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求抱抱
土匪头头:不是说就那个小子和一个小姑娘吗?
谢宴抬了抬手,朱乱便将这些人全都拿下,捆的死死的,扔在破庙外。
偏雨还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砸在脸上,疼得很。
谢宴让朱乱审问土匪头头,只听见土匪头头愈来愈大的喊叫声,辱骂声,求饶声,到最后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了。
土匪头头蔫头耷拉脑地倒在地上,谢宴立于他面前,眼眸里看不见一丝同情,他审问道:“哪里人?”
土匪头头有气无力:“元州,木家庄。”
木家庄,盛产岑花,算是元州最富饶的地方之一。
“为何不在家中务农,出来行凶?”
土匪头头惨笑着,吐出口血水:“家中大旱,要不是实在是没有办法,谁会出来当这破盗贼。”
谢宴:“天下大旱,朝中也拨了银两,你们能拿到多少?”
“拿到?我连个子都没看到!”
谢宴眸子沉了沉,并未再说什么。
他这一路都在暗中探查,得知元州州牧也不是尸位素餐的人,百姓该拿到的银子都拿到了,为什么单单木家庄没有呢?
还是,有人在刻意隐瞒。
“朱乱。”
“在。”
“快马加鞭,通知州牧陈继,本将军要去贵府上做客。”
“是。”
*
今日稀奇,本来爱睡懒觉的阿芜起了一个大早,站在院中大槐树下,看了许久。
谢宴站在离她四五步的位置,问道:“你看了许久,可是这棵树有异常?”
雨后清晨,静谧,温柔。
阿芜的声音也轻了很多:“不是,我想祭奠死者。”
谢宴:“那不应该是春日吗?”
阿芜:“在巫疆,祭奠死者的日子是在夏日。取一块相思树树皮,在上面写上死者的名字和想对她说的话,然后挂在槐树上,据说这样她的灵魂就能被吸引过来,也能听见我对她的思念了。”
阿芜又笑了,自顾自地解开自己的红发带,道:“不过,这里应该没有相思树,我就只能用这根发带代替了。”
这还是红珠生前最喜欢的发饰,阿芜一直带着,就好像红珠一直陪在她身边一样。
她没有笔墨,便看向谢宴。
她知道,谢宴虽是武将,却也识文断字,包袱里常背着笔墨纸砚。
谢宴点头,将东西给了阿芜,阿芜摸着毛笔,上面还隐隐有虎纹。
阿芜用巫疆文写着字,谢宴看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脑中闪过几道片段,他说道:“你想说的话还真多。”
阿芜笑了笑:“我听说你爹娘也都去世了,所以也帮你写一下,希望你爹娘也能看见这些思念的话,去你的梦里看看你。”
谢宴晃了下神,看见烈阳透过薄云,恰好照在她的脸上,明媚可爱。
谢宴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此举无用。”
他早就忘了父亲母亲的长相,在梦里也未曾看见过他们。
阿芜把谢宴的话理解成了另一层意思,她紧紧捏着毛笔,道:“对,要为他们报仇,让那些该死的人去死,才是对死者最好的慰藉。”
谢宴不搭话,眸色沉沉地望着阿芜。
良久,少女写完,张开怀抱,期待地看着他:“谢宴,抱我。”
“你说什么?”
谢宴头微微歪了一下,上下打量着阿芜。
阿芜无奈地解释,声音娇娇:“我要把发带挂到最高的地方,你不抱我,我自己挂不上。”
巫疆有传说,挂的越高,灵魂就越容易找到这个地方。
少女撒娇求抱,让人心软,可谢宴依旧拒绝,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要想挂高处,自己爬上去。”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好像阿芜是什么蛇蝎一样。
谢宴一走,院子里立马变得空落落的,阿芜小小声骂谢宴不解风情。
小时候,她要么学习巫蛊之术,要么学习怎么识人断事,怎么可能会爬树嘛。
忽得,阿芜福至心灵,看没人唤她,就召出命蛊,让命蛊帮她把发带缠上去。
“阿芜姑娘,你在干什么呢?”
阿芜被吓了一大跳,把命蛊扔了出去,只见林慕风睡眼惺忪,迷迷瞪瞪地走出来。
“方才那是什么东西飞出去了?”
“是树枝!”阿芜干笑两声,道,“我想把这根发带挂到树上。”
林慕风殷勤道:“要挂在哪里?我帮你挂吧,我经常爬树,可厉害了。”
林慕风虽然其他的不行,但是爬树凫水还是可以的。
阿芜摇头,将红发带放在心口:“我想自己挂,你能把我抱上去——托上去吗?”
林慕风虽也身形颀长,可到底比谢宴矮上一些,臂力也不算好,恐怕不能把阿芜抱上去。
阿芜:“你让我骑在你脖子上,可好?”
“这,好吧。”林慕风金尊玉贵地养着,自然不喜别人骑在他脖子上,可这个人是救他命的仙女哎。
阿芜不重,只是林慕风从小身子就不好,近日又缺衣少食受人折磨,扛起阿芜还是艰难些。
林慕风憋着一口气,脸都红了:“行了吗?”
“不行,再往左一点点。”
“现在呢?”
“再往前一点点。”
“现在——总可以了吧?”
“不行,你哎哎哎!”林慕风身子晃荡,要不是阿芜及时拽住一根粗树枝,她就要掉下去了。
阿芜:“你行不行啊?”
听到仙女质疑自己,林慕风不行也得行,他扎了个马步,两条腿晃荡得厉害,喊道:“来!绑!”
俩人在这里手忙脚乱,丝毫没注意到院外的朱乱和谢宴。
朱乱风尘仆仆,脸上还有树枝挂得细小的伤口,他也是刚刚回来和谢宴汇报完,看见在姑娘面前逞英雄的林慕风,朱乱感慨:“小侯爷一直不肯娶妻,若是老侯爷看见小侯爷为了阿芜姑娘这么努力,肯定得泪流满面。将军,你说呢?”
谢宴:“你可以去跟老侯爷说这件事,没准还能讨个赏。”
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谢宴语气冷飕飕,他将手里的树皮扔在一旁,朱乱瞧见,疑惑道:“将军,你大早晨的出去,就为了捡块树皮啊。”
谢宴没理他,绕过林慕风时,看见少女刚挂好发带,正捂着心口,说着巫疆话。
巫疆话像是一颗颗大小不同的圆润玉珠落在银盘上,让人不由自主地想听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芜睁开眼,深呼吸一口气,轻轻抚摸着那根发带,然后让林慕风把她放下来。
林慕风眼前发黑:“我好像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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