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chapter 33
“我知道了，【玫瑰】！是【玫瑰】对吧？！”
宋景听得一脸懵，但看这肥猪还要往这边爬，他心里一惊。
不是，这血都流了一地，还往这里爬？
一想到都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孩是【玫瑰】，张总就心慌。
但更多的是恐惧和憎恨。
这个恶魔！
将他变成这样！
阿哑和宋景就看着这么一扇猪变成了书人。
人脸像一本立起的书，脸皮被撑破，眼珠迸溅在地，书的封皮单调。
书又像一朵缓缓盛开的花，书页从两边落下，其中每一个页面都长出一张人脸。
老人，婴孩，男人，女人……
“你这不孝子……”
“呜哇呜哇——”
“爸！”
“求求你了，别打我了……”
他们吵着，哭着乱做一团，张总的脸就在其中。
他听到这些声音就烦，于是大吼：“吵什么！”
其他书页仿佛被按了暂停键，瞬间没了声音，只一张扭曲的人脸越加明显。
“……”
外面都说张总财运亨达，唯独亲缘单薄，他无父无母无妻无子……好吧，他其实已经娶了十三个妻子了，最长的活过了三个月。
阿哑看他“心脏”上这么热闹，脑中忽然浮现了少女的笑声。
“亲缘，换财，如果你愿意，我就帮你达成愿望。”
塞安莉丝的声音在她脑中浮现。
阿哑似乎看到了当年还未发福的张总，那时的他只是一个整日被老板压榨的底层员工。
正是这样的社畜，只用了三年成为大老板。
阿哑的脑袋很疼。
塞安莉丝的“心脏”变成灰时，她似乎吸入了不少。
那她现在看到的是塞安莉丝的记忆？
“……”
张总见女孩恍神，忽地扑去抓着她的手。
“求你了，我不想变成这个样子，他们都死了还缠着我……玫瑰，我有钱，我跟你换……啊不，不行，不能用钱，其他的……我的员工，我的死对头，啊对，文正……，用他们的命……”
阿哑被挣开他的手，顺手抄起椅子抡他。
“你有资格用别人的命吗？一点亏也不吃啊？好处全让你占了！”
脂肪混着血液飞溅，落在宋景的新裙子上，他上前的脚最终还是收回了。
他们李同学，说话这么温柔，语气都温和得不像样，下手是一点也不留情。
张总被抡得书脊都断了，身上被砸得每一处都血肉模糊。
从最开始的求饶到痛苦哀嚎，到最后只剩下呜咽。
女孩打人很安静，打就是打，一点也不说废话。
等打完，椅子都折了半条腿。
阿哑把椅子放在手边，笑问张总，：“来分享一下您上次跟文正都谈了些什么吧。”
张总刚想提交易，就见阿哑抡起椅子。
“……”
书首其他人脸见张总被打怕了，便七嘴八舌地抢着说。
先是老人：“我知道，这不孝子想代替文正当那什么玫瑰的狗！”
紧接着是男人：“他这混蛋就是想借着谈合作把文正约出来好夺他财运！”
女人也流下一滴眼泪：“姓张的杀了我们，用我们的运白手起家……”
婴孩哇哇哭着。
黑暗中，这些人脸吵作一团。
从他们的话中，阿哑忽然明白了一些事。
这个张总有掠夺他人财运的能力，代价是别人的命——还真是百利无害。
看着这扇不成样子的猪，阿哑弯了唇角。
塞安莉丝的眼光倒是独特！
“……”
宋景看着笑起来的女孩，她的笑意停留在嘴角，没有温度。
冷静中有着淡淡的疯感，仿佛下一刻就能拿刀捅人。
阿哑也确实拿了刀杀猪。
肉厚，难杀。
她砍了好几下才将书脊与脊椎的联系砍断。
拿到书首后，阿哑第一时间将个人页销毁。
一张纸，一条人命，她拿刀将纸连同上面的人脸一起划烂弄碎。
将桌上一滩拂落地面后，她看向不远处的文件夹书人。
“先生，您也有事要找张总吗？我们的事情办完了，您随意。”
末了，阿哑拽了床单擦拭手上的血。
文件夹书人其实也跟张总的书首差不多，里面有很多人脸，这些人脸似乎上练过，推出了一个人却同她交流。
文件夹摊开，其中一张纸上出现了字。
“玫瑰先生，感谢您。特异局的人即将到来，还请早些离开。”
阿哑看后道了谢。
文件夹书人让开路，阿哑拽着宋景出房间。
楼道传来脚步声，阿哑拉着宋景往电梯去。
宋景压低声音提醒：“整个楼道都没点没信号，电梯用不了。”
阿哑并没有解释，只是按下按钮。
在宋景紧张的眼神中，电梯门竟然打开了！
两人进到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他们又看到了统一制服的特异员。
子弹打在电梯门上，他们没有下楼，而是往楼上天台去。
听到子弹声时，阿哑心中失望。
真要赶尽杀绝？一经发现，当场击毙？
“……”
特异员按下另一边的电梯，但电梯一点反应都没有。
走廊里玫瑰香气浓郁，特异员们没看清人，但可以确定那两个是怪物，且是具有自我意识的怪物。
怪物的出现会干扰信号，一些设施都不能使用。
但那人竟然可以使用电梯！
【玫瑰】！
王叔看了眼亮着的电梯按钮。
“走楼梯，他们在21楼。”
“……”
电梯的监控没有闪灯，阿哑只放开了这边电梯的运行。
宋景一整个腿软打颤，他有些难以置信。
“刚刚……警察是不是对着我们开枪了？”
阿哑点头，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是啊，还没到夜宵时间，就要吃枪子儿。”
这并不好笑！
宋景欲哭无泪。
两人乘电梯很快到达顶楼，但他们没地方跑了。
黑夜浓稠，酒店下方警车闪着灯。
特异员毕竟是专门训练过的，从半中间爬到21楼还是很快的。
阿哑虽然栓上了通往顶楼的铁门，但那边传来的撞击声昭示着这门靠不住。
夜风温柔，阿哑看着宋景。
“要不然？”
听到女孩的声音，宋景心跳得有些快，有些紧张，也有些兴奋。
“你是说？”
“跳！”
“跳！”
不跳就要挨枪子儿，还不如跳了呢！
“嘭！嘭！嘭——”
门被撞开的那一刻，顶楼坠下两道身影。
风声很大，心脏也在叫嚣。
阿哑抓住宋景的手，却不想宋景抱住了她，并调整了身形——他把自己垫在了下方，又紧紧护住阿哑的脑袋。
宋景的运气一向很好，就算是21楼——要是没死只是残了，那他垫着，没准李同学还能跑！
“……”
两人身上血迹落于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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