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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跟江余搅合在一起的事不可能瞒得住,所以付政年从三亚回来的当天晚上就直接回了家,主动跟付鸿习坦白了这件事。
付鸿习一脸失望的看着他,冷冷道:“我以为你是个知道分寸的,谁曾想,你竟在这件事上犯了糊涂,你爸要是知道了,你是清楚后果的。”
说起付兴平,付政年心中的怨念就控制不住,他说:“他吗?他只不过是比我幸运些罢了。”
付兴平跟前妻是青梅竹马,两人感情深厚,所以前妻去世后一直走不出来,但当时又需要万家的帮忙,就娶了付政年的母亲。
但就算跟付政年的母亲结婚了,他心里也一直放不下前妻,所以对齐家一忍再忍。
但后来万家遇到了事,付兴平不但选择了袖手旁观,甚至还急着撇清干洗,付政年母亲当时还怀着孕,听说这件事后开车去找付兴平,路上出了车祸,还引发了早产,送到医院没有抢救回来,死在了产房里。
这也是付政年这些年一直跟付兴平不对付的原因。
付鸿习还极少见他这么固执的时候,他语重心长道:“政年,你听爷爷一句劝,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行吗,你和江家那丫头的事闹得太大了,对你多少都会有些影响,你总不可能这辈子都不结婚吧?”
“为什么不可能呢?”他抬眸看着付鸿习,眸光晦暗,神色无比认真。
他说,为什么不可能呢,爷爷。
付鸿习嘴唇盒动,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付政年拉起他的手,脸上尽是无可奈何的颓然,沉默许久后才开口,“爷爷,从小到大我都没求过您什么,这一次,您能不能就由着我。”
听到这近乎哀求的话,付鸿习心疼的不行。
当初他母亲那件事,为了付家他默认了付兴平的做法,因为心里有愧,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偏宠着付政年。
这是这么多年来,他都一次听到付政年用这般语气跟人说话。
他仔细端详着他,这群孩子虽然在外面看似风光无限,但是背地里承受了多少也只有他们知道,他终究是不忍心,他摆摆手,叹息道:“罢了,只要付家不出事,其他的,都由你吧,你爸那边,我会去跟他说的。”
付政年轻扯唇角,笑意未达眼底,他知道,这已经是付鸿习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他也只能做到这儿了。
“爷爷,谢谢您。”
*
宫白卉再次来找江余时,屋子里就已经不是她一个人了。
她看到二人又藕断丝连,两眼一黑差点没气死,把江余拉出去就是一阵批斗。
江余说她只要一想到付政年日后也会跟一个不熟的人搭伙过一辈子就有些心疼,趁现在还有机会,至少让他开心些吧。
宫白卉无语到了极点,“你这是精神扶贫啊?”
江余轻轻一笑,“哪能啊,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他只要想,马上就能有新欢,至于我啊......”
她感慨一声,“可能就是想撞撞南墙吧。”
宫白卉没再说话了,她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资格劝江余,毕竟她的所为,可比江余不识好歹多了。
这些年有付政年撑着,付岱逍遥太久了,付鸿习看不下去了,就让他滚去底下的分公司历练两年再回来。
他都发话了,其他人哪有说话的权利,付岱只能收拾东西滚出北京城。
他走的前一晚组了个局,中二的说是要祭奠他死去的青春。
付政年有时候是真的嫌弃这个弟弟,当即便没忍住说:“你的青春早就被你挥霍没了,还用得着多此一举?还有,就你这样,是换了个地方就能消停的?”
虽然说的没错,但付政年这话可谓是一点面子都没给他留,付岱又不敢直接跟他顶嘴,就跟江余告状,“嫂子,你也不管管四哥。”
“我哪敢管他啊。”江余笑着说,随后便纠正他,“你以后叫我江余就行。”
付岱闻言偷瞄了付政年一眼,只见他神色未改,搭在江余肩上的手也没有收回,这一瞬间,很多东西他都明白了。
他笑了下,说他们两个就是一伙的,后面便去跟其他人玩了。
也是从这一晚开始,再出去的时候便没有人再叫过江余嫂子。
章烨磊虽然订了婚,但是却并未说什么时候结婚,而且他该玩的还是继续玩,并未因为订了婚而有所收敛。
有一次她和宫白卉去逛街,在商场偶遇了章烨磊的未婚妻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十分亲密。
她看到江余也毫不避讳,大方的跟她打了个招呼。
江余那一瞬间的表情可谓是丰富极了,一开始她以为是章烨磊避着她在外面乱来,如今看来,他们反倒是像达成了某种协议一样,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
她也为自己当初的担忧觉得可笑,付政年怎么会是一个能被婚约束缚住的人呢?
转眼又是一夏,奶奶忌日这天,付政年陪着她去了墓园,待了许久才回家。
上海分公司的事基本已经落实的差不多了。
她这段时间也是常常往返两地,待在北京的时间并不多。
回去之后付政年一边在她驰骋,还不忘控诉她,“你自己想想,这个月你回来过几天,怎么如今倒成我在这里数着日子等你回来了?”
“那之前你老是出差,我不也没说什么吗?”
付政年突然加重力道,低头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所以你故意的?”
江余没忍住惊呼了声,听出他话中的威胁,明天她还有事,今晚可不能由着他胡来,就克制住声音里的颤意给他顺气,“没有,那边的事快处理完了,后面宁叔过去后就不怎么需要我管了。”
说完又主动凑上去亲他,“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现在哄人的技巧是越来越熟练,几句话下来,付政年原本还有些郁闷的心情瞬间就舒服多了,因此也就没再刻意折腾她。
江余没有把她打算将公司的重心往上海移这件事告诉付政年,一来是因为这只是她的预想,能不能实施还要另说,二来也是有些怕就算跟他说了,他的态度也是那般无足轻重的话,那就是给她自己找不痛快了。
这一次在一起后,许多事江余都看开了,觉得与其杞人忧天的去想未来的事,不如好好珍惜现在。
宫白卉跟梁宁策在一起那么久,江余是见过他的,当时看他看宫白卉的眼神,她十分确定梁宁策是爱宫白卉的。
所以她以为他们就算会分开,可能也还有个几年。
哪曾想这天来的会那么快。
一接到电话,江余就从公司出来直奔医院。
等她到的时候,宫白卉身上的伤已经处理好了。
江余看着她满头的纱布,皱着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失血过多,宫白卉现如今的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但她还是对着江余笑了下,艰难出声:“还能是怎么回事,被他老婆打的呗。”
今天宫白卉和梁宁策去了一个度假酒店,吃完饭他们就去楼顶泡温泉,谁知道冤家路窄竟碰到了梁宁策的老婆。
平时梁宁策在外面玩就算了,可迎面遇上了,当着那些个姐妹的面,谁忍的下这口气,当即就呼吁众人一拥而上,各种拳打脚踢,扯头发,扇耳光全都在宫白卉身上来了一遍。
梁宁策一开始还护着她,可听到他老婆说完“你要是不嫌丢人,我不介意把这件事捅到两家长辈面前去”后,就站在一旁去了。
梁家并非他一个儿子,如果不是有岳家的支持,他在梁家不会好过,所以梁宁策也不敢轻易得罪他老婆,只能眼睁睁看着宫白卉挨这一顿毒打。
宫白卉自嘲地笑了下,“酒店的工作人员也不敢得罪她,没人敢报警,如果不是章总出面劝诫,兴许我今天就要交代在那了。”
“谁?”江余一下有些懵?
“章烨磊。”宫白卉说,“我跟他并不认识,唯一一次接触还是之前跟你一块遇到过,他是看在你的面上才帮我的。”
江余是真没有想到章烨磊会管这个闲事,可如今她更担心的还是宫白卉的伤,她刚才看病历,看到她的头部缝了五针,她拧眉道:“有时间我会好好谢谢他,现在你怎么样,说那么久话了,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宫白卉摇摇头,“余余,你再陪我说说话吧,我一个人待着难受。”
看到她这样,江余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好,我就在这陪你说话。”
“这件事你别告诉我爸,我会找个借口骗他说我出去玩一段时间,我不想让他知道,他的女儿干出那么丢人的事来。”
“好。”
“余余,其实我不怪她,毕竟确实是我插足了他们的婚姻,她生气我理解的,让我难受的是梁宁策的态度,他之前嘴上说的那么爱我,结果,竟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老婆这样对我。”宫白卉眼睛突然就红了,眼泪紧跟着流下。
江余怕她的眼泪流到伤口上,在一旁不停拿纸给她擦着。
这些话在宫白卉心里憋的太久了,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她说:“余余,你知道吗,我一开始是真的想过,他会不会离婚跟我在一起,所以就抱着这点幻想跟了他那么多年,今天看到他怯懦的样子,我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他骗我的,他根本不可能离婚,更不可能跟我在一起。”
“那分钟我与其说是恨他,不如说是恨自己,恨自己眼瞎,竟然爱上了个烂人,出事后一点担当都没有,只会把女人推出来挡锅的烂人。”
听着她悲声控诉,江余不知何时也红了眼眶,她怕宫白卉太过激动待会儿把伤口撕裂,便出声安慰道:“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早些离开也好,以后会好的。”
“余余,你说,我落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不是活该啊?”
江余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这话,只能说不要想太多,谁年轻的时候不犯点错。
毕竟宫白卉后来是知道梁宁策有家室的,可她还是选择了充耳不闻,她实在昧不着良心说她没错。
可能是真的受到刺激了,宫白卉把藏在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余余,对不起,那天我不该叫你去康乔的。”
“我们不是说过了吗,这件事过去了,不提了。”
“过不去,余余,”宫白卉紧紧握住她的手,紧跟着又重复了一遍,“过不去的余余,那天我是故意叫你去的。”
江余顿时怔住。
“梁宁策之前有个合作想要找上许氏,但许氏那边有更好的选择,为了促成这个合作,他就去查了贺家的人,知道贺文瑞之前苦追不得的那个人是你后,他跟我说,让我帮帮他,这个项目成了之后他就不用受到掣肘,就能离婚娶我了。”
她歇了下,又哽声说:“我当时拒绝了,我说我不能把你推入深渊,可他跟我说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让贺文瑞出出气就好,还说如果我不放心,就让简娆姐陪着,如果出什么事让她报警就好,后来我就心动了,所以就借着许平的由头把你骗到康乔。可我不知道,他早就料到简娆根本不敢轻易得罪这些人,对不起余余,是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那天,江余根本就不会去求助付政年。
可她不找上付政年,她就注定要遭贺文瑞的毒手。
江余的生活,也是从那天起彻底被打乱了的。
宫白卉知道后,一直良心难安,无数次都想跟她坦白,但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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