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控制
姜清浅只觉眼前骤然一黑,意识如同被卷入深海漩涡,四肢百骸都不再受自己掌控。
她的身体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做出种种违背本意的举动。
在混沌中挣扎许久,她终于夺回一丝丝清明。
睫毛颤动间,正对上姜晚晴那双满怀恨意的眸子,对方眼底翻涌的暗色让她瞬间清醒。
那目光冷得刺骨,与穿越初遇时如出一辙,却多了几分令人心惊的了然。
姜清浅的太阳穴突突跳动,刚才发生的一切闪电似的钻入脑海。
她明明上一秒还在顾云礼的车上,两个人一起回家,下一秒就毫无征兆的闪现到了这个饭局,并且参与剧情。
方才在饭局上,她刻意贴着历寒霆的手臂娇笑,却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推开。
直到姜晚晴去卫生间,姜清浅踩着高跟鞋追进去,镜中的姜晚晴正在补口红,她一把拍掉那管口红,看着它滚进洗手池。
“装什么清高?”她掐着姜晚晴的下巴把人按在瓷砖墙上,“你以为寒霆哥多看你两眼就是喜欢你?他不过是可怜你这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放开我。”姜晚晴一把拍开抓住她的手,“你如今都被赶出姜家了。还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姜家大小姐吗?”
然后,回到觥筹交错的宴席间,姜清浅与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交换眼色。
那女人会意地端起酒杯,两人一唱一和地围着姜晚晴。
“姐姐既然这么能喝……”姜清浅红唇微勾,指尖轻轻敲击杯壁,“不如把这些都解决了?”
“姜小姐,喝了这些酒,你同事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女人叫来了服务员,连拿了十瓶红酒。
姜晚晴直接拿起一片,葱白的指尖冰凉,抬眸时眼底却燃着幽火:“记住,这杯酒喝下去……”
“要付出代价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了。”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姜清浅。
姜清浅在意识深处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剧情意志简直像条疯狗!
明明故事已经崩得妈都不认了,还非要按着头让他们演完这场荒唐戏码。
她能感觉到那股无形的力量像提线木偶般操控着她的肢体。
右手不受控制地举起酒杯,嘴角扯出恶毒的笑,连声带都震颤着发出刻薄的台词。
“姐姐,为了你的朋友,还是喝了吧!”她的声音甜得发腻,其实是在暗暗较劲,争夺着控制权。
就在姜晚晴接过酒杯的刹那,她终于冲破桎梏,猛的转头扔掉酒杯。
她再回头就看见姜晚晴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顿。
那双总是含霜带雪的眸子此刻竟闪过讶异。
姜清浅看见了,希望顿起,猛地抓住姜晚晴的手腕,她死死盯着对方那双逐渐浮现困惑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泣血:
“你是姜晚晴!”
“姜晚晴!你亲口说过,觉得自己不爱历寒霆!”
“你说过,我们两清了!我们不是宿敌,是战友。”
“不要让我一个人单打独斗好不好!”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姜清浅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她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摆脱了剧情,改变了原本会发生的一切,现在又要被迫回到原点。
“姜清浅,住手!”历寒霆厉声喝道,一个箭步上前紧紧扣住她的手腕。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声音里透着困惑:“我一定是疯了…上次退婚我明明可以当众揭穿你的过错,为什么最终却只字未提?”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他痛苦地皱眉,“难道是你说的控制?”
姜清浅闻言顿时清醒,原来历寒霆也在觉醒,只是他将这份觉醒当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束缚。
“我怎么信了你的鬼话!”开始下一秒历寒霆又变回那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谁允许你动她的。”
他一把甩开姜清浅,再将姜晚晴护进自己怀里,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姜清浅被甩的踉跄,站稳之后突然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几分癫狂的释然。
她一只手猛地揪住历寒霆的领带,迫使他低头与自己对视。
“历总,”她说,“你每次伤害姜晚晴的时候在想什么?这是你真实的想法吗?”感觉到对方骤然僵硬的肌肉,她几乎要笑出眼泪,“多可笑啊,你以为的‘控制’,恰恰是你正在挣脱的证明。”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疯了。”这一次历寒霆却很平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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