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履卦2
棠临雪第一次见到欧玉竹是楼观尘24岁那年，她还在念初中，对娱乐圈没什么特别的概念，只知道自己的哥哥成为了当红影星，他人气最高的时候，学校的英语周报上都有他的全英采访。
但是24岁却是楼观尘影视生涯的一道坎。
那时候他和韦曼香拍的“南洋嗅欢”被下架，坊间也开始流传他跟年龄差二十岁的影后韦曼香之间的绯闻，他在里面大/尺度的表演也受到了不少对家的抨击，口碑下滑得厉害。
也是在那时候，他0片酬接了新人导演孔寻的悬疑片，遭到了欧玉竹强烈反对。
楼观尘把欧玉竹视为同事，除了工作上的事，他很少和欧玉竹交流私生活，所以欧玉竹叶不知道他还有个念初中的妹妹。
去楼观尘的别墅区堵人的那天，欧玉竹进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正在院子里练拳的棠临雪，男人手把手教着那个素颜清丽逼人的女孩，欧玉竹从来没见过楼观尘在私下和异性这么亲密，当场愣在原地。
她那公关经验丰富的脑子里已经在组织措辞为楼观尘开脱，同时开始估测女孩的年龄，看上去也就十几岁，于是她又开始思考炼铜会判几年，楼观尘还有没有别的出路。
“Yuki，有事？”楼观尘把毛巾搭在女孩头上，揉了揉她的脑袋，“去洗个澡。”
“这个姐姐是？”长时间运动后，棠临雪的脸蛋红扑扑的。
“我的经纪人，你叫Yuki姐就好。”
“Yuki姐姐好。”
“你好。”欧玉竹用眼神紧张询问楼观尘，她最近被楼观尘的谣言搞成PTSD了，上至四十多岁的影后，下至十几岁的少女，他这名声到底还要不要了。
“这我妹妹，楼临雪。”
“噢，原来是妹妹。”欧玉竹终于松出一口气，“合作这么多年，我对你的了解还是太少了。”
棠临雪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好奇地凑到她面前，嗅了嗅，“Yuki姐姐好香啊。”
欧玉竹大大方方地回应，“你喜欢这个味道吗？我可以送你。”
楼观尘替她拒绝了，“小女孩不用香水。”
棠临雪撇撇嘴，“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用？”
“等你成年。”
女孩也是第一次见到穿着打扮这么时尚大胆的女人，初春的季节，欧玉竹里面只有一件黑色蕾丝吊带，外面却是长到脚踝的豹纹貂绒大衣，过膝皮靴踩在地板上，齐耳短发，烈焰红唇，整个人气场全开，可她的名字偏偏又很可爱。
Yuki。
棠临雪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叫了好几声“Yuki姐姐”，问欧玉竹的鳄鱼包在哪儿买的，夸她的鞋子真漂亮，关键是棠临雪的眼神真挚又纯洁，满满的都是对欧玉竹的欣赏和仰慕。
欧玉竹也是在圈子里见过大世面的人，还是头一回被一个小姑娘弄得不知所措。棠临雪问什么她回答什么，倒是楼观尘在旁边看热闹，看得嘴角都慢慢勾了起来。
欧玉竹太了解楼观尘的性格，这人表面一本正经光风霁月，小心思多着呢，指不定在偷偷嘲笑她，圈子里的女魔头Yuki欧在小女孩面前败下阵来。
所以最后坏的是她的名声。
眼看着好奇心旺盛的棠临雪停不下来，楼观尘点点她的额头，故作严肃地说，“再不去洗澡，汗水干了会感冒。”
“我身体好，不会的。”女孩嘴上反驳着，身体却换了方向，“那Yuki姐姐你慢慢玩，我先去洗澡咯。”
“好。”
等到棠临雪离开后，欧玉竹无奈耸肩，“想不到关大影帝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呢。”
楼观尘领着她到了院子的茶歇处，“喝点什么？”
“都不请我进去坐坐？就让我在这儿？”欧玉竹说是这么说，却挑了个主位坐了下来。
“如果你是想劝我别进孔寻的组，那你可以打消这个念头了。”
“怎么说，我是你的经纪人，我还没有说话的权利了？”
“合同我已经签了。”
“……关尘，你特么的。”
欧玉竹本来就不是性情平和的人，她在楼观尘这儿碰的壁也不是一次两次的，有时候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个经纪人的意义在哪儿。
很快，楼观尘就指明了她的存在意义，“谣言的事，最近辛苦你了。”
“你的对家不少，这次他们联合起来摆你一道，你能活下来算福大命大。”
“所以要谢谢你。”
“然后转头就把自己卖给了一个新人导演，这就是你表达感谢的方式？”
“孔寻潜力很大，这个剧本如果能拍出来，在电影界一定是与众不同的存在。”
“关尘，你什么时候才能放弃你的菩萨心肠？这次搞你的人当中，有多少是你亲自提携的，利益面前，人都会变。”
楼观尘无所谓地说道：“变就变吧，我习惯了。”
欧玉竹按着太阳穴，一口气把楼观尘沏好的茶全喝了，“我就不该过来。”
楼观尘看了眼时间，“小丫头应该快洗好了，我待会儿要给她辅导功课。”
欧玉竹跟见了鬼似的，“你当哥哥的时候就这么好说话？”
“你去问问楼临雪我好不好说话。”
“你家那小鬼头挺有意思的，长开了不得了。”欧玉竹抱起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楼观尘，“有没有意愿让她进娱乐圈？”
“想都别想。”
“怎么？舍不得啊？”
“她以后只会一生顺遂。”
想到楼观尘进入娱乐圈后经历的这些破事，欧玉竹倒也能明白他的心情，“我要是有妹妹，我应该也会和你一样。”
“哥！”棠临雪蹦蹦跳跳地出来了，还拿着楼观尘给她新买的相机，“木秋知道我过来了，约我晚上去逛街，我就不在你这儿吃晚饭了。”
“你功课做完了？”
“哥～”
楼观尘和她对视三秒，妥协了，“行，就你俩？”
“还有辛照言，帮我们拎东西。”
“几点去，我开车送你们。”
“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打车过去就行。”棠临雪包都背好了，说完就朝门口快步走去，还不忘跟欧玉竹道别，“Yuki姐姐下次再见咯！”
“好好玩。”欧玉竹说道。
“好嘞。”
棠临雪没想到欧玉竹比楼观尘还忙，她每个月至少都会见楼观尘几面，但是欧玉竹却很少出现，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她总是脚步匆匆，和棠临雪打了招呼后就忙自己的事了。
楼观尘不跟棠临雪聊圈子里的事，所以她对欧玉竹也知之甚少，只知道她每次去找楼观尘都是在别墅院子里，没进过房子。
最后一次见面后，棠临雪突发奇想提出去附近的湖泊看落日，楼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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