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熏香

她从药箱中取出一只白色小兽，这举动立刻引得老嬷嬷大惊失色：“你竟敢带畜生进宫！若伤了皇后...”

“它现在可曾伤人？”柳雨柔打断她，语气平静，“请老嬷嬷先看完再说。”

她让小墨吃下药渣，小兽安然无恙。但当熏香点燃后，小墨立刻变得烦躁不安，痛苦地在原地打转，口中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原来如此，”柳雨柔轻叹，“这药和香料单独使用无害，可若是一起用...”

她的话还未说完，穆婉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老嬷嬷连忙上前搀扶，却被穆婉推开。她死死盯着角落里那个香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香...”穆婉艰难地开口，“是谁给的？”

小墨在地上痛苦地打滚，身子不住地抽搐，发出阵阵哀鸣。它挣扎着爬向柳雨柔，每一步都像是耗尽了全身力气，最后蜷缩在她的脚边，像是在寻求最后的庇护。

柳雨柔看着小墨痛苦的模样，心头一阵揪痛。她弯腰将小墨抱起，感受到怀中小兽微弱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从腰间的锦囊中取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倒出几滴清澈的仙露膏，小心翼翼地喂进小墨的嘴里。

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小墨急促的喘息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中。渐渐地，它的呼吸平稳下来，不再痛苦地挣扎，但身子依然微微发抖。

穆婉和老嬷嬷目睹这一切，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们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殿内的熏香还在袅袅升腾，此刻却显得格外刺鼻。

“一只畜生是装不出这种反应的。”柳雨柔淡淡开口，手指轻轻抚过小墨的毛发。她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老嬷嬷皱着眉头，目光在小墨和熏香之间来回游移：“可是...为何它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这熏香明明是...”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穆婉抬手打断。皇后娘娘的手指微微发颤，面色苍白如纸。

“皇后娘娘服用的药材里有其他成分在中和，而且以她的身型，这点剂量还不至于致命。”柳雨柔顿了顿，目光如刀般锐利，“但如果只服用单味药，日日熏香，怕是早就香消玉殒了。”

这番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击在穆婉心头。她斜躺在华丽的贵妃椅里，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锦被，一双杏眼警惕地打量着周围的每个人，原最亲近的老嬷嬷也不放过。

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连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娘娘...”老嬷嬷心疼地想为她擦去额头的冷汗，伸出的手却在半空中停住。

穆婉下意识地躲开了，这个本能的反应让老嬷嬷愣在原地，眼中浮现出受伤的神色。她服侍皇后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防备自己。

“是我...对不起...”穆婉回过神，看着老嬷嬷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愧疚。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老嬷嬷强忍着心中的酸楚，声音有些哽咽：“无妨，让老奴为您更衣吧，这衣裳都湿透了。”

但穆婉此刻已经顾不上这些。她死死盯着柳雨柔，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本宫若是喝了你的水，是不是也能解毒？”

“皇后娘娘体内的毒素已经积累多时，岂是一朝一夕能清除的？”柳雨柔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平静而坚定，“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以为您开方子，每日针灸排毒。”

穆婉沉默不语，眉头紧锁。她的目光在柳雨柔身上停留许久，似乎在权衡利弊。殿内的气氛越发凝重，原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您若不信，大可让御医查验我开的方子。”柳雨柔毫不在意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坦然。

就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打破了殿内凝重的气氛：“母后，儿臣来看您了！”

柳雨柔心头一紧，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柳巧儿。记忆中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如今却让她感到一丝莫名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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