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原生家庭起底
大家都以为N城土著光靠房租就能躺平,但崔满家是例外。
她家往上数三代都是极其普通的家庭,没有代际传承的多套房产,也没赶上拆迁暴富的时机,反而被大量涌入的人才挤压到靠近郊区的地段才能买的起大一点的改善住房。
好在崔满爸妈两个人加起来月薪一万左右,这些年稳扎稳打,不乱投资,自封反诈斗士,虽然存款约等于没有,但普通吃穿不愁,有一套两室一厅还没还完贷款的房子,一辆不超过十万块的小轿车,奢侈品那是想都不敢想。
别说奢侈品了,认识贺士时之前,崔满连五常大米都没吃过。
两个人快50岁,谁也没混上中层,说白了,没什么能力。
既没有托举崔满的意思,也没有托举崔满的条件。
邢美智和崔成功这一生唯一能感到自己是上位者的时刻就是在崔满面前,从小就严格要求崔满的一切,她出一点差错都能让他们崩溃。
他们没有任何解决问题的能力,保持生活平稳进行的前提条件就是家里三个人谁也别出意外。
比如中考是先估分报学校后出成绩,崔满估的分比真实成绩低30分,她为了保险默默加报了镇级高中,她知道他们拿不出择校费。
但显然邢美智和崔成功不像崔满了解他们一样了解她,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女儿有一种毛病叫作过分谦虚,他们直接精神崩溃,可他们拿不出任何解决办法,唯一的应对方式就是对崔满冷暴力。
不给她做饭洗衣服,见面就摔门,完全不想看见她,有时还会故意反锁家门不让她进来,但如果崔满就此走了又会迎来更严重的抽打。
他们打她从来不打别的地方,只抽巴掌,他们知道什么打法最能剥夺她的尊严。
直到全区最好的高中打来录取报道通知电话,一切又瞬间恢复如常,她要自己洗衣服的时候还会被骂,说有那功夫不如去学习。
再比如她高三模考的成绩能考个211,他们对比一遍同事的孩子,既然没有能考985的,那她这个成绩足以在所有同事的孩子中排第一,他们很满意,每次在交流孩子的时候都不落下风。
结果崔满正式高考没发挥好,只考个N城普通一本,两人又崩溃了,说他们都不知道怎么跟别人说她的学校名字,太丢人——他们一直对外宣称她考个211不在话下。
她这才知道原来她成绩好不好在爸妈眼里跟她自己的人生没有关系,只跟他们的攀比能不能赢有关系。
这么一回顾,中考时他们崩溃的原因可能也不是觉得她没考好影响她的前途,而是如果她真的去上镇级高中会让他们丢人。
她从没补过课,省了好多钱——赢了。
没有钱,但音乐和舞蹈老师喜欢她,愿意免费教她——赢了。
她考上最好的高中,没交择校费——赢了。
靠成绩分到实验班,不用走后门——赢了。
高考没考好——输了。
一输全输,他们有种再也抬不起头的感觉。
没过多久,不知道两人听了什么八卦,自己又想通了,说什么优秀的孩子都是帮别人培养的,出国就再也不回来,她这样“不行的”正好能陪在自己身边养老。
亏得她还有个养老的作用,不然她可能早就被驱逐了。
崔满从这件事意识到,她跟爸妈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人。
冷漠、自私、功利。
他们三个都分不出额外的精力去关心对方的感受,只担心某个事件造成的严重后果会不会给自己造成损失。
比如关于她长得漂亮这件事。
邢美智和崔成功怕她做出什么让他们丢脸的事,看得极其严苛。
高中三年都是崔爸接送,小学初中离家很近,慢慢走不到十分钟的路程,他们索性定时定点,多一分钟都要问清楚怎么回事,小学老师留堂,她晚回家被罚站了三小时,还被揍了一顿,就算她给老师打电话确认了这件事她没撒谎,他们也坚称自己没做错。
如果周末出去玩,门禁是下午五点前,要去什么地方也得提前报备好,但即使不能即时联系很不方便,他们也绝对不给她买手机,因为怕她用手机谈恋爱。
他们还会给朋友家打电话突击检查,确认她是不是真的跟女生出去,甚至还会给她班主任和不熟的同学打电话问她在学校有没有谈恋爱,他们认为她的朋友会包庇她不说实话。
这种管束到大学仍然没有完结。
两人给崔满大学生活费一般一学期给一次,春季学期包括暑假,秋季学期包括寒假,各给四千块,包括衣服、生活用品、水电、话费交通费、吃喝、文具、书、打印复印等一切杂费,提前用完不补。
如果崔满想长途旅行或者看演唱会基本是不可能的,她连社团和学生会都没参加,她没有钱,既不能购买相应活动用品,也没钱社交。
邢美智和崔成功也知道这些钱不多,怕她被男生骗走,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不是多给钱,也不是同意她去做家教或其他兼职。
相反,他们强烈反对这个,歇斯底里地逼她用不买衣服不买护肤品或化妆品解决问题,还会经常查岗确认她没有在做兼职。
托他们的福,崔满虽然长了一张可以当女明星的脸,但从未感受过别人的羡慕或者忮忌,他们都觉得她很可怜。
别以为学生就不会嫌贫爱富,大家对谁家有钱谁家没钱心里都门清,就连小学生都会瞧不起家里没有电脑的同学。
好在评奖学金的时候也很顺利,让她不至于真的十分拮据。
最好笑的是,他们怕崔满太漂亮,又怕她不打扮出门的时候给他们丢人,她有几套“上档次”的衣服留在家里,上学不许穿,怕皱怕脏怕破,只用于专门见人的时候穿。
总之,崔满在爸妈的强硬看管下过了二十一年,她就像个提线木偶,稍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会采取手段,要不就是打她骂她罚她,要不就是在大街上或者学校里闹事让她社死。
崔满二十二岁,迈入大四下学期即将开始实习的时候,她爸妈一如既往,没办法提供任何工作机会以及找工作建议,他们只知道可以考公考研,但再具体的就不知道了,他们希望她去考公,理由是没必要考研,哪怕研究生毕业,他们还是希望她去考公,这样对象比较好找。
是的,理由竟然跟她关乎自我的人生没什么关系。
也是崔满嘴快,在她表达不想考公不想结婚生孩子的真实想法时,她爸妈又疯了,他们觉得他们生了一个有病的孩子——她要不是得了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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