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回来了
四周黑漆漆的,像是被人用黑布遮住了窗棂。
屋子正中央背对背绑着四个人。
“都怪你,若不是你叫那么大声,我们也不会被抓起来。”
“李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危险啊。”
“谢姑娘,谢姑娘?”
谢时鸢后颈闷闷的泛着胀痛,耳边只听有人在唤她。
费力的睁开眼,视线从模糊渐渐清晰,
借着窗缝透过微弱的光,能看清他们似乎在一个柴房中。
想活动下手脚,却是动不了。
被绑着了?
“时鸢妹妹,你没事就太好了。”谢时鸢分辨出,这声音是李悦瑛。
“我们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谢时鸢晃了晃头只觉得头疼欲裂。
“谢姑娘,你突然被抓进房中,我们想进去发现门被栓上了。后来呼延兄踹开了房门,我们一进屋便被迎头撒一脸了粉末。之后就不知道了,再醒来就是被帮在这里了。”魏书龄解释。
“可恶的下作小人,被姑奶奶知道是谁干的,姑奶奶踏平他的老窝!”李悦瑛愤愤道。
“谢姑娘,你还好吗?”呼延庭被绑在谢时鸢右手旁,察觉到身旁的那女子似乎有些支撑不住。
“我没事。是我连累你们了。”
谢时鸢觉得头越发疼了,声音有些虚浮。
“这怎么能怪你,都怪那个暗算的小人,还有这个大嘴巴。”
“李姑娘,你你你。”
“你们别吵了。”呼延庭打断了争吵。“时鸢,你将头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一下。”
谢时鸢不作回应,慢慢的,眼睛适应了黑暗,谢时鸢打量着他们的处境,
隐约能感到有风吹来,说明他们不在密室,
但是四周黑漆漆的,说明外面已然是黑天了,
自己与谢家撕破了脸,谢家自是不会发现自己久出未归,即便发现了,也不会派人去寻。
但李悦瑛不同,他是李家受宠的女儿,李家应是早发现她不见了,李将军是镇国将军,手下兵将甚多。
还有魏家,也早应出动了……
这京中高府大院,想在两大世家眼皮底下藏匿几个大活人,想来也不甚容易,但眼下还没有寻来,此处怕是已不在京郊……
谢时鸢思付,
瞪大了眼睛,想在这破屋之中寻找生机,
突然,目光看向某处,一顿,
不远处有两排酒坛,那酒坛旁摆着一把柴刀。
魏书龄注意到了这不同寻常的称呼,问道“呼延兄,你什么时候和谢姑娘这么相熟了?”
谢时鸢也想问这个问题,但是眼下有比追究称呼更重要的事儿,谢时鸢晃晃头,强撑精神,抬脚去够那把柴刀。
呼延庭语塞,也没回答这个问题。
感受身边人的动作,扭头似乎也看到了那把柴刀。
一伸腿便碰到了。
谢时鸢:一阵语塞,挤出两个字“多谢。”
谢时鸢与呼延庭二人合力将那把柴刀够到脚边,谢时鸢想去拿,却被忍从背后握住了手,
那是一双男人的手,上面还有些许老茧,
几乎是瞬间,谢时鸢便认出了手的主人。
立刻挣了两下,索性那人并未纠缠,顺势放开了,
“我来,别伤到你,”
谢时鸢听到乎延庭如是说。
呼延庭探着身体将它扭送到被绑着的手下。
“你们别动,小心割到手。”说罢,便活动手指。
那柴刀年久未用,上面锈迹斑斑,极钝。
呼延庭将那刀锋握在手里,极力避开谢时鸢的手,
不多时,谢时鸢感觉手上一轻,绳子被磨断了。
“总算解开了,我脖子都要僵了。”李悦瑛站起身活动活动肩颈。
先将谢时鸢扶了起来,扭头见魏书龄还坐在地上不动,踢了一脚他,道“大嘴巴,你怎么了?”
“脚麻了。”魏书龄苦兮兮道。
“你还是个男人么?”
“男人就不能麻脚吗?凶什么凶。”
不顾争吵的二人,呼延庭一手扶住谢时鸢,将另一个被柴刀划破的手垂在一侧,怕血污弄脏了谢时鸢的衣裙。
“还站得住吗?”
谢时鸢与他稍稍拉开些l摇摇头“我没事。”向后摸去,果然头上被打出了一个大包。
这柴房黑漆漆的,呼延庭扯掉了一扇窗上的黑布,有些光泻进来,几个人均被刺用手挡住了眼。
顺着缝隙看去,外面点了些火把,并与人看守。
用力推了几下窗“窗被封住了。”呼延庭摇头。
又走到门边使劲揣了两脚,门被踹得吱嘎乱响。
捡起柴刀劈过去,呼延庭用尽全力,只将门板劈开了个小缝。
“我来。”李悦瑛见状,接过柴刀
许是迷药的原因,众人浑身无力,即便大力如李悦瑛,废了半天的力气也只得将门缝又扩大了一些。
“当了几天伴读,不练武还是不行!”
李悦瑛将那柴刀扔在地上骂道。
透过门缝可以看到,门被从外边钉死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有人过来了,
“喂有人吗!救命啊!”魏书龄冲着门外喊了起来。
那声音一顿,而复又继续出来,
片刻,从门缝里一股股浓烟飘了进来。
透过窗缝可以见到外面火光四起。
那些人在放火!
整个屋子都被点着了!
“咳咳咳”
“咳咳咳,天啊,这是要,咳咳杀人吗?”李悦瑛问道。
谢时鸢心下暗忖,她可能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所以要被灭口。
她来京城时间尚短,但是这三位确实京城中的风云人物。
敢杀这三位的,一定也是个人物。
但眼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撕下裙摆上的布,在水缸里沾了递给几人“蒙住嘴,弯下腰。别害怕,趁火势不大,我们一起撞门。”
几人忙接过,学着谢时鸢的样子绑在脸上,这还是儿时家中意外失火外祖母交给她的法子。
几人将水缸里剩余的水泼在门上,阻断了些许热气,一起撞起门来。
怎奈门外似乎被顶死了,直到门上的水蒸发干,也没有撞开。
“咳咳咳。天啊,我们不会死在这里吧?”魏书龄哀嚎“玉楼先生的新书,我还没有抢到。咳咳咳,樊盛楼的桃花鸡我还没有吃过咳咳。我还没娶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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