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37章

秦笑英没有想到自己会听到这样一个八卦，他表情像是被雷劈中一般不自然，，出门的时候看到陆仁娜，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自己刚刚仿佛窥探到了对方的隐私。

“姐姐，我哥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担心。”秦笑英还想反过来安慰一下陆仁娜，但他显然忘记了，自己刚刚哭哭啼啼担心秦书赫的样子。

还好陆灿鸿趁他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眼疾手快地拽住秦笑英的衣领，像拎小猫一样把人拖出了门，生怕这个小少爷再多说一句引人怀疑的话来。

但陆灿鸿显然是低估了秦笑英那颗热烈的八卦之心，一路上秦笑英都在喋喋不休的追问这件事情的细节。

“那你姐有告白吗？”

“我哥知道吗？”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们不会已经在谈了吧？”

他忽闪着那双澄澈的大眼睛，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问，"天啊，那他们这不就是办公室恋情。"

一想到两人在办公室里独处时的暧昧气氛，秦笑英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对方，他忽然拉住陆灿鸿的衣袖，特别认真的问他，“你姐是认真的吗？你别看我哥这样，其实他没谈过恋爱，是很单纯的一个人。”

陆灿鸿甩开对方的手，他没想到随口编的谎话，这小少爷居然当真了，还追问这么多细节，他哪里知道，都是他瞎编的啊！

他们到学校的时候，早自习还没有开始，食堂飘着早餐的香气，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走进食堂，有些人脸上还带着没有睡醒的困乏。

“要不要去吃早饭？”陆灿鸿回头问跟在他身后的秦笑英，想起早上对方唯一的一杯牛奶，还被自己给喝了。

“要！”刚才还不觉得饿，现在一闻到早餐的香味，他的肚子不自觉的开始咕咕叫，想来他早上运动量这么大，一会儿一定要好好吃一顿。

食堂后面是放泔水的地方，平常不太有人会经过，陈惠恩正在清理厨房的厨余垃圾，一转身被曲芯堵在了出口。

曲芯已经摸清楚陈惠恩在这里勤工俭学的时间，今天她是故意来堵她的，她手里拿着吃剩的白粥，看到背对着她在清理厨余垃圾的陈惠恩，一股脑将这些剩饭，从陈惠恩的头上倒了下去，混着咸菜、辣椒油的白粥就这样，从她的头发上滑落到身上，有一些还滴到了她的衣领中。

曲芯一边倒一边嘴里还说着，“哎呀，不好意思啊，我手滑了，不是故意的，你不会去跟老师告状吧？”

一旁的女孩儿见状，附和道：“这么点小事也要去跟老师告状的话，那干脆别上学了，同学之间摩擦都是难免的嘛，你说是不是啊，陈惠恩同学。”

开口说话的是曲芯的狗腿子，叫于雯，她爸爸在曲芯妈妈分管的银行工作，从高一开始她就是曲芯的跟班，端茶倒水，梳头捶背，时间久了，只要曲芯一个眼神，她就能知道对方的意思，就跟被训练过的狗一样机灵。

陈惠恩冷眼看着她们两个人在自己面前演戏，她平时都有在食堂勤工俭学，这样既能赚取一点生活费，还能免费吃饭，这在学校也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没想到今天又被曲芯找了茬。

自从上次那件事情后，陈惠恩已经尽量避免和曲芯接触，看到她都是绕道走，她知道陆灿鸿的视频是曲芯拍的，她是为了报复陆灿鸿坏了她的好事，所以故意想要整对方，只是没想到，学校后面就出了个不痛不痒的公告，就没有后续了。

马上要高考，陈惠恩更不想惹事，她只想好好高考，离开这里这里，但曲芯不是这样想，她一定会趁着现在大家还在学校的时候，想办法往死里整她。

就算知道了对方所有的想法，陈惠恩还是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忍，她知道自己不能反抗，那个只会招来更多的欺负，她无数次告诉自己，高考完就解脱了，她就不用再见到这些自以为是的垃圾了。

陈惠恩低下头，视线死死盯着地面斑驳的水泥缝，以此来避开跟她们目光的接触，她瘦削的肩膀微微缩了缩，想要侧着身子想要绕开曲芯和于雯。

但对方没有让她如愿，于雯伸出脚横跨一步，拦住了陈惠恩的去路，陈惠恩眉头皱了一下，再次往旁边让开一步。

她的动作激怒了曲芯，她给了于雯一个眼神。

于雯突然伸手扯住陈惠恩的衣领，将她猛地拽到面前，她歪着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陈惠恩，我们跟你说话呢，怎么，考了年级第一，眼睛就长到头顶上去了？大！学！霸！”

曲芯冷笑着环抱双臂，“人家现在不一样，有男朋友给她撑腰呢，你那个男朋友呢？怎么不来找你了？”

于雯配合地发出惊呼声，“男朋友？哦，对了，我都忘了，那天还来救你，今天怎么不在了呢？我好怕哦，怕惹陆校霸生气呢？”

说完自顾自的哈哈大笑，在陈惠恩的眼里，对方的样子滑稽又做作，她还是低头不语，看着地面的水泥缝，她怕自己一抬头，愤怒的眼神会出卖她的内心。

曲芯见怎么挑衅她，她都不说话，这下就更生气，上前推了陈惠恩一把，“跟你说话呢，你哑巴啦，怎么，真觉得自己现在有男人替你出头，了不起了？你的眼睛要是不喜欢看人，我可以替你戳瞎！”

于雯担心曲芯真会做出这种事，她是大小姐，父母能替她摆平一切，她父母只是小职员，她可不想惹祸上身：“芯芯你别生气，说不定她是自己上赶着倒贴，人家根本就没跟她谈恋爱呢。”

曲芯闻言眼睛一亮，觉得于雯说的也有道理，陆灿鸿虽然那天帮了她，但说实话，平日里也没见他们有过什么交集，说男朋友，那也是故意恶心陈惠恩的。

曲芯勾起嘴角轻蔑的笑了笑，“倒贴这种事情确实像她这种小地方出身的人会做的事，说起来，惠恩啊，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你老家是聚水镇的吧？”

闻言于雯眼睛一亮，惊讶地提高音量：“聚水镇？是昨天上热搜的那个聚水镇吗？听说这地方民风彪悍，专出刁民，原来不止出刁民，还出你这种爱装清高的装货。”

陈惠恩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但她却感觉不到疼，聚水镇这三个字狠狠扎在她最敏感的神经上，那个弥漫着鱼腥味的小镇，那些充满算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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