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记录本

系统声音一撤去，祁山乌面前的监狱铁栏门瞬间被切割成块块，整道门做底，每个块儿变成上面的空白小地图，空白处还划着一条黑线，上面用括号分别标着数字从1到100。

与此同时，祁山乌的眼前凭空出现了一道蓝色的虚拟光屏，上面正好排列着从1到100的序列号。

没错，就是答题卡。

祁山乌看着眼前的监狱拼图，图中的大部分场景正好就是她所经历的那些，于是她靠着自己的记忆力，将一百个答案填了七七八八，然后反手点了提交。面前的方块儿们迅速分开、分散开，再次如同潮水一般像她涌来。

整个世界陷入了一瞬间的空白。

再一睁眼，眼前出现了几个熟悉的人影。

学丞、柴雯还有Rock。

按照惯例，狱员从考试夹缝出来，第一时间便是去检查状态，并且更新自己的基础信息。而这一切，显然在祁山乌答题的时候就已经做完了。

柴雯给她递过来一份熟悉的报告，温声说道：“这是你最新的报告结果，你可以看看，也可以复制下来传送到你的脑机当中去，以便你自己能够及时得感知到相应的变化。”

祁山乌点了点头，她正好想这么做来着，但是复制这份报告之前，她还是拿着虚拟面板看了看。

姓名：祁山乌

年龄：22岁

身高：173cm

学历：联邦军区大学警卫专业高本硕定向培育

性质：36.3%人、63.7%妖

术器：未确定

精神值：81（狱员平均50、军区平均95）

曾任职：贫民窟派出所警员

这次看到这样的报告，祁山乌的心态比之前好了太多，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变成妖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从某一层面来说，变成妖是她目前能够最快进步的方式，算是一条捷径了。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她还能有人相关的意识。

至少现在她感觉还不错，精神值不降反升的同时，她感觉还行。

另一方面，好像也是多少受了纪南阳的影响。

将报告复制了一份传进自己的脑机内，祁山乌道完谢，准备听一下学丞对她这次变化的看法。

学丞看着她的动作，适时开口，说：“你上次的性质是46.7%人、53.3%妖，从数据变化幅度和历史成员变化情况做一个比较的话，讲实话确实变得有点儿多了，按以前的美育测试来说，最大的幅度也就5%，你已经超过了10%。”

两倍，可不嘛，都一半地方是真正的外野了。祁山乌心里算着，但是并不知道这个数字有着什么样的意义。

“这表示呢，首先，你们只剩下两次考核和一次外出实践了，如果你这种变化程度趋势能够继续下去，不是没有可能再回到最初我们所说的四级捉妖员层次，获得四级捉妖资格证。”学丞给她解释，“其次，狱员平均的精神值从上次的62降到了这次的50，降幅是19.35%，将近1/5，有点儿太夸张了。”

学丞推了推眼镜，“当然原因也好推敲，主要是你们现在参与统计的人数骤降，只剩下了八个。剩下的除了秦子瑶仍维持在100以外，就属你的较高，但是仍然拉不回这个平均值。”

也就是说，她和一个满分大瑶在这个里面不降反增，都没能把这个降幅拉回来，要么是其他人的精神值多少都是低位，要么就是某几个人的精神值已经濒临崩溃。

还记得柴雯曾经跟她说过，本联邦认为精神值低于10，是妖类意识占有绝对主导权。而外国已有学者研究认为，妖类意识可以对数值产生干扰。

“所以你也明白，如果一个人的精神值处于高位，确实不太好判断到底是人在控制还是妖在控制。但是如果一旦低于某个数值，这个人完全被妖类意识操控，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学丞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一小盒药剂递给祁山乌，“3589号狱员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3589号狱员是唐暄。

“以后你只会面临更多这样的事情，只是，由于你现在这个看起来过分异常的数值，事态发展并不一定像是今天这样，而是你有可能会成为那个被围攻的人。”学丞指着那瓶药，说：“这个是受伤时候的救急药，能够阻隔妖力对身体的侵害，你拿着。”

“谢谢学医生。”祁山乌道了声谢把药收好，用眼神示意了两下学丞，等他把另外两人赶走以后，示意祁山乌开口。

祁山乌点了点头，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学医生可知道这次的夹缝，说是考核夹缝，其实背地里还划了一半真正的外野进来？”

学丞心里不受控地颤了颤，但面上不显。他当然知道，他甚至知道仇昴跻要把这个夹缝设置成这样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能说吗？暂时不能说啊！

于是心里冒起了小九九的学丞，表面确是第一时间装作惊讶一般看向祁山乌，回答道：“是吗？往常都没有这种事情啊，这次怎么会？”

祁山乌挑了挑眉，“也是，就算学医生和仇中将有着另一层的关系，但好歹专人专事，学医生不知道也正常。”

“所以，你们这次损伤这么严重，十九个人进去只出来了八个，就是因为这次的夹缝居然还带着外野？”学丞流露出一种十分困惑的表情，好像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放这群甚至没有考完试的新兵蛋子去那么危险的地方。

“或许是吧。”祁山乌对其他人的生死没什么兴趣，只是一想到被迫死在自己爪下的唐暄，心里就对着仇家那两兄妹不断冒火。

想来也是因为这一件事情，祁山乌多少有点儿记恨那俩了，但学丞也帮不了什么，那俩再怎么说也是军方有实权的兄妹，他讲得好听一点儿是妖怪研究员，讲得不好听一点就是一破打工的，那能多嘴说些什么。

一想到这，学丞遍又从自己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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