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大结局
祝棠望着近在咫尺的沈渊默，轻咬下唇，塌下腰肢拥向她。
他贴着沈渊默的脸侧往下，用隐隐发烫的柔嫩面颊，轻柔地摩挲着她颈间的皮肤。
紧接着，他又撩起卷翘的眼睫，由下而上地凝视着她，眼中满是藏不住的痴恋之情。
“渊默，我是否有幸……”他神情迷离，宛若献祭般，毫无挣扎地沉醉于爱人深邃的眼眸之中。
沈渊默侧过脸，无言而又怜惜地抚上他下颌，在他额心印上一吻。
……
浴室。
沈渊默披上浴袍，抬手拆散头顶盘发的发带，在长发倾斜而下的同时，挥散身周残余的水汽，推门往外走去。
抬眼望去，落地窗前的窗帘早已合得严严实实，装潢雅致的卧室里照不进一丝月光，只有床头还亮着几盏昏黄暧昧的小灯。
柔软整洁的大床上，祝棠神情期待又紧张地跪坐着。
暖色的灯光打在他雪白柔软的脊背上，衬得他的皮肤好似上好的瓷器般，泛着层细腻通透的釉色。
他背部骨骼与肌肉的线条，在灯光下也变得愈发显眼。
肩胛骨如收拢的羽翼般微微颤动着，而后腰处的每一分凹陷，都好似盛着酒液般的浅浅阴影，看着便觉醉人。
祝棠见沈渊默从浴室中走出，搭在床上的手指下意识收拢，“欲盖弥彰”般将被角扯向自己，却不知为何，又犹豫着停下动作。
最后，他也只是虚虚地捏着被角，满含羞意地望向越走越近的沈渊默。
他面上不显，沈渊默却注意到，他背后修长的尾巴正像条灵蛇般，在丝滑的床单上快速地蜿蜒扭动。
她不由得轻笑一声，抬手随意地将发带安置在床头柜上，提起单膝抵于祝棠膝前，又用指腹轻抚上祝棠细腻的脸颊。
除了漆黑的发与血红的眼眸，祝棠身上的颜色总是显得比常人要浅淡几分，沈渊默的指尖拂过他憍嫩的脸颊，再逐渐游离到他红润的唇瓣上。
这里看着倒是比初见时要健康得多。
沈渊默满意地在他花瓣般的唇上摩挲片刻，在他启唇想要挽留时，又自顾自地往下，细细地感受着自己的手指经过时，祝棠喉间轻微的颤动感。
她微微抬眸，敏锐地看向祝棠。
即使她刚才无视了他渴求的动作，此时，他也依旧很是顺从地微微仰起脸，以配合她的施为。
只那双宛若红宝石般的水润眼眸，明明此前一直紧紧盯着她，却又在与她对上视线后，难为情似的侧目避开。
沈渊默的眸光在他通红的耳根处一扫而过。
她从鼻腔中哼出一道短促的轻笑声，“在紧张吗？”
指下的喉结下意识滚动一番，祝棠轻喘着气，抬手掩住下半张脸，他难耐地轻咬指节，用一双染上潮气的眼眸，迷离地望向她。
“你不也这样？我听到你的心跳声了。”他低声嘟囔着。
沈渊默感受着自己胸腔内，比以往略显急促些的鼓动声，不以为意道：“人之常情不是吗？”和真心喜爱的恋人在一起，一点不激动的人才奇怪吧？
祝棠微微睁大眼，猛地怔在原地。
沈渊默挑起眉，在他愣神的一瞬中，手掌往下按在他柔韧饱满的胸口处，以比梦中轻柔得多的力道，缓缓将他推倒在床铺上。
虽然祝棠一副放任沈渊默随意使用他的模样，但沈渊默还是更偏好，以一种较为平和的方式来推进这件事。
祝棠身上的颜色总是显得比常人要浅淡几分……而且他总会把自己打理得符合沈渊默的喜好。
沈渊默观赏着眼前这难得的美景，感受着掌下细腻的触感，对此颇有几分爱不释手。
她倾身向前，撑着手覆于其上，在祝棠面上盖下一层模糊的阴影。
绸缎般的乌黑长发顺着她的动作，从她背后滑落至祝棠身侧，在两人之间织出细细密密的罗网，将身下人限定在这方寸之地。
祝棠侧过脸，将发烫的脸颊压在微凉的床垫上，小心地抬起手，指尖顺着发丝的走向，虚空描摹着其上反射出的动人微光。
“像是囚笼一样。”他怔怔地说道，轻轻抬起那双雨雾般朦胧的眼眸，斜瞥向沈渊默。
“但为什么，我却觉得这么安心……”他唇角微扬，浓密的眼睫垂落下来，如休憩的蝴蝶般，轻柔地停留在花瓣间。
沈渊默微微张开嘴，不过，还没等她做出回复，祝棠便又撩起眼睫，笑意盈盈地开口道：“我知道答案。”
“因为，即使将弱点直白地放在你手边，你也不会用这些来伤害我们，即使将丑陋的根系完全暴露在你眼前，你也依旧会用看花的眼神看着我们……”
“所以，我们根本就不想离开你。”
他像是在说自己，却又不仅仅在说自己，沈渊默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用柔和的目光，沉静而又包容地注视着他。
“……我怎么离得开你。”
在她的目光中，祝棠轻叹着向上抬起手，神态几近虔诚地，将手指穿插进沈渊默脸侧顺滑的发丝中，又轻柔地抚弄着她泛起微红的耳廓。
“唔……”沈渊默下意识侧过头，微微眯起眼，盯着他的眸光暗沉几分。
“告诉我吧，我要怎么取悦你，”祝棠缠绵地用手指梳理着她浓密的长发，“我一定会做得很好……你要记得夸奖我……”
剩余的话语被吞没在两人交叠的唇齿间，只留下亲吻时暧昧的粘腻声响……
“……”
“嗯……”
饶是沈渊默也着实没能料想到，此时的祝棠与平常的祝棠之间，居然会存在这么大的反差。
黑发的祝棠紧紧抱着她上身，让她枕在自己胸口位置。
修长柔软的手指深深陷入她发间，祝棠侧过头来，用柔嫩的唇舌，从额间温润如玉的鹿角开始，细细地往下，虔诚地膜拜她的面容。
“不用在意任何世间的束缚，这里只有我们，你可以尽情地玩弄我。”
他用蛊惑人心的嗓音，在沈渊默耳畔低低地呢喃着，同时，指腹以恰到好处的力道摩挲过她耳后紧密排布的鳞片。
“呃、哈……”
沈渊默仰着脸蹙起眉，口中发出的呼吸声深而急促，宛若在急速奔跑。
她眼尾处逐渐泛起点点团状的墨色鳞片，在昏黄灯光的照耀下，鳞片反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斑斓色调。
“啊……”耳畔的祝棠情不自禁地轻叹出声，他脸颊上带着病态般的红晕，目光痴迷地注视着沈渊默。
他伸手向前，顺着她微微反弓起的躯干，抚上她阵阵痉挛着的小腹，手指在她腹前绷起的肌肉弧度上流连。
他沉醉地喃喃道：“如果世上有太阳神存在，那大概就是渊默的样子。”
祝棠不断从鼻腔内哼出悦耳的轻吟声，缓缓凑近沈渊默的唇，又想要向她献上缱绻的一吻。
沈渊默面上泛着情动的红晕，额间也隐约可见晶莹的汗意，她张嘴呼出一口温热的气息，略微缓过呼吸后，及时抬手别开祝棠的脸。
与此同时，她又抬起脚，将窝在她腿边的白发的家伙也踹开些，“等等。”
黑发与白发的两位祝棠全都乖巧地停下动作，只用那双澄澈的红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渊默。
沈渊默将脚搁在白发的祝棠肩头，目光扫向他时，漆黑暗沉的眸中瞳孔放大一瞬，显现出某种诡异的非人感。
白发的祝棠探出舌尖，贪婪又仔细地舔舐干净唇侧与指间的水渍，在沈渊默看过来时，他无辜地弯起眉眼，眼中闪动着对她毫不掩饰的情愫。
“渊默是担心弄脏我吗？”他身后的桃心尾巴愉快地左摇右晃，“下次不停下也没关系~我喜欢被你弄得乱糟糟的。”
沈渊默眸光一滞，暂时忍着没说话，勉强又将目光转向脸侧。
黑发的祝棠笑得像簇盛放的海棠花般明媚，因为被她捂着嘴，于是只含含糊糊地哼着她的名字，“渊默？”
确认在这一刻，被她捂着脸的这位才是本体后，沈渊默神情复杂地叹出一口气，“你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她掌下的祝棠笑着眯起眼，满脸痴态地张开嘴。
“你……”沈渊默按着他的手一颤，感受到他湿润的舌尖，正缓慢而粘稠地舔舐过她的指缝。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的指缝间居然也会那么有感觉。
“哈……渊默。”
“嗯……”祝棠微微垂下眼帘，明明沈渊默什么都没做，他的口中却依旧不间断地发出模糊而撩人的轻喘声。
他灵活的舌缠绕着沈渊默的手指向上攀爬，紧接着，他又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她的指尖，再用圆顿的牙齿小心地啃咬着她。
“唔……”沈渊默眸光暗沉地看着他的动作，眼中重新染上几分欲色，迟疑着没有阻拦他。
“我才不会做渊默不喜欢的事情。”
白发的祝棠与本体配合默契，他一边用温热的脸颊摩挲着沈渊默的腿侧，一边抬起泛红的眼看向她。
见沈渊默转头过来，他略有些得意地扬起眉，身后饱满的桃心尾巴不断在她小腿上轻柔地扫弄着。
“这些都是渊默希望我做的不是吗？”
因为两人目前身处祝棠制造的幻境之中，即是是沈渊默没有明说出的喜好，祝棠也能隐约感受得到。
“包括我现在的发色也是。”
他抬手抓住脸侧一撮纯净的白发，用红宝石般的眼眸专注地看着沈渊默，扬唇轻笑道：“渊默的喜好意外地传统呢。”
不带一丝杂色的白发与妖异的红瞳衬得他越发肤白貌美，乍一眼看去，他漂亮得几乎有种攻击性。
沈渊默哑然抿起唇，她确实有点喜欢，不过。
她抬手指指白发的那只魅魔，又点点脸侧黑发的这只，扯着嘴质疑道：“你的意思是，这也是按照我的喜好来的？”
黑发的祝棠轻拢起眉，眼角微微泛红，咬着她的手指含糊道：“渊默难道只喜欢白发的我，不喜欢我原来的样子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渊默扯着嘴角收回手，先把手洗净才捏一把他柔嫩的脸颊，“别卖乖，说真话。”
被戳穿的祝棠自如地舔着唇角，丝滑地改口道：“因为我想一直和渊默亲亲，但我只有一张嘴嘛。”
“在除了脸以外的地方长出第二张嘴来也很古怪，渊默看到会讨厌我的。”他委屈巴巴地嘟囔着。
沈渊默顺着他的描述脑补一番，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
“而且渊默也不是一点不喜欢吧？”祝棠轻巧地弯起眼，“刚才你看着很高兴的样子……你如果真的不喜欢。”
他用白玉般的双臂从后往前地拥住沈渊默，依恋地抱紧她，手指陷入她柔软的肌肉中，毛绒绒的头颅则是埋进她颈窝里。
他很有自知之明地接着往下说，“我现在就不是在你身边，而是躺在地上了。”
这倒确实，不论是色迷心窍还是什么其他的原因，祝棠能做到这种地步，说到底也是她纵容出来的结果。
这么想着，沈渊默的神情逐渐舒展开。
她反手轻揉祝棠的发顶，又见他扬起头来，撩起那长而卷翘的眼睫，含情脉脉地望向她，鼻腔中哼出柔软的轻吟声。
沈渊默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张惑人的脸，唇角不由得向上扬起，决定把理智的弦短暂地调松一会儿。
“渊默还记得我保密的爱好吗？”祝棠低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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