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章56南极：烈火焚天

雪牢关的地形是沙漏形状，如果海岸留防守队员，只能从关口撤退，必将遭受敌军密集火力齐射，因此，中部海岸也是空阵地。

温暖的灯光如细丝般轻轻洒落在锃亮的速射火炮之上，雪花将这片沉寂的海岸装扮成一片梦幻般的白色迷宫。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以及远处冰面闪烁的银星反射，岸边陡然起立的防御墙打破了这份无边的宁静。

雪花从夜空轻盈地飘落，如同黑暗飘洒的细沙，被万丈光芒气化，光束熔穿防御墙后横移，引发的爆炸和雪浪在空气中散布金属碎片和浓雾。

咯啦！噔！

自动装弹机按压弹匣，一颗颗金色炮弹塞入炮台，万炮齐发的震动过后，冰面升腾万里火墙，丝毫没能阻止侍灵大军冲锋。

雪牢关内的千层阵地上，队员们沉着冷静的面容得尤为动人。白光照亮纯黑色的巨门，两侧山腰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将关下的一切装备和人员都映照得清晰可辨。

寒风掠过，携带着冬日特有的凛冽与清新，人们深吸一口大自然最纯净的空气，看千鸟将军，墨绿风衣和大辫子迎风飘摆，面如美玉，表情镇定，口中依然叼着糖棍。

关外的蜂鸣声接了一声咔吱，是千鸟咬断糖棍，说出：“开火。”

中路防区的一部分速射火炮被业凰队员改造成四联装，四根炮管连着一大坨装弹机和减震器，可以在20秒内打出480发0元素破片炮弹，命中率就全凭运气了，却很适合这样的隔山盲射。

弹幕恰如一面混黑瀑布，翻过巨门，浇灌海岸，人们仅能从爆炸声和飞溅腾空的银色碎片确认炮击有效。

山腰在光芒的勾勒下，显出点点银影，是轻型四足中威力极能束炮和近战侍灵爬入内陆，关下阵地内的队员立即转动机炮，千百条弹道射杀那些立足未稳的敌人，努力净化敢于入侵这片土地的恶魔。

热风呼啸着，穿梭在黑弹与光幕之间。

风声中，夹杂着呜呜的风扇旋转声，侍灵卫士手舞镰刀，跳入关下阵地，突击小队急忙迎战，每五人包围一只卫士，全力争夺巨门开关的控制权。

后方阵地的队员怕误伤，不敢向入关敌军开火，不时传来的镰刀断裂的脆响，这些声音和光束飞行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只属于外星战场的交响乐。

随着海岸大军的持续轰击，巨门的裂纹逐渐扩散，即便是生长金属也抵抗不住每场战役敌军的超饱和射击，就连门梁两侧的山体都开始震裂，千鸟预感山体最先崩塌，到时巨门就倾倒过来，导致南极失去重要屏障。

“开门！”

参谋官疑惑的说了句：“啊？”

千鸟推了她一下，说道：“赶快！趁开关还在我们手中，撤回关下五公里范围的队员。”

参谋官急速滑去，千鸟立刻和另一位参谋说：“把正对关口的队员撤走，你掌握发射重型伞武装的时机，至少分三批，我带亲卫集团迟滞敌军攻势！”

黑色巨门缓缓退缩，刀光剑影之中，队员们凭借人数优势顺利撤走，路过的阵地战壕内，队友慌忙取下伞筒，别在腰后，抱不走的轻型伞筒和炮弹箱启动自毁倒计时，众人在火力掩护下，分散到雪原阵地，爬行入关的侍灵部队与门缝挤入的敌军汇合，迅速在关下聚集成一团银色小山。

千鸟双眼紧盯敌军，眼见歪斜的四足炮部队爬离小山，即将开始编队活动。

“射击。”

四面八方的弹幕将侍灵小山紧紧包裹在一片黑色之中，银色小山不断窜出蓝色火焰，渐渐变为一团蓝火球，关外的侍灵大军不停为这个火球添加燃料，在巨门敞开之前，侍灵残骸完全堵塞了关口。

这便是机炮射击的妙用。

白光在一刹那照亮时空，整个侍灵废墟都被这神秘的色彩所吞噬，光柱撞爆万吨残骸，贯通层层阵地，直射业凰科学院外墙，敌方指挥官居然不惜自毁前锋部队，也要打开通路。

天空飘落的碎片和雪花为大地披上了一袭银白的纱衣，使得战壕里队员等的有些不耐烦，千鸟有敌方列车炮的数据，她谨慎计算光柱持续时间，看光芒耗尽。

“亲卫队随我出击！”

一群火箭先发，斜射升空，撞在关口附近开伞，形成厚实的防御地带，阻断了侍灵大军。

夜空并非只有黑暗，暴雪看似平和，隐藏着无数黑色剑影，巨大的剑锋擦破气流，长鸣在寒风中回荡，三千支天剑脱离队员的手，带着旋转惯性和风力，乱扫侍灵部队，银刀碎片在雪浪中飞溅，幸存的卫士部队冲向落地的六千名精锐队员。

千鸟举枪射穿排头兵，其他人左右两剑架住镰刀，另一人蹲身直刺死卫士。有的队员滑步时下腰躲过镰刀锋刃，有的队员滑行中跃起施展凌空倒钩剑技，斩断卫士手臂，一部分三星队员改过队服，腰后的大号蝴蝶结飘带可以给身体提供一些升力，灵活的悬停或位移，一个人就能击杀镰刀卫士，众多队员很快打垮了这股入关敌军。

关外的鹦鹉螺型大威力极能束炮方阵迫不及待的轰击关口的巨伞防御墙，参谋官无奈发射了第二批火箭，但还是有十万侍灵机械化军团钻过巨伞缝隙，逐批包围千鸟集团。

关口东上方的滑雪道上，千里钻出雪面，怒说：“这个蠢姐姐！各位猫猫！打一枪就跑！”

黑猫集群冒着暴露的风险，蹲姿变出狙击枪做着精确瞄准，猫耳抖动一下是她们默契区别目标，一万把狙击枪的齐射，瞬间扑灭了侍灵部队两翼的包围之势，千鸟在跑动中，对滑雪道方向敬礼感谢。

火箭群开伞堵住了光束射击，侍灵部队继续追击，无知的撞进了千层阵地的正中心，一瞬间，万挺机炮的弹幕呈半环形泼洒，大量侍灵在奔跑中化为蓝火，千鸟推算列车炮的冷却时间快结束了，不敢回身反击，带队绕到阵地侧面就听关口方向一声巨响！

坚如磐石的五千面巨伞墙终于支撑不住光柱攻击，憋爆的墙体连续炸出三层火球，气浪推飞关内积雪，劈开狂风，伞片散布空中，融化的金属滴洒大地，光柱再次击中业凰科学院。

奇怪的是，光束这次宣泄能量的时间极短，百里阵地内的队员立即看到了令人窒息的一幕：一只庞大无比的机械蜈蚣上面挂满了侍灵，列车最前端的炮口还发着红光，说明它是一边开火，一边直冲过关。不停有机械蜘蛛爬过关口的巨型门框，这批四足炮的队形极为有序，能在爬行过程中射击阵地。

千鸟集群仓促还击，几十万发炮弹如海水倒灌，射向列车炮，周围的四足炮军团光束齐发，进行防空，炮弹破片击毙了大量近战侍灵，却未对列车本体造成实质性伤害，镰刀卫士部队扇形散开，逐层清缴阵地，队员们顾此失彼，很快败退。

业凰城上的天烛副官望见大事不妙，派人遥控三架地效飞行运输堡垒，坠毁在列车前方堵路，后勤队员驾驶螺旋式全地形堡垒车队，赶赴前线救助伤员。

列车炮冷却时间争分夺秒，火焰吞噬各处阵地，战场温度逐渐升高，空气中弥漫着炽热的金属味道，光影中是三万队员持续奋战，赶到的堡垒车撞到侍灵卫士，车身下方螺旋柱撕扯侍灵身体，有的后勤队员大胆探出车外，操纵机炮，扫射周围敌军，给伤员上车争取时间，远处的侍灵使用灵能步枪，射杀后勤队员，千鸟眼见战局失控，组织九千敢死队，猛冲列车炮，阴风压顶，是五千天罚铺地俯冲千鸟队伍，众人抱头蹲伏的焦躁时刻，夜空若隐若现点点火星，天际闪烁出一道道让人熟悉又亲切的火线。

哪里有天罚，哪里就有鹰击！

一个接一个的黑影撞碎俯冲的天罚，迫使敌方升上高空作战，天罚按程序用直拐或直冲甩开追击，鹰击就用流畅的螺旋转弯缠住敌人飞行轨迹，敌人不可能一直直飞，但凡有一点停顿，便被黑色机翼切成碎屑，其他天罚赶来支援，更不如鹰击型队员灵活转弯，突然出现在天罚飞行路径前方，将其搅碎。

千鸟晃了一眼持续的空战，预感敌方指挥官要砸王牌，可是眼前的列车炮还未破坏，中路要被侍灵大军压垮了吗？

战场东侧的滑雪道突发大火，更让千鸟心头一紧！

列车炮的冷却终于结束，尾部的巨型水晶迸发耀眼蓝光，能量传导至水母火控系统，再流经炮管，点亮一圈又一圈的灵能束缚环，再炮口继续白光。

好的参谋官都很抠，她把最后一批重型伞武装留到现在，四千支火箭云集列车炮前部，一起开伞，将炮口牢牢封住，为全员撤退争取时间。

但是，滑雪道上的火舌飞升到列车炮上空，绽放出一朵恢弘莲花，随后砸落地面，断碎车体，由于该炮正在充能，阻断的纯能量向两头爆发，尾部水晶爆炸波及轻型四足中威力极能束炮军团，炮管爆炸吹飞侍灵近战部队。

蓝焰火海照耀战场，每一处阵地都硝烟滚滚，金属碎片营造出璀璨星空，侍灵大军散乱各处，一时无法阻止有效攻势，千鸟趁机收拢队员，她猛然发现改过队服的人毫发未损，后悔自己平时太松懈了。

满天繁星如钻石般洒落大地，落地的竹桃集群尽情斩杀附近敌军，入关的四足炮军团全灭，炸散的侍灵近战部队开始重整，竹桃双臂一挥宽大振袖，投出双刀的同时弓腰躲过音波炮，唱歌者见一发打空，转身便逃，却遇双刀回旋切断四肢，两名业凰队员比赛赶到，双剑刺死敌将。

“哎？我升四星啦！”

“凭啥是你先？”

她俩争执之时，两个卫士的镰刀交叉砍来，刀锋被竹桃用双手和双脚夹住。

“赶紧杀敌！别扯没用的！”

队员挥剑消灭敌人，众人杀散聚堆的侍灵部队，向南滑行，跟千鸟集群汇合。

热浪被暴风带走，温度逐渐降低，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淡淡的雾气，大雪仿佛为斑驳阵地披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使得战局更加难以捉摸。

四万多名队员趴在战壕内，看夜空雪花，独自飘零，相互依偎，最终汇聚成一片片洁白的雪幕，覆盖在战友身上。

千鸟抓住竹桃的胳膊，质问道：“你咋支援的这么慢？你家红莲哪去了？现在是撤是留？给我个准话啊？”

竹桃答道：“时机！我太早登山容易被敌军发现，黑猫集群还冒失的露头打了一轮，我等她们撤了，敌方天罚散去，才能上滑雪道，还要等四足炮军团的注意力不在防空，才能用出剑阵。”

“可是，我有不少队员牺牲了！”

“业凰也有不少人阵亡，敌军多是镰刀卫士，伤亡在所难免，时机恰当才能减少伤亡。”

“那现在咋办？”

“你是将军，你问我？”

千鸟第一次失去过千队员，心态难受，环视战场，重装备只剩五千发天剑，阵地都是废墟，火炮都已自爆，即便架设伞筒机炮也缺乏掩体。

“走的话，白白放弃战略要冲，留就得搜集残骸，充当掩体，在业凰环丘前恢复两层简易阵地，观望一下局势吧。”

“竹桃遵令！”

她说完敬礼，带领业凰队员赶赴关口，拖行大块残骸，后勤队员开来堡垒车协助，千鸟集群在后方战壕布置机炮，一切正有序进行之时，敌军再次杀入关内，足见中部战区的侍灵军力接近90万。

竹桃带三个集团，依托巨伞碎片，列车和飞机残骸，层层阻截侍灵近战部队，镰刀与黑剑共舞，光束与黑伞相接，三人对开一个卫士后半步不停，汇合两人投出五把黑伞掩护队友，转身出剑击杀忙于战斗的卫士，一个小队横冲四足炮部队，五十人整齐大跳，一步到光炮阵中乱杀，四队人往复穿梭，卫士部队在茫然转身中倒地，业凰队员们展现出惊人的默契，战力超越了武器装备的限制。

巨物横跨天际，空天母舰如同一条流淌的灰色河流，将夜空遮蔽。

众人不用抬头，便知局势大变，竹桃带队猛撤，却被侍灵部队缠住，其他三个业凰集团放下残骸，支援而来，千鸟带一个集群支援，反而导致众人和侍灵大军搅在一起，一时撤退不得。

红莲业火

远方海岸上空，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危险，平静的黑幕出现万束强光，刺穿寒风，汇成一股悬在众人头顶的宏伟光剑，随时可能命中凸面镜，折射出毁灭性的灾难。

但正是这份未知的危险，给了早已摸出地下掩体的红莲集群全歼鹦鹉螺型大威力极能束炮方阵的机会，那些巨型海螺壳下面发着蓝光，壳口的炮管逐渐上扬，壳体一个贴一个的向上漂浮，直到80米升限，第二层海螺炮留出空隙，再升高编成一面方阵，一面接一面的构成了一个巨大的立方体阵型。

红莲和其他业凰队员蹑手蹑脚的绕开侍灵巡逻队，悄然散在立方体附近，一艘母舰飞过，海螺炮方阵和红莲集群同时调整攻击角度，光束发射的瞬间也是红莲之阵起手之时，围绕方阵的一圈狂风拔地而起，陌生的圆球弹跳而来，队员们顾不得太多，施展凌空三连跳，在风中旋舞，激发全身的0元素能量场，同步的能量顷刻点燃空气，两条火舌搅翻炮阵，光束乱飞迫使该炮启动了防误伤的停火程序，火舌化为凤凰展翅，在低空高速旋转三圈，炸开一朵火红大花，充分消灭敌军后，凤凰一秒不停，变化为一条横贯长空火龙，起手的剑舞和长距离飞行耗光了红莲之阵的势能，仅仅撞翻了一炮未发的空天母舰。

所有人一起跳上舰身，一通乱砍，母舰就成了毫无动力的大铁块，横档在敌我双方之间，从舰体破洞费劲钻出一半的水母也未能幸免，多名队员拿剑砍破巨型水母的表皮，捧起伞筒机炮向其体内开火，不少队员以此升为四星。

千鸟和竹桃赶到红莲身边。

“赢了吗？”

红莲回答：“没。我晃见海岸还有三十万敌军和一艘母舰，在空中还瞥到一眼，冰面有北东西三条侍灵补给线，这不？敌军的上半场还没结束呢。”

另一艘母舰赶到关口上空，岸边新到的海螺炮投射光束，经由母舰的凹面镜折射，投下稀疏的光芒。

突然！

西方的高空被红光完全照亮！

红莲一把抓住竹桃的肩膀，喊道：“你腿快！迎住铃兰！令她驰援家山！”

竹桃两步助跑，展臂宛如蝴蝶加速，落地一瞬滑行向南。

红莲再与参谋官说话：“你回业凰，沿途传令给夜兰，让她支援东部战区。”

千鸟问道：“我们怎么办？”

红莲甩剑转身，镇定的说：“信号弹启动了陆战型0元素外骨骼计划，我们顶住这波攻势，使得鹿王编队多去东西两路，减轻其他集群的压力，再撤回业凰。”

远处，大群侍灵机械化部队缓缓漫过关内平原，巨大门框里卡住了一片白色的球形物体。光束照亮的夜空中，惊现一些白球，跳过关上，并未触地，在半空中再次弹跳的样子，在银色大军中显得格外清晰，令每位业凰队员都明白这种敌人的实力非凡。

偶尔，一颗白球落在队员身旁，人们才看清这是颗纯白色的巨蛋，长轴约五米，短轴约4.5米，通体光滑，毫无接缝，令人疑惑。

她举剑要砍，身旁队友出剑架住，皱眉示意谨慎行事。

二人狐疑的时刻，巨蛋裂开，极速射出软体机械爪，一名队员眼疾腿快，钻入壳内乱砍，那两名队员死死扣住壳内，使其不能闭合，同班的两位队友扬剑挑断八根机械臂，也杀进蛋体，将巨蛋砍成两半。

个别落单的队员就不这么幸运了，谨慎的用剑轻戳蛋壳，看没有变化，放松警惕的一瞬被水母吞入壳中。

还有的队员被巨蛋撞倒，不幸牺牲。

然而，业凰集群很快搞懂敌人的攻击方式，还是用红莲发明的五人队形，身贴身设防，经管复数巨蛋冲击，也不被撞散，蛋开之刻，随即反击。

这样的打法暂时减少了伤亡率，可侍灵大军的冲锋和光束射击干扰队形，时而还有多枚巨蛋围攻队员。红莲独自连踢多个巨蛋，，每有蛋开，长剑必中水母要害。千鸟持枪射了两发无效，用刺刀挑飞蛋体，敌人开壳伸爪，千鸟一脚踩碎水母，挣脱束缚。

“我们替业凰队员挡住侍灵！”

她喊出命令的同时，三架巨型运输机飞过头顶，被光束打爆，坠入敌阵，火球窜出百面巨伞和天剑，还有一辆辆运输车冲出，轻型伞筒散落一地，队员顺手拾取，变成黑伞抵御光束射击，车队还启动伞筒支架的火箭炮模式，乱射敌军，一辆车横摆在千鸟身前，是天烛副官亲临前线。

“我把业凰的装备都拉来了！”

千鸟大惊：“那我们撤回去就啥都没啦！”

天烛委屈的说：“我不是怕你们困在这嘛！那些巨蛋是啥啊？”

“行吧，人活着，黑剑在手，就有办法，你们带伤员撤退，我们靠物资顶住这波！”

中部战区的劣势是缺乏巨炮掩护，千鸟集群的三万队员围绕三堆装备据守，数不清的伞筒在空中传递。近处的人或用收取，或用脚踢，无数面黑伞当在侍灵部队前方，伞后的队员持剑击杀越过来的侍灵，队员身后的队友持机炮射击，敌军越堆越高，光束射穿侍灵后才能命中黑伞防御墙，她们的奋战减轻业凰队员迎战拷问型绞杀式侍灵巨蛋机甲的压力。一组接一组五人班组结阵移动，一步不乱，还有突袭小队在各组之间偷袭聚集的巨蛋，蛋壳每次打开，都有三三俩俩业凰队员的飞跳砍击，巨蛋编队很快折损过半。

众人头上的母舰光束也越来越多，红莲用意识通信下令：“撤退！”

千鸟集群启动伞筒堆的自爆层序，掩护堡垒车队向南撤走，业凰集群的三万队员结成滑行攻击队形，各队往复转圈，在撤退过程中迟滞敌军攻势。

敌阵又展开钳形包围，阵中的三座伞筒堆一齐爆炸，数以亿计的0元素碎片撕碎几十万侍灵混合部队，敌军前锋没了后援，自动收缩攻势。

业凰集群看身后的千鸟集群已经安全离开，各队同步冲往南方，敌方指挥官派出了第二批天罚机群追击，鹰击编队脱离空战，俯冲掩护，众人才回到业凰科学院。

城内的广场满地物资包装，后勤队员将伤员送至宿舍医护，队员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休息，队长们拖着疲惫的身体，检查空箱子里还有没有装备，一名后勤参谋官跑来报告。

“白石山上各处速射火炮的炮弹都是满箱！”

红莲听完，转身对千鸟说话。

“组织半能以上的队员上山，在火炮阵地附近休息。”

“好！我这就去！”

千鸟走后，红莲让天烛和竹桃召集参谋官团队商议。

“你们也组织0元素存量过半的队员，分成中队，在科学院各层之间支援火炮阵地。”

敌舰在科学院北部上空持续折射光束，射击城墙，镰刀卫士和近战侍灵沿墙爬上城墙，被火炮弹幕射杀，有的巨蛋以母舰作为跳板，弹入城内，或是被地形卡柱，或是在走廊乱滚，被业凰中队夹击消灭，天罚集群尝试俯冲一波，科学院建筑稠密如林，白石大厅和塔楼还是生长金属搭建，天罚还未展开队形攻击，在鹰击编队和各处队员合杀之下，死了五百多只。

骚乱过后，红莲轻抚鹰击队员的装甲，看她们的机翼和装甲已经残缺大半，就问道：“还能恢复吗？”

鹰击型队员的神志不如常人清醒，一位领队飞到红莲身边，答道：“自动回复很慢，拖一周就必须脱下外骨骼，否则会导致意识受损，最好尽快回赛博空港修复装甲。”

“业凰有六万队员防守，足够了。外面都是天罚机群，你和一支中队跟我出去佯攻，吸引天罚注意，其他队员趁机飞回空港。”

“明白！”

城墙内部的侦察哨发现敌军主力绕过业凰，开始向服务局方向进发，红莲和鹰击中队在后门悄悄观察侍灵大军，队尾出现轻型四足中威力极能束炮军团。

“走！”

红莲施展一命剑，独自冲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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