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骂她爹骂少了
皇后慢条斯理地轻触白瓷茶盏边缘,没有端起来喝,仅仅只是用手指盘旋。
“你娘最近过得可好?”
谢温硬着头皮回答:“家母近日偶感风寒,但大致无碍,娘娘费心了。”
“风寒?”皇后朱唇微翘,似在嘲讽,“她最好得的是风寒。”
谢温这下子不知道应作何回复,没人告诉她,她娘与皇后有旧怨,怎么回答才能避开皇后的咄咄逼人。
“罢了,你等等离宫,带上些鹿茸灵芝给你娘补补身子,她那穷酸样,估计许久未尝过这些上好的珍品了吧。”
皇后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与刚才进来时的端庄娴雅完全不同,谢温只觉此时此景相当熟悉,以往宫宴她一落单就会遭到其他朝臣亲属的冷嘲热讽,没想到她娘在皇后面前,亦是同等遭遇。
还是骂谢有知骂少了,谢温腹诽道。
“不劳娘娘费心,臣已命人将千年人参送到谢丞相府里,这个时辰想必谢府的人已经把人参炖上了。”苟雪闻直接开口,转移皇后的针对。
皇后眼神淡漠,微笑道:“苟大将军真是对自己的岳家格外上心,你对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多加爱护,此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苟雪闻像是听不懂皇后的讽刺,硬气直言:“臣的妻子,若臣不护,又是谁来护?”
皇后顿时脸色大变,眼底的冰冷蔓延到她的花容月貌,“是啊,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世人皆知,可他却不知道……”
谢温出了一身冷汗,听不懂皇后口中所说的“他”具体指的是谁,按照常理这个“他”十成十说的是皇帝,可皇后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倒是一直盯住谢温不放。
“母后,您不是喜爱看儿臣前几天给您送来的话本吗,若是喜欢,可以让谢姑娘再为您挑上几本。”此时,太子忽然开口,缓和皇后的冷意。
“她?”皇后觑了谢温一眼。
太子笑着道:“正是,谢姑娘是书局的老板,听闻那些有意思的话本皆是出自她手底下的文人之手。”
皇后稍稍伸手,旁边的宫女就为其奉上几本书册,皇后的蔻丹手指指尖划过话本封皮,“这些话本是你写的?”
太子失笑,否定道:“母后怕不是听岔了,儿臣方才说的是谢姑娘手底下的文人之手,想必是一些颇有才学但无门路晋升当官的男子所攥。”
谢温拳头发紧,直接抬头直视太子,“太子殿下说笑了,臣女书局的话本皆出自女子之手,无一例外。”
太子神情错愕,“女子?”
随后他像是回忆起什么,一副恍然大悟,“难怪那日在书局见到那么多姑娘,孤还以为是去买书的闺阁千金们。”
“女子书局?”皇后好似深感兴趣,微微挑眉,意味深长地看向谢温。
“没想到你会整出一个书局,把你爹当作话本的主人公传遍京城内外也就算了,如今还开上书局,你是真想叫全天下人一起看你们谢家的笑话?”皇后感觉在笑,又感觉在怒。
谢温:“……”已经懒得解释她爹不是原型这件事了,爱咋的就咋的吧。
“皇后娘娘,臣女开书局,并非为了家父。”虽然有误解,但谢温该澄清的还是要澄清,她开书局的缘由绝非为了一个男人。
“为钱?”皇后继续追问,看上去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谢温目不斜视,直望皇后,“为自由,为心中那股气。”
皇后波澜无光的眼神与谢温犀利坚定的双眼对视,目光交错中,谢温敏锐察觉到皇后瞳孔有一丝丝颤抖,接下来皇后不再追问,好像只是来太子的殊华宫简单坐一坐,就准备走了。
“皇贵妃娘娘驾到——”
心觉终于可以离宫回家的谢温顿时面如死灰,抬头看向上方泛着金光的琉璃瓦,默默掏出小手帕擦拭额头汗水,做好心理准备迎接下一轮皇宫的勾心斗角。
皇贵妃长得妖冶异常,与端庄典雅的皇后不同,挑起的桃花眼狭长妩媚,浑身散发淡淡勾人心魄的气息。但令谢温窒息当场的绝非她的妖魅,而是她同样身穿朱色丝帛锦绣,颜色与皇后一模一样。
“妹妹今日怎么如此空闲,到太子宫中探访?”皇后先声夺人,似笑非笑。
“怎么说太子都是我儿的亲哥哥,自然多来走动走动,培养感情,以免兄弟二人生疏了不是?”皇贵妃扯出像炫耀般的笑容。
“瞧瞧,这位姑娘是谁呀?太子宫里怎么藏了一个姑娘?”皇贵妃看到谢温状似诧异,眼底是恶意十足。
“皇贵妃娘娘,这一位是臣的妻子。”苟雪闻不等太子否认发言,径直出声。
皇贵妃瞬间拉下脸,阴沉沉地望着谢温,“谢有知的女儿?”
谢温再次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强硬挤出半抹微笑,“回皇贵妃娘娘的话,臣女父亲确实是当朝丞相。”
皇贵妃闻言,上前几步一把掐住谢温的肩膀,长长的指甲隔着衣物扎进她的肩胛之中,使谢温忍不住拧眉,可她不能出声半句惹怒皇贵妃。而面前的皇贵妃倒是唇角扬起,令人不寒而栗。
“谢有知的女儿都能长这么大了,真是很走运啊。”
谢温:“……”她真是倒八辈子的霉,做了谢有知的女儿。
“臣女斗胆问皇贵妃娘娘,是否与臣女父亲交情很深?”谢温为了分散身体上的疼痛,没话找话聊。
皇贵妃的笑意加深,“缘何有此一问?”
“只,只是听皇贵妃娘娘所言,与家父似有过往?”皇贵妃从未停下手指动作,甚至暗自用力,谢温疼得话都说不准。
“她能有什么过往,不过是笑话一则罢了。”皇后快步挡住苟雪闻上前的身影,一把拽过皇贵妃的手,半解救谢温。
“姐姐这是何意?”皇贵妃饶有兴致地打量皇后紧抓住她手腕的手,不怕死地继续挑衅。
“姐姐应该知晓,若妹妹我的身上有任何的伤疤,陛下可是要怪罪的。”
“呀,妹妹我并非在威胁姐姐,只是替姐姐担忧而已。”皇贵妃像是觉得自己说错话,松开另一只掐住谢温的手,手半遮轻掩红唇,但掩盖不住她讥笑的嘴角。
“话说完了吗?说完就滚出殊华宫!”皇后冷声冷语,不吃皇贵妃惺惺作态这套。
皇贵妃莞尔一笑,轻松挣脱开皇后的手,把殊华宫当作自己家后院似的,慢悠悠走到方才皇后坐在的地方,随意掀开皇后放置在茶几的话本。
“不曾想,高贵的皇后也会看这些话本,与妹妹我的品味一样。”
皇贵妃拎起其中一本,回头看向冷脸的皇后,“正巧,妹妹寝殿内也有几本,可是我儿精心替我挑选的。”
谢温:“……”不,都是她挑的。
皇后恍若不闻皇贵妃的敌意,“明谐这孩子与桓景是同一个肚子里出来的,自当是性子皆极为相似,一样的孝顺。”
皇贵妃神情不变,轻轻松开话本的手,令话本直接掉落在地面,“皇后娘娘说得极是,他们兄弟的性子是极为相似。”
这话听上去是在认同皇后,但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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