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嗜血而生
苏舜臣再次来到华清楼的时候,榻月正好碰上了,她微微颔首低眉:“您怎么来了?”
“来找苏卿。”苏舜臣直言不讳道。
“您那两个小弟呢?”榻月问道。
“有什么关系么?”
“没有。”榻月道,“稍等,我去通传。”
榻月一转身,苏舜钦就在上面,神色慵懒。微风扬起他的衣摆,他站在那里,彷佛与世无争的仙人。
“上来聊。”苏舜钦微微笑道,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们只是老友相见。
两人对坐许久,直到苏舜臣率先开口:“血蝶已经过去许久,却迟迟没有定论,原因只在陆酒国师认为,你是从犯。一副抓不到你就不罢休的架势,却又把事情通通扔给了我。”
“有证据么?”苏舜钦问。
“正让我找呢。”苏舜臣回答
“找得到你就不会来了。”苏舜钦笑。
苏舜臣顿了顿:“不止于此。眼下的意思是希望你能为萧贵妃作一曲百鸟朝凤,便不计较此事了,将所有罪责推到白承箴身上,结案。”
苏舜钦愣了片刻,他原以为苏舜臣便是自己去找法术,也断断不会来找他。改主意了,总感觉有诈。
“之后呢?我这样的人,总是有这样那样的理由被你们挟持,次次都听话的话,也太没意思了。”苏舜钦笑,“上次是二十四桥,这次是血蝶,下次是什么?”
“你若是离开长安,便没有下一次了。”苏舜臣道。
“我若不走呢?”苏舜钦道,“哥哥,我是来寻仇的啊,仇家没死,我怎么能离场呢?”
苏舜臣顿了顿,似乎知道这个仇家是谁,却也只是长叹一气:“白帝的意思,是你若不同意,便彻查华清楼。高官贵胄在野的确需要个揽财的地方,但这个地方,未必就是华清楼。”
榻月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笑出来:“那还要多谢你的通风报信,趁着还能走,我要不要赶紧逃难去?不然你们找过来,免不了我的责任。”
苏舜臣愣住了,他只见榻月为了华清楼鞠躬尽瘁,听说早年她还常常在酒桌上大杀四方,想来华清楼是她的心血,怎么会如此轻易放弃。
见他愣住了,榻月也就不再继续逗他,只道:“开个玩笑,您二位继续。”
“你都没问我愿不愿意。”苏舜钦歪歪头。
苏舜臣,十分不理解两人的脑回路,你愿意吗?愿意吗?啊?一边说自己要复仇,一边有之前的对峙,现在问愿不愿意,谁能愿意啊?
结果苏舜钦继续道:“一百两黄金就好了,我很乐意为贵妃娘娘自证清白,且守口如瓶。”
苏舜臣微微一愣,答应下来:“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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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出了华清楼的门,立马被人抓上了马车,一路送到了箫府。
“你此去华清楼是为谁诊断?”箫老爷高高在上,李大夫被吓得浑身发抖,颤颤巍巍道:“一个男人,具体是谁,我实在不知道。”
李大夫畏畏缩缩地抬起了他恨不得埋进胸口的脑袋,用他如同老鼠般的目光,从那一点缝隙里去摸索萧老爷的目光。
但对上目光的一刹那就收回了目光,箫老爷用他猎鹰般凶狠的目光打量着他,彷佛要撕破假象,又像是要洞悉他的内心。
“你今日来此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华清楼,依照那个女人的行事风格,不论你说了什么,都会被她处理掉的。”箫敬文威胁道。
李大夫哪用考虑这么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要是不给个满意答案,眼前这位先给他杀了。
“实在不认识,只是那男子容貌俊美,眉目含情,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位琴师。”李大夫揣测着,已经汗流浃背。
“他如何了?”萧敬文道。
“叫我去的人华清楼的掌事,说有人生病了,夜里受寒,然而那人脉象平稳、体温正常,全然不像患病之人,掌事的就打发我回来了。”李大夫一股脑吐出来,心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也许不会发生什么的。
萧敬文听到这里,眼里有了几分喜色,扔给他一锭金子:“你出城去吧,最好永远特别再回来。”
李大夫自然是千恩万谢的走了,保下了他的脑袋,还得了一锭金子,怎么说都是划算的。
“脉象平稳,体温正常?”玄色仔细揣摩着这两句:“越发像个活人了啊。”
“家妹一事不知是否冒犯了他,谁知道他会不会像处理清献候那样处理我。”萧敬文道。
玄色瞪了他一眼:“承箴死了,但程明也死了,说起来也算功过相抵。血月在即,北辰未齐,你们别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出岔子。”
“我自然没有攻讦别人的心思,只是苏舜钦此人,便说不定了。主上您也知道,此人行事随意,哪里有半点法度可言?”
“若是真无半点法度倒是好事,陛下召见了他,天机阁的衰落有目共睹,是时候让陛下选择一个新的强大的半神机关了。”玄色合眼,“这一战并无十足的胜算,天机阁也并非我们唯一的对手。”
“主上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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