,好多年不曾见,他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他松了一口气,“哦,原来如此,那你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其实早在从书房出来后,裴净鸢就已隐隐有了感觉,只是心底生出些侥幸,她想在出发的途中应对此事。因为刚出京城,路上乡镇还很多,定是会客栈住宿。
—她不必再与萧怀瑾同床共枕,便可避开与萧怀瑾…谈论此事。
-况且,也有人会将此事视为不详。
裴净鸢手脚冰冷,脸色愈发的惨白,唇瓣翕动却不曾说出话来。
“我还是叫碧荷她们过来吧。”萧怀瑾从床上下去了,他伸手掖被角,“你先躺着休息吧。”
青叶和碧荷就睡在隔壁,估计睡得也不实,他刚一敲门,两个人就开了门,了解到事情都经过后就去了主卧。
萧怀瑾多多少少也感觉出来,如果他现在再回房间,裴净鸢肯定会非常不自在。
别说裴净鸢了,便是她上大学那会儿,室友还会耻于提起这件事。
说到底也怪他粗心,这都快同床共枕一个月了,他竟然也没发现。
裴净鸢向来没有腹痛的毛病,只是今日太过于羞涩难堪,只觉得腹中坠坠的疼,身体不由得蜷缩在一起。
碧荷手里拿着汤婆子,说,“小姐,姑爷只让人又送来了许多的碳火和汤婆子,他自己在书房歇下了。”
闻言,青叶神色复杂,这男人不比女人,萧五公子之前又从未接触过女子,怕是连此事都懵懵懂懂。
她道,“小姐宽心,姑爷来寻我们时并无异样,想来也是博学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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