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话里有话
“师、师伯!”
宋燃黎脚尖刚踩到山峰上,就被那抹冷峻的玄衣身影吓了一跳。
师伯他等在时鸣峰多久了?!
她现在把师父藏起来还来不来得及?!
脚步不自觉调转方向,宋燃黎在师伯沉默的目光中,扶着师父转了个身,当什么也没看到,想默默溜走。
“燃黎!”
师伯喊住她,语气严厉。
脚步下意识就停住,宋燃黎心下叫苦不迭,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她最怵她这个师伯。
教导她跟师兄修炼时,极其严厉,毫不手软,一点都不留情面。高冷深沉,沉默寡言,有时候趁师父不在,一言不发就把她扔进试炼之地中,不到鼻青脸肿灵力耗尽的地步,不可出来。
也只有师父在时,面冷心硬的师伯才会变得柔和一点。
刹那间,五官硬朗的男子出现在宋燃黎面前,面无表情地打量了下醉酒的时鸣,视线明显在时鸣脸颊上顿了下。
宋燃黎垂着脑袋,盯着空空如也的地面,似要把地面盯出个洞。
她正疯狂思索,待会儿师伯问起来师父跟她去了哪里?该怎么蒙混过去?
说谎又容易被师伯看出来。
宋燃黎心底一阵阵发虚,最终打算先发制人,“师伯,您这些时日是去哪了?”
惊山看向她,半刻没说话。
师伯的眼神极具压迫力,像块大石头压到背上。
宋燃黎被看得心虚笑笑,人在心虚的时候总想说点什么以作掩饰。
“师伯,师父是多日没见你人影,去打听你消息去了。”
这话一出,宋燃黎自己都觉得假,因打听消息喝醉了酒?师伯的消息还需要打听?问师兄不就行了?
她俨然忘了,她师父脸上还印有一枚香吻。
惊山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依旧跟座山一样杵在那儿,无形之中就给人施了压力。
宋燃黎缓缓别开脸,笑容苦得不能再苦,打算招认事实,“师伯,先说好,您别再把我扔试炼之地就成。”
然而,她还没供出师父和她去了哪里,就感觉背上一轻。
惊山已把不省人事的时鸣揽了过去,轻松抱起,往时鸣的屋子走去。
宋燃黎连忙跟上。
“师伯,你不问我,师父和我去了哪里了?”
换作以前,师伯可是要问个清楚明白的,这下不问了,她反倒是好奇了起来。
“霄知的事,我已听说,委屈你了。”惊山答非所问。
“啊?”宋燃黎思索了下才反应过来师伯所说何事,她忙摆摆手。
“不委屈不委屈。是我之前不懂事,缠着师兄,给师兄带去了困扰,现在师兄有了两情相悦之人,我该祝福师兄。”
寻一个两情相悦的道侣,从来都是难的。
修仙界许多修士都没结道侣,有一心向道只为修炼的,也有没碰上命定之人的,等等各种各样的原因。
“若你对此无法释怀,我会让霄知与你结成道侣。”
“不不不,燃黎没有无法释怀。”听到师伯和师父说一样的话,宋燃黎惊恐地直摇头。
“修士修炼,心境最为重要。有时,即便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成为修为突破的阻碍。我一直认为,或许是霄知的缘故,才会使得你修为灵力停滞百年。”
师伯的意思很明晰,是师兄不回应她的情意,导致她心生执念,无法勘破心境,修为停滞。
宋燃黎笑了笑,摇了下头。
“师伯,并非是这样,我修为停滞与师兄无半点关系。”
“无论师兄如何待我,都不会变成我修炼路上的阻碍。”
她不会因此生出执念妄念。
不管是没有喜欢上师兄前,还是喜欢上师兄后,修炼才是她最喜欢且放在首位的事。
非要说,那修炼才算是她的执念。
走到时鸣屋子前,惊山停下步伐,定定地看向宋燃黎。
“心境不为情所困,也不为情所扰。燃黎,你确实是最适合修炼的人。”
“你要永远记住你今日的话,情不会成为你修炼道途上的阻碍。”
“往后莫要辜负你师父的心意。”
宋燃黎怔愣地看着朝她颔首一笑的师伯。
师伯今日好生奇怪,以往她和师兄不管是赢了试炼,还是修为有了突破,亦或是心境有了提升,师伯基本连笑都不会笑的。
是她想多了吗?师伯不仅话说得怪怪的,还话里有话。
宋燃黎摸不清其中意味,像是眼前蒙上了雾。
“回去吧,你师父交由我来照顾便可。”惊山看了眼怀中的时鸣,一向冷沉的脸,都柔和了起来。
屋门被灵力推开,宋燃黎怔怔看着师伯抱着师父走进去,离她越来越远的两抹身影像是依偎在一起,如一对眷侣。
眷侣?
等等!
宋燃黎惊呼出声,“师伯对师父…”
“他喜欢师姑。”
冷不丁,身后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宋燃黎讶然转身。
十步开外,俊逸的青年身姿如青松一样挺拔。
“师兄!你...你是何时过来的?”
“我一直都在。”
从宋燃黎踏上这座山峰前,他就在了。
徐霄知走到宋燃黎身旁,望向院内,院子里已经没有他师父和师姑的身影了。
宋燃黎看看师兄,又看看空空无人的院子,视线来回打转,诧异都从眸光里溢出来了。
“师兄,你方才说,师伯他喜欢师父,是真的吗?”
“师父跟师姑曾是道侣。”
“道侣?!师兄你莫要捉弄我!我从没听师父提起过!”
徐霄知朝她投去视线,“一向都是你捉弄我。”
宋燃黎拼命摇头,“我不信,我看师父只当师伯是师兄。而师伯…”
她转瞬停住,沉默了。
想起两百年来,师伯对师父的温情照顾,默默付出。
“可那些,不是因为师兄妹之情吗?”宋燃黎下意识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徐霄知垂下眼,低声道:“师妹,你从来都分不清什么是师兄妹情谊,什么是真正的两情相悦。”
“可既然师父跟师伯是道侣,又为何表现得好像...从没有成为道侣过。”
“或许曾经发生过不可挽回的事。”
宋燃黎依旧困惑不解,虽然她有时确实觉得师父跟师伯之间相处得怪怪的。
她把视线移到左侧的徐霄知身上,眼眸蹭地亮起,“师兄,那你可知…”
不用把话说完全,徐霄知便知她想问什么,无非是想知道师父跟师姑之间的所有来龙去脉。
徐霄知笑起,“不知。”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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