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可惜，陈苌楚一向不是浅尝辄止的性格，他的密而不语只会招惹来更过分的挑逗。
“什么再来一次？只能明天吗？今晚……不行吗？”
陈苌楚主动贴近追问，长指勾上他的衣领，无辜的神情似乎是在为挑起他欲/望这件事抱歉，可眸中闪动的水光又昭示她恶劣贪婪的本性。
被无法忽视的毒苹果引诱，褚淇奥定定地看着她，声音变得沙哑，“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如愿证明自己魅力的小魔女轻轻笑起来，婉转的嗓音像是要随着晚风飘走，引得褚淇奥的心也一起飞走了。
“那……我们现在回去？”
得到的回答是搭在她腰上的大手力道重了几分，这令陈苌楚回想起上一次意乱情迷时，他突然脱去绅士的伪装，冲撞得她连呼喊都是破碎的……对这位的印象又多了一个词：“衣冠禽兽”。
回去的路长也不长，刚好足够心思各异的两人放下一切心事，肆意地接吻拥抱。
她的心跳比以往都快些，没有了初次的痛感，陈苌楚得以完全沉浸在契合的快感当中，意识随着潮水起起伏伏。
米黄的侧光下，褚淇奥的面容不近又不远，偏偏能叫她看见那双更加多情的眼睛。
这种时刻，一道简单的目光都像是调/情的命令，陈苌楚忍无可忍，伸手覆住他的眼，又觉得太莫名其妙，干脆赠送了一个轻飘飘的吻。
上面的唇接触更显得温情，褚淇奥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捞起她瘫软的身躯拥在怀里，加深了期盼一天的吻。
这一夜睡得很沉，以至于起床时紧紧相拥的两人还有些错愕。
“……早，哦不，中午好。”陈苌楚看见他的脸就想起入夜的荒诞，别开目光道，“我先去洗漱了。”
她逃也似的离开床，懊恼自己感情跟着生理反应走的坏毛病，殊不知，落在褚淇奥眼中，更加深了她害羞的小女生性格印象。
“真可爱。”褚淇奥喃喃自语，拿起凉水瓶往烧红的耳根处贴。
吃过午饭便算是正式开启了第二日的探索，天色还早，两人一路溜达来了当地唯一的学校，恰好今天是周日，下午没有自习课的住宿生外出采买，陈苌楚借用外貌优势，拉住两个女学生开始打探。
“同学你好，我们是来玩的游客，昨天在馆内看到这支手工工艺笔，很喜欢想买。”陈苌楚给她们看手机里的照片，“附近的店老板说只有你们学校附近有，你知道哪家店卖吗？”
可能是恐怖的鬼故事太深入人心，两人一听，露出畏惧的神情，话也不敢多说几句，连忙摆手离开。
“哈哈这所学校的反诈教育挺不错啊……”陈苌楚尴尬地笑笑，不死心地又挑了一对情侣。
果不其然，也跑了。
连续社交失败的陈苌楚，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是鬼吓人还是我吓人？”
“当然不是你的错，不要怀疑自己。”褚淇奥正色道，“我去试试。”
男生的胆子应该比女生要大一点吧？陈苌楚想着，对褚淇奥成功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街边，一群小混混气质的男生凑在文具店门口，为首的那个男生叼着烟，眼神一个劲儿地往陈苌楚身上瞟。
褚淇奥本想过去搭话，但心底的不适感驱使，让他下意识地拉着陈苌楚往另一个方向走远了些。
然后，褚淇奥的三次失败成功证明了这不是陈苌楚的问题。
“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内耗的人，你也没必要这么安慰我。”陈苌楚努力帮他挽回颜面。
看样子确实不能从学生群体入手，褚淇奥提议道，“我们去问问附近的店主吧。”
忽然，陈苌楚眼尖地发现什么，暗中扯了扯褚淇奥的衣角，低声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些学生在躲我们？”
她一提醒，褚淇奥也观察起那些才出校门的学生，相比之下，他们犹如溪流里的巨石块，走到哪哪自动避开一小块区域。
正思考缘故时，一个身材矮小的男生快步走来，径直撞上了褚淇奥。
“不好意思。”
两人同时出声，男生僵了僵身子，嘴唇翕动迅速道：“你们要找的笔已经没有卖了。”
说完，他低头离开，脚步快到像是在做贼，生怕陈苌楚他们追上来一探究竟。
“好奇怪……”陈苌楚嗅到一丝不寻常，“他怎么知道我们在找什么？”
“你手机屏幕没关。”褚淇奥顿了顿，“这么高的亮度，很难看不到。”
尴尬会转移。
余光中，陈苌楚瞥见那群小混混面色不善地往好心同学的方向追去，敏锐的她思考到了一种可能性……
“好了，我们先去店里问一下，顺便吃晚饭，再去展览馆。”她压下杂乱的情愫，默默记下其中几人的面容。
可惜最后两人还是一无所获，唯有路上逛了逛特产超市买的东西，成了他们再闯展览馆的物资。
“感觉空调开得更大了。”陈苌楚越向内走越忍不住搓胳膊，“还好我穿了件薄外套。”
一股不好的预感从褚淇奥心底升腾，可还没等他们走到笔面前，怪事接二连三的发生。
“好像有人在后面扯我的裙子！”陈苌楚小声惊呼，连忙弯腰整理。
她今天穿得是一条米白色的长裙，是因为喜欢海浪般的大裙摆才购置的，没想到现在反倒成了桎梏她行动的累赘。
看着她忙忙碌碌把自己裹成粽子，褚淇奥哑然失笑，走到她身边贴紧站着，腾出一只手从侧面微微提着她的裙子。
“这样就好了。”他说，“我还能贴身保护你。”
海浪温温柔柔地涌上来，包裹住他的小腿，陈苌楚试着走了两步，大海有节奏的涨起落下，足尖不像落在地面上，倒像点在他身上。
没走出多远，陈苌楚又被“袭击”了。
“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当陈苌楚说出这句床上经典名言时，一手提裙子一手提袋子的褚淇奥无奈又宠溺地冲她笑，“还没到说这话的时间吧？”
“……抱歉。”陈苌楚自知冤枉了他，委屈地低头抱怨，“谁叫它只吓我，这不平衡。”
是否公允对于褚淇奥来说并不重要，他伸手摸了摸陈苌楚柔顺的头发，眸光黯沉，“那边有员工休息室，我解决好了来找你。”
顺着望过去，半开的破旧铁门在风声中轻微颤动，一点点灯光从缝隙里泄出来，看起来更像是闹鬼的地方。
“你确定吗？”陈苌楚笑得比哭还难看，找理由不愿意进去，“你肯定是又要暴力解决，这不好，我要盯着你。”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吗？”褚淇奥失笑，用气声哄骗她道，“你不想看看是什么人在搞鬼吗？”
好奇大过恐惧，陈苌楚的眼睛亮了亮，像只期待的小猫一样盯着他，似乎身后有条看不见的长尾巴在一点一点的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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