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爱妻的千层套路
李虚由那边多番揣测,尤怜又何尝不是如此,这几日她将李虚由避如瘟神,细细回忆那篇狗血仙侠文,人都消瘦一圈。
她眼底乌青,手卷着帕子,只因作者写到半路就太监。
文章中写到千年前有仙人夜观天象,发现夜幕中有一道血色长痕,浊气由此泄露,大地灵气逐渐被这股怪异能量吞噬。
各路修士为了守护天下苍生,斩杀被浊气所侵之怪物,不料浊气越来越多,有人哀叹“天要亡矣”。
而李虚由的心乃浊气凝聚所化,他的父母皆是修仙之人,仙门修士亲眼看见那颗绛红血珠飞向他家,纷纷前来围剿;危急时刻李虚由被父母合力送出,他死里逃生,家中上下却除他以外惨遭灭门。
李虚由生性恣意,行走各处都惹人非议,逐渐堕入魔道,一路屠杀成为堕世魔神。
而书中女主胡蝶,本是善良机灵的猫妖;当时胡家诞下一女,三年后被猫妖族群所害,叫初化人形的胡蝶顶替。
做妖,无非两条路,一条吞吃人心采补稳定人形,一条是潜心修炼成仙;这群动物的脑仁儿难得有核桃大,自然选择前者。
胡家是一代富商,李虚由为躲纠缠不休的尤怜选择入赘,胡蝶背后的族群不知他真实身份,怂恿她新婚之夜杀夫采补;胡蝶性格良善,至今一人未吃不肯下手。
她本想走夜路碰碰运气找个濒死之人采补,不料被一路修士撞见要捉杀,李虚由前来寻妻将其救下,两人互通心意就此展开妖魔恋。
好死不死的,原主尤怜多次横在这二人中间,出言挑拨、暗自作梗,害得胡蝶妖心不稳,破了杀戒终成大妖。
李虚由五内俱焚堕成魔神,第一时间就斩下尤怜头颅,悬挂城楼之上。
乌云聚合,浊气漫天,一时间生灵涂炭,至此境地,按理说应该来个正道的光才对;作者果断安排男二出场,他是专心修炼的道士,势必要拯救浩劫。
谁知道这破作者怎么想的,写到半截不写了!
尤怜端起键盘在网上骂了三个月,把这小说看了百八十遍,她闭关多日,终于明了当下困境。
李虚由身份特殊,尽管现在武功尽失,毫无记忆。
她也要杀了他。
以绝后患。
尤怜打起精神洗了把脸,荡起的水波上映着张被磋磨憔悴的美人面,她殚精竭虑,眼神中透着不可言说的决绝。
“阿翠。”尤怜唤来贴身丫鬟,阿翠从屋外推门而入,这些天来小姐都闭门不叫他们叨扰,她心生欢喜问道:“小姐有何吩咐?”
尤怜拿帕子擦了擦脸:“今天晚上叫后厨做上好的饭菜,还要给我准备份毒酒,还有阴阳壶!去告诉李虚由,就说我邀他今晚在湖心亭小酌。”
阿翠面露担忧,那阴阳壶是官场常用之物,壶身里有两个酒仓,按红钮出毒酒,按蓝钮出清酒。
尤怜体察入微,她轻拍阿翠肩头,目光坚定道:“放心吧,阿翠。我自有分寸。”
阿翠点点头,颠颠跑去告知,尤怜对着铜镜细细描眉。
春去夏来的天说变就变,一场风云卷过,院子里绿浪翻滚,花落纷纷;随着两声惊雷响彻,大雨瓢泼而下,窗外银光闪闪,尤怜对镜化妆,面不改色。
李虚由心情大好,真是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想来也是系统可怜他难度系数太高,主动送npc上门。
一场大雨将院中景物濯洗干净,一轮圆月高悬空中,尤怜执一油纸伞而出,放眼望去霁月光风;雨水冲刷过后的枝叶丰腴碧绿,投下斑斑点点碎金样的光影。
尤怜顺着长桥来到湖亭,周围草木丛生,长亭隐于湖中,只露出一角飞檐。
桌上搭着浅白的冰蚕丝,触感冰凉如雪,各样吃食按序摆放,盘边一侧放着一提小巧玲珑的阴阳壶。
尤怜收了纸伞,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她微有愠怒,听闻身后草丛声响,李虚由一袭红衣竟分花拂柳而出,翻过栏杆,抖索掉身上落叶,叼着一只白色海棠斜倚在亭柱旁。
小样,看我迷不死你的!
“安好啊,尤小姐。”李虚由舌尖顶腮,痞里痞气地走到尤怜身边,躬身将口中衔着的花取下递给她。
“多……谢。”尤怜慌了,这厮到底在抽什么风,她伸出两指,避开被李虚由口水浸染的根茎,万分小心地拈起一片花瓣把它提溜着丢到桌上。
长亭四角挂着照明的灯笼,李虚由迎着月色灯下看她,尤怜身穿一身桃夭粉色凤尾裙:上面绣着团蝶百花,裙摆如凤尾散开,衬得她不似初见那般阴柔伶俐,倒真有些寻常女子的娇艳温婉了。
她画了远山黛,一双欲说还休的凤眸,涂了神似现代女生常用的奶茶色口脂,面如芙蓉;蹙眉看向桌上海棠的表情,三分嫌弃,更多是愁苦。
“尤姑娘似有心事?”大概面前的是古人,不解风情吧。李虚由如此安慰自己,落座于尤怜对面。
“怎会呢?李公子的到来让小女家满堂生辉,当日之事是我不知礼数,冲撞了公子。故而闭门思过,这才想到邀您共饮以此赔罪,李公子,你心胸宽广,不会怪罪于我吧?”
尤怜眉眼含笑、温声细语,她抬手为他倒酒,明黄的灯光下尤怜眼波流转,半露的胸脯如脂膏般凝滑雪白;李虚由封唇闭目,心里的小鹿快要撞破胸膛,这就是氪金玩家的待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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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怎么会,我本为客怎能劳烦姑娘亲自动手?还是在下自己来吧。”李虚由伸手去拿壶柄,尤怜连忙转手,莹白的手背如连绵丝绸从他掌心滑过。
尤怜斟满两杯将酒壶放下:“公子不必客气,尽情动筷吧。”
李虚由看向桌前饭菜,蟹粉狮子头、无为熏鸭、腊味合蒸、鲜蘑菜心荷叶酥,都是他没见过的珍馐美味,他对尤怜客套两句,放开手脚大快朵颐:“那在下不客气了。”
李虚由如风卷残云,吃得汗流浃背,反观尤怜仪态文雅,手握玉筷各样尝了一点,难怪这么纤瘦。
穷人大多只有极少的时间吃饭,而富人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抛去那日的刀剑相向不谈,李虚由真觉得尤怜是如水的温吞性子。
尤怜咬着筷头,心如火上烤,这货还真是饿极了,怎么光吃不喝啊。
“来,李公子,我敬你一杯。”反正她杯里倒的清水,尤怜率先举杯。
李虚由没少和哥们拼酒,觥筹交错,他仰头一饮而尽:“这酒,初辛后甘,好酒好酒。”
“李公子,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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