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越雨过了些天的安静日子,却也没有闲着,伺候她的丫头每日提醒她温习规矩,不外乎是些古代人要学的礼仪。除外还要锻炼身体,但就算在院中走走跳跳,也有人照看。
毕竟越姑娘和她病情相似,加上被惊吓过后,众人照看比过往更甚,也是情理之中。
隔日的下午是越雨的运动时间,不同于原本的走走跳跳,起初越雨不知如何是好,丫鬟却说越大人怕她一人打着无聊,便命下人跟着学了些。
于是越雨便和他们进行了“康复训练”。这些动作并不快,类似于打太极,亦或是某种晨间操,做起来倒是不难,对于每套动作,越雨甚至会涌上些许熟悉感。
她没忍住问:“你们动作蛮标准的,练了许久吧?”
经常跟在她身边的绿迢答道:“是的小姐,您瞧最近您不在府上,这下都落在我们后面了。”
看来她们小姐很早以前就练这些了,越雨不懂,但尊重且照做。毕竟关于她不是越姑娘这种灵魂异谈过于怪异,她横看竖看里看外看都是一个人,说穿了搞不好别人会认为她不仅有心脏病,脑子也有病。
时间久了,她对越府的观感其实并不差,主子和下人关系融洽,没有严苛的约束,交谈不会太一板一眼。
至于越大人,大概是公务繁忙,虽身在同一屋檐下,越雨却极少见他。
她的院子有一间小书房,越雨对看书没有什么兴趣。为了打发时间,她也踏进过几次。第一次她发现了许多张书法练习的宣纸,字迹有工整,也有潦草的,压在底下的字弯而圆润,写法略显稚嫩,想来是幼时写的,放在上面的就显得隽秀不少。
她还没想到怎么离开,为了扮好越姑娘,字迹是要有几分相似的,于是她开始练书法。小时候被家里人送去参加过书法班,这对她来说只是二次学习上手而已。只不过到底许久未写,她最初写出来的反而与压在最底下的字更为相似。
练不动了。
遂,仰天怒号。
她看似穿越,实则不像。不是说穿越有金手指,有系统,有任务,有剧情,啥都有。轮到她啥都没有,仿佛来到这里就可以由她尽情发挥,探索一切未知,但越姑娘显然也是个命运多舛的人。
越雨想不通,到底给她干哪来了。
越雨开始抠书架,抠着抠着发现最上排书架上有一本格外突出的小册子。书房摆设简单,书架上的典籍不多,几乎每样都有标注是何类用书,唯有这本尺寸只有巴掌大。
不知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受到一种神秘预感的牵引,越雨伸手抽出册子,蓦地怔住。
手中纸张略皱,未见封面,边缘留存着切页的痕迹,似乎是被人连着封面撕了下来,只留下空白的后半本。
撕开的页面上留下几字,最后一个笔画墨晕开黑色的印,似是没干便被人蹭掉。但越雨还是认出来了这行字。
悬烛馆,长月烛。
书房里有几本关于奇珍异宝和志怪异谈的书籍。
越雨连着翻了几本,翻页的指尖倏地一顿。
还真有描写长月烛的。
相传长月烛是古老的东黎圣宝,可招魂引魄,延寿增祥。
当时有人断言东黎主活不过五十岁,但他最终却享年一百零二岁。后世评判正是因他年迈后专断独行才使东黎覆灭,但仍有不少人猜测他长寿的原因与常年供奉长月烛有关。
东黎领土被侵略吞并后,宝物随着东黎后主辗转流落,渐渐失传,然而多年前被人在江湖上挖掘,带到了大殷。
招魂引魄,长寿,年迈后性情转换。
越雨从中捕捉到关键字。
莫非她的到来和这个有关?
悬烛馆是现在藏着长月烛的地方吗?
越雨放好东西,带着目的性地找到了绿迢,“绿迢,我有一事要问你。”
绿迢看小姐神色认真,瞬间专注了几分,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
“你可记得悬烛馆?”
话音落下,绿迢神色大变,惊诧又小声道:“小姐你不会还要去悬烛馆吧?”
越雨微眯眼眸,眸光一动。
越姑娘果然与长月烛有关联。
“小姐上个月才去过一次,而且当晚花了上百两,还好都是小姐的私房钱,否则被大人知道就麻烦了。”绿迢着急劝导,“这次可万万不能再去了。”
悬烛馆是临朔最大的酒楼,能酿出最醇香的酒,也有全京最美的赶趁舞姬。但此地等同于销金窟一般的存在,消费款项众多,价格昂贵,许多纨绔子弟去悬烛馆就如同回家一般。
悬烛馆没有性别限制,其中一楼舞女成群,听闻还有不少小郎君在此营生,只不过里头都是靠艺谋生,正常运营……虽然名头吸引人,但像闺阁姑娘一般是不会踏入的。
但越雨不止踏入一次,现在还想再去。
绿迢听说过许多人去了都流连忘返,没曾想是真的。
思及此,她又想起了曾经虞酌到府上时,说过要同小姐去悬烛馆见识一番。
本以为是玩笑话,小姐却当真了。
此时越雨一本正经地思索着是不是该带多点钱出门,全然不知绿迢迫切希望有人替她发声。
越雨不信子虚乌有的事,如果能有什么解释这种奇妙现象,她觉得眼下的巧合很有必要调查。
装画的匣子就是越雨的小金库,绿迢看见她打开匣子,不死心地道:“小姐你真的不能去,我听说悬烛馆很危险的,里面真的不简单,这名一听就很古怪,说不定还有很多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越雨抽空拍拍她的肩,“别慌,我都去过一次了,一回生二回熟嘛。”
两人形成鲜明对比。
一边天塌了,一边还在数钱。
眼看拦不住,绿迢唯有跟上。但马车抵达悬烛馆门前,越雨便让她和车夫找个地方安静等着,不许跟她进去。
一路上越雨都在保证且强调自己不会乱来,并且按约定时间准时出来,绿迢便不再劝阻。
悬烛馆设在比较偏远的街巷,但位置胜在道路宽敞绝妙,四通八达,往西多是贵人府邸选址处,往东是平民百姓常居所,周围没有同类店铺。
既无对家,又接壤民众,能够完美打造品牌。所以原本只是想做小酒馆的生意,慕名而来的人多了,便形成了巨大的酒楼。
它的建筑也的确称得上“销金窟”的评价。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楼,足有五层高。每层楼皆是清一色的灯,据说悬烛馆老板不喜一成不变,是以灯烛每日都会更换,今日悬的灯是较为昏黄的色泽。
牌匾外沿是精雕细刻的花纹,字体尤为大方潇洒,笔锋如行云流水,流畅缥缈。
越雨边走边打量,很快进到楼内。大门始终有人候着,见来者是一位姑娘倒也不觉稀奇,立马扬起笑容迎了上来:“欢迎光临,姑娘是第一次来吗?需不需要向您介绍一下?”
越雨点头。
迎宾的是一位穿着妃色绣海棠暗纹长裙的女子,她郎朗开口:“悬烛馆内服务众多,不知姑娘是想品佳肴美酒,还是听曲儿、看戏、听书,除此之外,还可以投烛。”
尾音落下时,她看到越雨投来困惑的目光,女子原本风情万种的身姿一正,面色如常道:“看来姑娘对后者感兴趣,许多店里都有投注、博戏,但我们这儿只有投烛。姑娘这边请。”
她做了个“请”的手势,引越雨往二楼走,口中不停介绍:“姑娘可以称我为云谲。投烛设有数根蜡烛,每根烛的位置代表一个签,若是中了下下等签冷门,则无事发生;下等签长月,即享有长月厢的服务;中等签乐饮,可免今日一应酒饮;上等签为缘数,随机为掷得同签的宾客牵线。”
服务还挺多、挺杂的,但形式却很新颖。越雨大概听懂了,这和盲抽应该是一个意思,每根烛都是一样的,但可能有编号之类的识别方式,分配的额度也有严格要求,越往上越少,也越难。同样的金额,馆子赚差价,赌徒拼欧气。
“那上上等签呢?”越雨问。
“上上等签是圆梦,抽到的话还会有一次机会,这次的签就有所不同的,分为四个,一是一年无限次数入馆账单全免,二是一件稀世古董,三是名妓半年接客承揽权,最优签则是长月烛。”说到最后,她特地顿了下。
越雨眼眸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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