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初衍界:一剑而过 别看在修文 求求了
如果说帝王的剑是选择的权力,那——
为臣者的剑,又是什么?
她记得在某本史书里,写过一个早已无名的左谏议,他年轻时上疏言事,被贬到岭南,又在十年后因一句“此策可行”被重新召回。史书里只用了寥寥几笔,可在那一行字后,她仿佛能看到那个人在殿前的样子——跪在冰冷的青石上,磕得头破血流,声音却不惧不退,用生命赌自己最后一次请命的机会。
臣者的剑就是这样,他们没有“选”,他们只能“请”。
还有忠烈传里记过的某个白发老臣,他在权臣当道时故意俯首称臣,放低声音,暗中护住三名良将的家眷,死后棺椁送回故乡,被乡人骂作“附逆”。他没有任何解释,墓志铭上只刻了一句话:“吾已守得一脉血,无愧于心。”
忠臣死战,为的也许只是“不负所托”,哪怕那所托未必是对的;权臣用计,谋的也许只是“社稷安稳”,哪怕那安稳要以无辜为代价。
——为臣者的剑,总是不握在手里。他们跪着、等着、被驱使着,也可能被误解着。可到最后,仍旧一遍遍说:“臣不敢辞。”
俞棠闭了闭眼,血河的腥气灌进喉咙。
如果说臣者的剑是跪着握的,那将者的剑,又是什么?
她想起一名灰发的老将,在西北的黄沙中,拖着残破的剑,点燃火油。他站在快要倾塌的城楼上,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城池,眼里没有恐惧,只有一点释然。
火焰腾起时,他的背影挺得笔直,直到城楼塌下去。
她还想起了更久远的事——在她还是起义军幕僚时,见过一个泥腿子出身的年轻士兵,提着一把早就断了刃的旧剑,死死顶在敌阵前,敌军的长矛把他钉在了泥里,他仍退不避、以身做墙。
——为将者的剑,是死不退,是哪怕身体已经成了灰烬,剑意还在燃烧的背影。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惨烈的嘶吼,她回过头,看见战场上无数无名的士兵前赴后继,倒下去的尸体瞬间就被后来的脚步踩过。
血河越发汹涌,似乎把时间都卷进来。俞棠看见远处的黑雾中浮现出一卷卷翻动的书页,史官的笔落下,在白纸上写下一个个被钉死的名号:
“某某——开疆拓土,雄主也;”
“某某——苟且偷生,庸王也;”
“某某——仁政爱民,千古贤君也;”
可书页翻过之后,那些名字旁边,血却一滴滴往下渗,染红了那些干净的字。
史书的剑,最公平也最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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