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华芝草
“疾疫?怎么可能,现在正值暖春,怎么可能?”
归羽神色凝重,“真实情况还未查明,待我查清后再来禀报。”
不等秦惊辞继续追问,归羽便消失在了眼前。
疾疫,不知是哪种疾疫,怎么会在此时传播,况且玉都的环境,按理说,是不会产生疾疫的,既无旱灾,也无虫灾,更无水灾,又怎会产生疾疫。
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归羽的神色也十分的不对劲,若只是玉都有了疾疫,为何她也要退避三舍,难道轻舟钱庄也出事了。
秦惊辞焦急的在宫中等了几日,仍旧没等来归羽的消息,不仅如此,皇宫还封了城,祁允业也停了每日的朝会。
只需将奏折递入宫中即可。
这很不寻常,秦惊辞不愿再坐以待毙,她换了身水蓝的薄衫,随意簪着一把玉钗,便向宫外走去。
西华宫的宫门很少紧闭,除了她被罚禁闭的那次,况且她还在宫内。
她着人推开宫门,红漆砖瓦的墙边伫立着两个陌生的面孔,秦惊辞从他们的衣着打扮中能分辨出应是伏龙卫无疑。
只是两个生面孔,足以能说明这事情的严重性。
她提起裙摆,迈过门槛,而原先杵在那里像两个木头人般的人,却突然开了口,“娘娘,陛下有命,西华宫一应人等,不得出宫。“
秦惊辞对他的说辞毫不意外,若只是单纯的护卫,绝不会如此大张旗鼓的站在这西华宫的门口。
这也正说明了,无论是宫内还是宫外的情况都不太好。
此时硬闯,不是好办法,还平白的为难了这两人,秦惊辞颔首挤出笑意,退回了西华宫。
屋中的王兰昭和小雀,看着去而复返的秦惊辞,颇有些疑惑。
“娘娘,怎么又回来了?”
秦惊辞笑着看过兰昭,说道,“有件东西忘拿了,小雀帮我找上一找。”
瞒过了王兰昭,秦惊辞走进屋里时,才说道,“宫中出事了,这跟短笛,你收好了,有危险的时候就吹响,我会回来,照顾好兰昭。”
小雀小心的将手心的里的短笛纂好,明晃晃的大眼睛透露着担心和惶恐。
秦惊辞微微欠着身道,“放心,你家娘娘很厉害的,记住了,有危险了一定要吹响它。”
看着小雀重重的点了点头,秦惊辞才放了心。
待夜幕降临,秦惊辞一根木棍,扎起乌黑的头发,一身黑色锦衣,穿至西华宫后院,轻功消失在了夜中。
黑夜之下,整座皇宫如同死一般的沉寂,她心里最担心的情况并非疾疫,而是逼宫,西华宫外的人,虽是伏龙卫,可她还是不敢赌。
她得先去承光殿看看。
好在西华宫距离承光殿很近,宫里除了诡异的安静外,别的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一路上的守卫并没有增多。
反而还少了些,她顺利的进了承光殿。
殿中烛火通明,她穿过院子,依稀可见烛火之下的身影。
既然没事,为何要西华宫门口设下守卫。
秦惊辞从不是受委屈的性子,她直截了当的推开了门。
专心批着奏折的祁允业还以为是卫越,“怎么,可是宫外又有什么事了?”
见没得到回应,祁允业不耐烦的抬了头,钻进他眼中的并非那个烦人的卫越,他松开的眉又很快的拧紧。
一手挡在前面,语气带了些急促,“秦惊辞,你不要过来。”
秦惊辞停住了脚步,“什么意思,你怎么了?”
她的语色忽然慌张。
祁允业快速的摆着手,“朕没有,可这奏折都是宫外递来的,你不要过来,朕不是派人了守在西华宫吗,你又偷跑出来!”
他的语气没有虽没有责怪,但秦惊辞能听出确实怨气很大了,她好笑,“那我还要多谢陛下,为我造的安全屋了。”
祁允业微微弯起的嘴角很快压了下来,又转而严肃道,“你知道就好。”
秦惊辞心中洒了把汗,“所以宫外到底怎么回事。”
两人之间隔着遥远的长廊,却依然不妨碍交谈。
“病源暂时还未查清,只是患病的人越来越多,还未找到有用的药方,有些棘手,不过你不用担心,朕身为皇帝,自是办法多的是。”
秦惊辞这是知道了,他不会告诉自己的,便顺着他道,“既如此,那臣妾便告退了,陛下也早日歇息。”
祁允业兴奋的点了点头,看来自己派人守着西华宫,秦惊辞很高兴。
他对自己想出的办法很满意,他坐下继续批着奏折,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秦惊辞还是很在乎自己的。
另一头,秦惊辞出了承光殿,便直接从东宫附近的宫门,翻身出了皇宫。
这疾疫的出现确实可疑,她得亲眼确保,归羽他们没事,不然如何也放不下心来。
这玉都的夜安静的不同寻常,平日里这个时辰,东西市都还热闹非凡,可此时,街边竟一个人都没有,整座玉都彷佛停滞了一般。
她心中隐隐觉得不好,但还是按下了心中的念头。
走过太平楼,倒是灯火通明,不同于别的铺子,到底是背后有人。
行至它对角的轻舟钱庄,秦惊辞拉上了面罩,走了进去。
前堂没了人,可后院中到处是搭建的棚子,里面一个挨着一个躺着的都是人,他们面色散发着不寻常的红润。
身上各处都起着厚厚的脓疮,像是要将他们的生命都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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