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从今天醒来开始，布鲁斯·韦恩就一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微微潮湿的气体，带着若有似无的咸腥，像藤壶一样攀附在他身侧。
所以，会变成这样是他的问题，他不应该仅仅检查了五遍室内，发现没有异常后，就安心地把罪名归结到昨天来开会的亚瑟·库瑞，以及这位海洋之主带来的礼物——一条鲜活的超大鱿鱼身上。
他该相信自己莫名其妙出现的第六感。
该死的第六感——好冷。
刷！
冷意刺骨的瞬间，萤绿色巨大怪物的爪子也随之到来，黑漆漆的身影翻滚着躲开袭击，并在找到下一个安全的躲藏地点后，用通用频道传递信息，
“它的右爪，刚才被你轰破的地方——恢复速度在减慢。”
“收到，我会瞄准打击。”
托尼难得言简意赅。
他一边说着，一边顺手又开了一炮，想要吸引走这只怪物的注意，好让黑漆漆的大蝙蝠能尽快找机会爬上去——爬上顶楼，到被一只特殊的小型怪物守着的外星大个子身旁去。
可惜，怪物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只朝着他追了几步，就又打算回去找大蝙蝠的茬，他只能不断调整角度开炮，在尽可能保住自己可怜的大厦的前提下，让怪物无暇抽身。
“说起来，闪电小子。”
屏幕左侧的紧急呼叫号码一直在闪烁，托尼冷漠地挂断，继续开口询问，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不-怎-么-样-样-样-”
闪电侠——巴里·艾伦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不过考虑到他的能力，原因也很好理解——速度太快，导致声音的传递都出现了问题，
“我-我——我是说。”
他停了下来，看着身后怪物不知疲惫的样子，欲哭无泪，
“它的速度也很快，而且在不停地变快，不停地变快！”
一开始，他把这只大怪物推离复仇者大厦顶楼，带着它一同砸到这条街上时，对方的速度只有1马赫，他完全能招架，还手也轻而易举。但时间仅仅过去了十几分钟，现在这只怪物的速度已经提升了五倍！虽然也还是能轻松招架，可这个涨幅令他发慌——最关键的是，他的“共振”攻击对这只怪物几乎完全不起作用，顶多让它头晕一会儿！
“它们的皮。”
砰！
蝙蝠侠开枪射击了那只特殊的小型怪物，但子弹还没抵达，就被萤绿色的雾气融解，他抿抿嘴，低沉的声音在频道中响起，
“很厚实，能够吸收震动——我推测也能吸收能量。”
“我同意。”
娜塔莎回应，她刚才解决完北侧街区上的灰绿色小怪物们，现在溜到巴里·艾伦所在的区域，冷静地观察着，
“你不能继续攻击它了，闪电侠。”
“啊？”
巴里又绕了一圈，再次击晕怪物后，正试图找到击穿怪物防线的方法，闻言一愣，
“我吗？不能攻击了？为什么？是因为我的攻击有问题？还是说——哦，我知道了，我攻击的能量被它吸收了！？”
感觉可以和蜘蛛宝宝放在一起比一比谁先说晕谁。
娜塔莎的思维不着边际地飘移了一下，很快又回归正轨，
“对，托尼，你们那边的那只速度没有变快吧？”
“没·有·。”
托尼的声音伴随着滋滋啦啦的电流声——他当然明白娜塔莎的意思，所以刚才就停止了攻击，正在试图用战甲的力量强行拖住怪物。
但很可惜，被拖住的是他。
“不行。”
在怪物拽着他踏上二层阶梯之前，托尼果断放弃了这个方式，他顺着怪物的动作捏紧对方的右爪，调动战甲残余的电力对着那处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恶狠狠地来了一下。
怪物应声倒地，又在极短的时间内重新站起来，追着托尼的背影，再次跑到停机坪的边缘。
“我和山姆这边的也处理完了。”
弗瑞喘着气，声音听起来非常疲累，
“现在只剩三只特殊的怪物没解决。”
“Wow，还挺快，得多谢特工小姐。”
托尼无聊地伸直胳膊，瞅准怪物迈出脚步的间隙打上一炮，
“说到这个，Cap，你有什么思路吗？”
耳机中安静了几秒。
“Cap、Cap？”
托尼又喊了两声，依然没得到回应，站在二楼门口狙击大怪物的蝙蝠侠无语地打断他，
“他还戴着另一只耳机。”
而且身旁跟着可疑的普通群众。
“哦。”
托尼理直气壮，
“打累了，我忘了。”
“……”
要不是怕被魏尔伦看出异样，史蒂夫简直想原地翻个白眼——不过他确实要快速解决人员问题，回到真正属于他的队伍中去。
“泊拉——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随便。”
魏尔伦靠在墙边，呼吸有些急促——当然是装的，
“有事吗？”
“……嗯，目前来看，所有分散的小怪物都已经解决，接下来确实是超级英雄们的战场了。”
得到魏尔伦的同意，史蒂夫相当自觉地对兰波也换了个称呼，
“亚蒂那边的监控应该也能看清吧？”
“嗯。”
蓝牙耳机中，兰波的声音平静而温和，
“可观测范围内，所有小型怪物都已死亡，群众也全部撤离，我们的工作完成了。”
“哈……”
史蒂夫发自内心地长舒了一口气——虽然不清楚兰波是如何调动那么多监控摄像头的，但在短短十分钟出头的时间内，兰波不仅精准地报明所有小型怪物的位置，还顺便指挥了他试探性提到的“FDNY消防员队伍”，将战斗效率提升到最高，战斗损失降到最低。
除了越往后，战斗频率越有点不把他们当人看以外，这位来自法兰西的特工小姐确实是位洞察全局的优秀指挥官。
“我出来了，保罗。”
兰波那边传来脚步声，魏尔伦站直身体，看向史蒂夫，
“那我和阿蒂尔先离开了，你确定战斗能在短时间内结束吗？”
“会的。”
其实他也说不准，但人总得有点信心——史蒂夫微笑着朝这位临时“战友”道别，
“多谢你们的帮助。”
“不用客气。”
魏尔伦顿了下，
“就当还你人情了。”
“？”
哦——是说帮她们隐瞒身份的事。
史蒂夫反应过来，微笑着摇摇头，等确定魏尔伦的身影消失不见，他才加快速度，朝着街区上那只大型怪物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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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尔伦的听力很好，尤其是在和吉维尔彻底合二为一之后。虽然不至于到超人那种变态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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