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久违的怀抱
沈禾姝走后,贺兰阿依手肘撑在桌上,目光无神地盯着前方。
适才沈禾姝的那些话,字字都戳在了她的痛处上。
这些年她一直以男儿身在朝堂上为贺兰家挣权,也就只有见梁谓那日穿了一次女儿衣装。
单于的权都被掠夺,他们这些世家保住的也不过是一个个空架子罢了。
皎月安慰道:“小姐,你别伤神了。我们只要替单于找到溯,那么贺兰家也就能成为胡境第一大世家。”
贺兰阿依弯唇,“不是这个原由,我是因阿媛说的那几句话。女子为何总是要成为男儿身,才能振兴家族。”
“待将司延庭赶出胡境,到时我也会去辞官。我是受父亲影响太深,并不只有为官才能够将贺兰府世代荣昌。”
“我回去行商,走遍天下舆图上的每一座城,以女子的身份。”贺兰阿依在说这句话时,满脸都是笑。
皎月眼中也含着泪,“小姐,这才是夫人临走前对您的期盼啊,您终于不再为家族所累。”
贺兰阿依笑着对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丫鬟,“皎月,这些年多亏由你陪在我身边。我去行商时,你也去做你想做之事吧。”
“我不希望你,也被我给困住。”
皎月擦掉面颊上的泪,“不,小姐从来都没有困住我。往后,小姐去哪,我就跟去哪儿。”
贺兰阿依抚着皎月的背。
“不说这些了,你暗地里找些死士,再带些信得过的家丁。务必将胡境的每一处都找一遍,又不能过于明目张胆。”
暮秋已至,寻溯还是没什么结果。
贺兰阿依撑着下颌,瞅着院子里即将盛开的菊花,问沈禾姝,“阿媛,你说这溯会不会不在胡境?”
沈禾姝抿唇道:“应该不会,司延庭既是溯的首领,且在胡境待了十年,溯里的大部分人都应在胡境,少部分回去别的地方。”
贺兰阿依叹气,愁眉苦脸道:“我派人都找了好几日,可还是没什么下落,这可如何是好?”
“通常这些江湖组织都不会待在城里,你去城外再找找,说不定会有收获。”
贺兰阿依一下有了精神,“行,我这就让皎月去寻。”
“自从耶律家灭了后,司延庭倒是恢复之前那副温润模样。做事也让人挑不出错,真是不知道除了溯还有什么能将他打倒。”
沈禾姝淡淡笑着,“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软肋,只是我们不能窥探人心,自是不知他人软处。”
软肋,父子之情应算得上。
她又问,“对了,贺兰小姐,司延庭身边可曾出现过年轻男子,称呼司延庭为……义父。”
贺兰阿依拍桌子道:“你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两年前我去司府赏花时,见到一个仪表堂堂的公子,唤司延庭义父。”
“难不成他就是软肋?可我在胡境并不常见到那公子。三年了还没见过第二面。”
沈禾姝垂眸沉思起乔桓夜。
漠北也不能不重视,难保她们将司延庭制住了,乔桓夜却又救下他。
看来得让魏殇回漠北看着乔桓夜,不过该怎么告诉魏殇呢?
贺兰阿依笑道:“在过几日便是重阳节了,我们到时候一起去边境山远眺如何?”
“远眺这种事,小姐还是与亲人同去才好。”沈禾姝回道。
没想到这么快就九月份了,她己经好久都没有和魏殇见面了。
沈禾姝行礼道:“重阳节那日,我与阿谓身在异乡,还望小姐能让我二人单独出去一趟。”
贺兰阿依晃了晃手臂,“准了,你二人好好去转。”
沈禾姝走了后,有折返回来。
语气平静道:“小姐,我二人只是去小聚,这次能别派人跟着我们吗?我总觉着有些别扭。”
贺兰阿依的脸上一会红一会白,良久才开口,“上次是我做得不对,重阳节那日我定不会再做了。”
九月初九,贺兰府院中已摆满了开的正盛的菊花。
沈禾姝早就告诉梁谓今日要去看魏殇,准备在一起去街上逛。
两人起了个大早出府。
手上提着重阳糕,拿着三瓶菊花酒,推开了无匾额府府门。
瞧见的却是魏元聿与沈玉萧在院中练武,四个人面面相觑。
沈禾姝最先反应过来,急忙将府门关上。
四人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早已红透的枫叶,差一阵风,便能落地。
魏元聿自沈禾姝进府,他的目光好似定在她身上,一刻也没挪向他处。
都一盏茶的功夫,谁也没有开口。
沈禾姝环着手臂轻声发问,“谁叫你二人来的?一个卫北王,一个上骑都尉。难道不应该在军营中吗?”
魏元聿瞧着沈禾姝生气,也顾不得兄弟情义,将所有责任都推在魏殇头上。
他仍盯着沈禾姝的眼,“夫人,天地可鉴。是魏殇叫我们来的,他去送信时,专门来了趟军营。”
沈玉萧点头如捣蒜,“正是魏殇所说。”
“当真?”沈禾姝皱眉道。
瞧那二人“诚恳”的眼神,又低声道:“我不是说过与他不相干吗,他怎的还是将人叫来。”
沈禾姝将重阳糕拆开,“算了,今日过节,就不与你们置气了。你们是何时来的?这几日可有被人发现是大雍人?”
魏元聿握住细白的小手,声音极为温和道:“我们是三日前来的,这几日没怎么出门,应没人发现。”
沈禾姝抽出自己的手,问低着头的沈玉萧,“兄长,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沈玉萧微微抬头,扯了扯嘴角,“阿媛,你还不信我们嘛,不会在胡境闯祸的。”
她又倒了四杯酒,“今日一过,你们就快些回去罢。也只有今日,我能陪你们了。”
魏元聿又握住那双手,“为何你不住在这儿?是出什么事了吗?”
沈禾姝清楚这二人的性子,不说实话压根糊弄不过去。
她坐下,慢悠悠道:“没有,我只是在调查溯组织。”
魏元聿坐不下去了,站起身道:“是你说过的,那个组织十分危险,我更不能走了。”沈玉萧也附和。
沈禾姝揉了揉眉心,“你二人不会胡语,还不知那个组织的首领,如何帮得了我?”
两人一同噎了一下,须臾后,“我们可以在暗中护着你。”
魏元聿本是想看一眼沈禾姝就走的,可他一见到人就不想离开了。
这二人许久不松口,沈禾姝也就没管,“先将节日过了再说。”
梁谓笑着应,“是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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