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黑簪(三)
这边正在忙碌的时候,那边葛洪和王兴业已经入褚城了,他们直奔楼仲春的府邸,却发现楼仲春不在府里,再去褚王府,发现褚王也不在府。询问一番才得知,褚王上月就去上川镇了,楼仲春则去城墙上检查巡防了。
王兴业并未让人通报楼仲春,而是和葛洪带着几个人去了褚城城墙。
“葛将军?王御史?”楼仲春从城楼中迎出来,“可是有什么事?”
葛洪说:“仲春,我也不多与你叙旧了,只问你,知道五殿下在哪儿吗?”
楼仲春奇道:“五殿下?不是在京城吗?”
王兴业说:“将军,你真不知吗?”
葛洪没等楼仲春回答就说:“仲春啊,你我旧相识一场,你要是知道五殿下在哪里,就快告诉我们,陛下得知五殿下私自离京,发了好大的脾气。”
楼仲春疑惑:“五殿下什么时候离京的?”
王兴业说:“将军……”
葛洪打断道:“王御史,仲春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了解他,现在该怎么办?”
王兴业叹了一口气,“下官早就仰慕楼将军风采,将军为我大夏征战四方,立下汗马功劳,而今也未……哎,我并非想与将军作对,只是殿下擅自离京,已有朝臣上奏,给殿下戴上了谋反的罪名。可陛下深知殿下性情,保留一丝期待,这才会着我与葛将军前来,迎殿下回京。”
这时有副将来报,看着三人在这里似有争执,因而有些犹豫。
楼仲春发现了,“有事就说。”
副将说:“将军,西山上有可疑踪迹,被弟兄们发现了,因此回报将军,是否要进一步探查?”
葛洪抢先一步问:“可是发现殿下了?”
王兴业不动声色打量着楼仲春,楼仲春面上端得四平八稳,“哦?叫弟兄们小心一点,看看是什么人。”
副将走之后,葛洪像是有许多话想跟楼仲春说,但是碍于王兴业在一旁,只得背着手在城墙上走来走去。
王兴业观察着城防,“楼将军不愧常年掌管军务,这褚城可是叫将军管理得很好。有将军镇守宛州,想来北部也不敢有什么异动。只是为何褚王又去了上川镇?”
楼仲春一笑,“王御史抬举我了,我能有多少本事?一个褚城都让我焦头烂额,更不要说还有贺水镇、连山镇、文东镇、上川镇了。褚王看得起我,将褚城这段时间交给我,他自己则去四个镇巡视。以前北部都护府还在的时候,北部部落年年在那里互市,倒也是繁华一阵子。而今都护府名存实亡,那里乱得很。这不,上月北部骑兵就南下骚扰边境,褚王正好在上川镇,才能快速退敌。如今北部也不好过,内部分分合合,正是这种时候,才应该更加小心。”
王兴业似是回忆起什么,淡然一笑,“将军说得是,当年为北部都护府,朝中可是没少争吵,最终还是选择了置之不理。”
“王御史听起来似乎有些遗憾?”
王兴业神色不为所动,“陛下做的决定,我这个做臣子的如何置喙?”
楼仲春哈哈一笑,“王御史谦虚,能得陛下如此垂爱,短时间内升至御史大夫一职,必定有过人之处。”
王兴业掸掸衣袖,“都是为陛下办差,将军还是不要为难我了。”
听得王兴业话里有话,楼仲春微微笑了笑,不再说话。一时间安静下来,葛洪听着二人打机锋,也没有插嘴,这时也拿不准要不要活泛一下气氛。正巧副将回来了,他跑得气喘吁吁。楼仲春见了,有些不满,轻斥道:“什么事情,这么慌张!”
王兴业冷不丁开口,“没准是得到了殿下的消息呢。”
楼仲春看向副将,“可是关于殿下的?”
副将不敢大意,认真回报,“是,弟兄们小心翼翼摸上了西山,却没想到那里正是等着咱们去,为首的人点明,他说……说……”
葛洪急了,“他说什么!你这么吞吞吐吐做什么?快说啊!”
副将看了眼王兴业说:“对方说要找王御史谈谈。”
王兴业显然也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问:“对方有多少人?”
“不太清楚,营地里看着只有十几个人。”
“可见到殿下了?”
“没有。”
王兴业拢了拢袖子,“什么要求?”
“要御史您单独去西山上进行谈判。”
“不行!”
“好。”
葛洪瞪着眼说:“王御史,这不行!”
王兴业笑了,“将军,殿下在他们手里,就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如此才不负陛下所托。况且这里有两位大将军,还能让我出事不成?”
楼仲春沉吟道:“找一批身手好的,从西山北侧上去,那里山路陡峭,树木茂密,适合潜行。还请王御史多多拖延,不要让他们伤害殿下。”
王兴业说:“我自当尽力而为。”
西山上,王兴业一路畅通无阻,到了营地,就看见为首之人坐在简陋的帐篷前。
“郎台?”王兴业有些吃惊,他原以为这一切是楼仲春安排的,没想到竟是碰见了认识的人,而且还是五殿下身边的近卫首领。
“王御史,好久不见。”
王兴业着实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郎台,颤抖着手指他,“你这是……”
郎台坐在那里,有些怀念地问:“我就不与御史多废话了,御史还记得蓝相为人吗?”
王兴业沉默不语。
“怎么?王御史这就不敢说了?还真是忠啊。”
王兴业叹息,“我受恩于陛下,自然也忠于陛下。”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受恩于陛下!那看来王御史也能理解我之所为了?”
王兴业并不答这话,只问:“殿下呢?”
郎台却自顾自地说:“我这条命是蓝家救的,而今他们遭此大难,我却一点办法也没有!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惨遭毁灭,连仇都不报吗?”他似乎并不要王兴业的回答,继续说:“从蓝府中查抄出的谋反信件,连三司会审都未经过,直接下到台狱。当晚蓝妃就‘自缢’殿内,隔日蓝家上下问罪获斩,多么快的速度啊,生怕晚了就杀不了了。可是楼将军事先就被调离京城,又在怕什么呢?”
王兴业问:“楼仲春可与此事有干系?”
郎台将眼珠子转到王兴业身上,“楼将军手握重兵,又与蓝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自然是我想找的首选之人。殿下是他的徒弟,拿捏住殿下,也就多了筹码。所幸天降大祸,竟将宁熙砸傻了!被我一番忽悠就跟着我离了京。”
王兴业还是那个问题:“殿下呢?”
郎台挥了挥手,一个手下掀开一旁帐篷的帘子,王兴业看见里面躺着一个人,浑身是血。
王兴业大怒,“你这卑鄙小人!殿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以为你活得了?”
郎台冷笑一声,“本来我打算撺掇宁熙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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