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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成救世主的我在京城横着走GB》

1. 第一章 破庙重生

夜沉如墨,京郊荒岭间,一座破庙如同被遗忘的枯骨瑟缩在瓢泼大雨中。

寒气浸透残垣断壁,丝丝缕缕钻进庙里,啃噬着每一寸裸露的皮肤。

角落里,一个高大得与虚弱不相称的少女倒在泥泞之中,双目紧闭,胸廓几乎不见起伏。

倏地,一滴冰冷的雨水从屋顶的破洞坠下,砸在她干裂的脸颊上。

这冰冷的触感压垮了沉寂,她的睫毛猛地一颤,眼皮艰难地掀开条缝。

浑浊的眼珠在昏暗中茫然滚动几遭,失焦的视线掠过漏风的墙壁和蜷缩的人影。最终,才像耗尽了所有力气,慢慢地、沉沉地定在了虚空中的某一点。

颜姝五指深深抠进身下的泥地里,靠着残存的气力,一点点挣动着支起沉重的身体。脑中空茫一片,像被生生挖去了一块,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刺骨的冷意在颅腔内肆虐。

没有记忆,不知来处,只剩下噬心的饿。

这是哪儿?为什么自己还活着?

目光所及,皆是萧瑟。

透风的土墙筛进几缕寒光,映着泥胎剥落、彩漆斑驳的残破神像,那空洞的眼睛仿佛也在嘲笑着这满地的狼狈。

角落处枯草堆里,几个衣衫褴褛的汉子,裹着几乎挂不住肩膀的单薄破衣,佝着身子,紧挨着围成一圈,将中间一个鼓囊囊的灰布包袱护得严严实实。

人人都面黄肌瘦,形销骨立。

流民。避雨。

颜姝垂眸,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同样污糟破烂、几乎辨不出原色的粗布衣上,愣了一瞬。

忽而,身旁一个瘦小的少女,约莫十三四岁,趁汉子分神,飞快地探手往布包抓去。

指尖刚触到谷粒,络腮胡便察觉了,眼一瞪,抬脚狠狠踹向少女小腹。

砰!少女被踹飞出去,撞在土墙根,嘴里溢出血腥气,谷粒也撒了一地。

少女捂着小腹,疼得发颤,却咬着牙抬眼,声音细抖却倔:“这是官粮……人人有份,不能独吞!”

几个汉子像是听见笑话,络腮胡啐一口,横肉抖动。

“抢得到,守得住,才配吃!小贱蹄子,找死!”他抬脚又要碾下。

脚未落,旁边忽地伸来一只手,攥住了脚踝。

络腮胡强势惯了,直接怒喝挥拳。

颜姝脑子懵着,身体却侧身避过,手腕一翻拧住胳膊,顺势前送。

噗通一声。

众人甚至没看清发生了什么,那彪悍的络腮胡已经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混小子,找死!”另一个汉子见状怒骂着扑来。

颜姝反手一挡,手肘精准地撞在他胸口。

那汉子闷哼一声,踉跄着倒退数步,颜姝却未因此松手,反而加力,将地上挣扎的络腮胡死死按在原地。

“疼!疼死老子了!”

络腮胡感觉自己的颈骨在恐怖的力道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他艰难地侧过肿胀的脸,涕泪横流地向上望去。

昏光中,只见压制自己的“人”身形高大挺拔,动作狠厉干脆。

他只当是遇上了什么索命的罗刹,魂飞魄散之下,哪还顾得上细看,忙不迭扯着破锣嗓子嘶声讨饶。

“好汉饶命!好汉爷爷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瞎了狗眼冲撞了您!那……那袋粮食都孝敬您!一粒不留!求爷爷高抬贵手,放了小的这条贱命吧!”

颜姝没应声,只冷冷盯着地上的络腮胡,手上又加了力。

他疼得冒汗,连带另两个同伙也不敢动,缩在一旁。

被救下的少女也扶着墙坐直,望着颜姝背影,眼里惊怯。

“官粮不是私产,分了。”颜姝终于开口,声音发涩,却清楚。

络腮胡忙点头:“分!这就分!”

他想爬起,被按得更紧,只能扭头喊同伙:“快!倒粮……分给大伙!”

两个汉子犹豫了下,见络腮胡脸煞白,终究哆嗦着解开布包。

干瘪发黑的谷粒混着大量的糠麸和泥沙,“哗啦”一声滚落在地上。

颜姝松了手,络腮胡捂着背爬起,偷瞄一眼,见这“少年”虽瘦却骨架扎实,动作利落得吓人,便不敢造次。

他拿起块破瓦片,蹲下身,将地上那摊谷粒,一下一下,拨匀。

此刻的破庙,安静的有些瘆人。

角落里受伤汉子的压抑呻吟,在这片凝固的、令人窒息的死寂里,一下下刮擦着所有人的耳膜,清晰得让人头皮发麻。

余下的流民们,早已将自己缩进了更浓、更深的阴影里,恨不得化作墙角的一捧灰土。

一双双或麻木或惊疑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立在中央的高大身影。

颜姝身量极高,背脊挺得笔直,宛若出鞘的利刃,与这周遭的破败、腐朽、以及无边无际的绝望,格格不入到了刺目的地步。

络腮胡分拣谷粒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偶尔泄出的抽气声划破了凝滞。

颜姝被那声响刺得一怔,脑海中翻涌的混沌缓缓沉淀,神思为之一清。

破庙,褴褛的粗布,还有这副全然陌生、骨架突兀的身躯…… 真实得令人绝望。

一丝暖意,如同迸溅的火星,在她心口倏忽一烫。

她指尖微蜷。一股沛然的力道在骨隙间游走、试探。这是从前想也不敢想的。

但这点暖瞬息湮灭。一股粗粝的涩意自喉底翻涌而上,挟着陈年谷糠的呛人气息,淤塞了整个口腔。

这味道……瞬间将她拽回临死前的最后一刻。

对手的拳头砸在颧骨上的闷响,视野发黑,骨头碎裂。身体飞起来,又砸下去。

台下的哄笑像滚开的沸油,滚烫,粘稠,糊了她一脸。

倒下去时,那嗡鸣越来越响,盖过了一切,最后只剩下几个字。

“女人也配打拳?”

这话直直扎进颜姝心里,恨意瞬间绞紧了心脏。她曾以为用血汗熬出来的路,到头来,在那些人眼里,不过是一场荒谬的笑话。

她只觉自己渺如微尘。若再强韧几分……若……

可没有“若”。

从孤儿院的泥地里挣扎着爬出来的她,为了活,她早已耗尽了所有力气去拼、去熬、去搏命。

拳头,是她唯一能撕开的生路。

靠血肉之躯,靠豁出性命的狠劲。哪怕浑身是伤,哪怕下一秒就断气,也只能这么打下去。

她早已习惯把自己逼到极限,习惯在绝境里用“拼命”换一丝微光。可这一切挣扎,终究被那句轻飘飘的“不配”碾得粉碎。

那两个字落下,像随手摁死一只虫。

啪嗒一声。就把她苦苦熬出来的那点活气,连血带骨,彻底碾进泥里。

原来……是真的。

她真的重生了。

这念头沉沉压下来,不尖锐,却堵得她胸口发痛。

不是撕心裂肺的痛,而是一种无声的窒息,挣不脱,也喘不过气。

仿佛这初生的躯壳甫一睁眼,便扛起了旧骸骨里所有的淤伤与重压。

喉间那股糠麸气越发浓重,隐隐透出血沫的腥甜。

颜姝望着手心剩下的几粒谷。谷粒干瘪,沾着泥。

她没多想,手指一抬,把它们全抹进了嘴里。嚼。硬,糙,带着土腥味。咽下去,喉咙刮得生疼。

疼也是好的。肚子里坠着点东西,反倒有种活着的实感。

腐朽的庙门偏在此时“吱呀”一声被推开,几道身影逆着门外灰白的天光,堵住了门口。

为首的中年男人穿着锦缎马褂,他身后跟着两三个小厮,不仅带着佩刀,还个个腰杆笔挺,眼神锐利,下盘沉稳,一看就是练家子。

这一簇光鲜跌进破庙的泥地上,活像一块摔碎的彩釉瓷片。扎眼,且危险。

来人自称谢府王管家,方才他嫌脏只肯站在门外,恰撞见颜姝制住汉子的余威,眉峰微挑,眼里掠过惊讶,随即沉下,似在估量一件器物。一件意外发现的、或许堪用的器物。

他眼皮未掀,碾过地上狼藉,步履无声地停在颜姝面前。

那双买人无数的眼只一扫,粗布衣衫下的骨骼肌理便如同薄纸透墨,清晰地暴露无遗。

心头那根老弦,不易察觉地拨动了一下。上头交代的差事,寻的正是这等壮实堪用的女子。看来,这趟腌臜差事,快能交卸了。

“姑娘,这破庙鬼地方,哪是人待的?跟我走。”

他袖着手,语气里掺进几分恰到好处的怜悯。

“一日三餐,顿顿管饱,另有白花银钱可拿。这世道……还有什么比活命、比吃饱,更实在?”

颜姝咽下最后一点糙谷,喉咙的刺痛让她脑子异常清醒。

她没有回答,目光状似无意地掠过王管家和他身后那几个劲装整齐的小厮。

华服之下,是沉凝的气场。礼数背后,藏着看不透的深浅。

可越是如此,颜姝越觉得这“好处”来得太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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