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30
谢柔徽坐在草地上,裙面上铺满了各种颜色的野花。左右两边分别是谢柔宁与元凌妙。
谢柔徽一边编花环,一边问元凌妙:“你喜欢什么颜色?”
元凌妙抱着元凌真,不假思索地道:“红色,我喜欢红色。”
“好。”谢柔徽应道。
她的手指灵活,不一会,一个红色花环就在她的手中成型。
她把花环戴在元凌妙的头上,笑着问道:“你喜欢吗?”
元凌妙嘴角上扬,但还是努力压抑出喜悦,作出一副平淡的反应:“一般般吧。”
谢柔徽还想说些什么,就感觉头上被放了一个东西。
抬起头,谢柔宁正看着她笑:“姐姐,这是我编给你的花环。”
阳光从谢柔宁发丝之间穿透过来,为她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纱,如梦似幻。
姐妹俩相视一笑。
另一边,元凌妙正抱着妹妹在山坡上打滚。
她抬起头,正好看见一群健壮的仆妇,神情焦急,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元凌妙顿时想起大事,顾不得拍干净身上的草屑,一骨碌地爬起来,抱着元凌真就想跑。
“你着急什么?”
衣领被人揪住。
元凌妙回头一看,是谢柔徽。
她着急地道:“我得赶紧回去了,我大哥派人找过来了。”
谢柔徽也发现了那些仆妇,便放开手叮嘱道:“小心点。”
听到谢柔徽的关心,元凌妙扬起脸,自信地道:“我当然知道。”
说着,她抱着元凌真,头也不回地走了下去。
等到元凌妙跟着仆妇们走远了,一直注意着她们的谢柔宁才松了一口气。
她倒在谢柔徽怀里,如释重负地道:“累死我了,伺候两个小祖宗。”
谢柔徽惊讶,“你刚刚不是还玩得挺开心的吗?”
方才,谢柔宁陪着她们玩耍,脸上的笑容可没消失过。
“我那是强颜欢笑。”
谢柔宁在谢柔徽的怀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她们俩一看就是偷偷溜出来,要是在这里出了什么事,我们有八个脑袋都不够砍。”
谢柔徽被谢柔宁夸张的说辞逗笑,开口问道:“那她们究竟是谁啊?”
谢柔宁反问道:“七姐姐你还没猜到她们是谁吗?”
“是谁?”
谢柔徽一直以为她们俩是跟着长辈来参加宴会的宾客。
“七姐姐,你真是长点心眼。”谢柔宁被逗笑了。
她道:“这么小的小孩,谁会把她带出来参加宴会啊。”
“那她们究竟是谁家的孩子?”
谢柔徽来长安不久,更是从来不关心这些。
冥思苦想,对于这两个小女孩的家世,还是一头雾水。
谢柔宁可以卖了一个关子,神神秘秘地道:“等会你就会知道了。”
见状,谢柔徽没好气地打了谢柔宁一下。
两人又玩闹在一块去了。
过了一会,侍女走到谢柔徽身边道:“七娘子,八娘子,时辰到了。”
谢柔徽捏了捏谢柔宁的脸颊,道:“快起来,我们该回去了。”
听到谢柔徽的话,谢柔宁才不情不愿地从她的膝上爬起来。
兴庆宫亭台水榭,贝阙珠宫,无一处不是奢华精美,恍若人间仙境。
金明池如同柔软的丝带,潺潺流动,顺着花萼相辉楼蜿蜒而下,一直到长安城外,隐入连绵的青山深处。
一路行来,花木繁茂,名贵珍稀,随处可见。
谢柔徽与谢柔宁手牵着手,一同往花萼相辉楼而去。
花萼相辉楼辉煌秀丽,金龙玉凤盘旋在漆红的柱子上,五彩丝带装饰其上,随风飞舞。
琉璃砖瓦在骄阳的映照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整座花萼相辉楼都笼罩在这夺目的光辉之下,叫人目不转睛。
高楼之上人影绰绰,皆是珠翠罗绮,衣香云鬓。
女郎们倚栏闲聊,笑声不断。
谢柔徽闻声抬头望去,她的目力惊人,自然能将高楼之上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随着一位黄衣少女手持卷轴走来,原本倚着栏杆的女郎纷纷避让,让出一个空旷的位置。
长风猎猎,吹动少女明黄的衣襟,她眉目秀丽,带着淡淡的书卷气,令她区别于其他的女郎。
只见她的手一抖,卷轴自空中急速飞泻而下,恍若一道水墨瀑布。
卷轴完全展开,上面的字迹密密麻麻,足有几千之数。
谢柔宁顺着谢柔徽的目光望去,下意识惊呼出声:“是何榆!”
离得太远,谢柔宁看不清那黄衣少女的容貌,但她下意识觉得,一定是何榆。
只有何榆,才有如此气魄。
谢柔徽拉着谢柔宁越走越急,只是金明池的水上长廊曲折逶迤,一时半晌竟然走不出去。
两边的荷叶碧绿如翡翠,微风吹来,激起涟漪阵阵,粉色莲花摇曳生姿。
谢柔徽停下脚步,心有所感地抬起头。
只看见数米长的卷轴从空中飘下,谢柔徽来不及细想,纵身一跃,借势飞向水面之上。
哗啦一声,数米长的卷轴重重砸下来,稳稳地被谢柔徽双手接住。
好在水面莲叶繁茂,足够给谢柔徽腾挪轻点的地方。
她几个轻跃,稳稳地落地,手中的卷轴整洁如初,没有沾上池水。
谢柔徽抱着杂乱的卷轴,抬头看向坠落之处。
花萼相辉楼已经乱成一团,唯有那身穿黄衣的少女依然站在栏边,目光明亮,眨也不眨地落在谢柔徽的身上。
耳旁的喧嚣之声渐渐淡去,何榆双手紧紧地抓着栏杆,与谢柔徽的视线交汇。
她怔然低语道:“是她……”
是六月初六,在兴庆宫救过她的女郎。
终于再见了。
何榆心潮汹涌,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上天还是眷顾她的。
“七姐姐,你没事吧?”谢柔宁急匆匆地跑过来,面露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
谢柔徽摇了摇头,再抬头看了一眼,上头的黄衣少女已然消失不见。
谢柔宁扶着谢柔徽的肩膀上下,见她确实毫发无损,这才松了一口气。
“七姐姐,你下次不能再这么莽撞了。”
谢柔宁略有些责备。
卷轴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谢柔徽这样冒然去接,要是不小心被砸到,岂不是要头破血流。
谢柔徽也明白这个道理,可方才没想那么多,就是下意识的动作。
“以后不管怎么样,你都要把你自己放在第一位。”
谢柔宁郑重地道。
她平日里活泼开朗,此时此刻一下子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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