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
“不脏,我洗过。”
谢辞盈闻言,放下手中的碗筷,又坐了回去,她笑眯眯地望着对面的白让尘:“我还打算请你去酒楼吃呢,你竟然已经准备了一桌子菜,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不是,”白让尘伸手将碗筷摆好,“买的。”
谢辞盈点点头,丝毫不意外:“也是,你看着就不像是会做饭的人。”
白让尘抬眸望了她一眼,又垂下:“吃吧。”
谢辞盈端起碗给自己盛了一碗饭,把饭钵往他那处推了推,拾起筷子,目光扫视一圈,落在红烧肉上,露出笑意,伸手夹了一块送入口中,双眸瞬间放大:“好好吃,你在哪里买的呀?”
白让尘手上的动作一顿:“随意找了一家,不太记得。”
谢辞盈略感遗憾:“比莲花楼做的还好吃,我以后还想常吃呢。”
白让尘看向她:“明日我再去买。”
谢辞盈微微一愣,须臾,弯起唇角:“好。”顿了顿,她又道,“其实下次不用买这么多的,我们两个人吃不完该浪费了。”
“是你说你一人也吃这些的。”
谢辞盈闻声愣住,嘴巴咬着筷头,望了他半晌,拿下筷子吞吐道:“其实......我......”
对面之人似乎轻笑了一声,他抬起眸:“知道了。”
“......啊?”谢辞盈眼眸轻眨,对上白让尘的视线,扬唇笑了笑,点点头。
金灿的银杏树叶在夕阳的余晖中偶有飘落。
一片落叶擦过白让尘的肩膀,谢辞盈目不转睛望着它飘飘然,席间陷入沉寂,似有金叶落地的声响。
她想说些什么活跃气氛,于是关切问道:“白公子昨夜歇息的可还好?”
白让尘轻轻点头。
谢辞盈跟着他点头:“那就好,今早我见你房间紧闭,怕打扰到你,便也没招呼就去了店中。”
“不必麻烦。”
谢辞盈又点点头,端起碗静静扒饭,思索着再起个什么样的话题。
正苦恼着,忽闻对面之人道:“听闻今日谢姑娘店中遇到了些麻烦。”
谢辞盈扒饭的动作一顿,放下碗,不可思议道:“这事儿都传到你耳中了?这么快?”
白让尘抬眸看她:“出门时,略有耳闻,说谢姑娘带人打了薛家的公子。”
“......?”谢辞盈赶紧道,“可不能这样道听途说断章取义啊,分明是那个登徒子先欺负我的人,我才叫人打得他。”
“愿闻其详。”
此话一出,谢辞盈放下筷子,双手一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讲了个明白。末了,她道:“气死我了,分明就是无赖嘛,你说是不是?”
白让尘望着她,无声点头。须臾,他问:“你打算如何做?”
谢辞盈被他那沉沉的目光盯着,仿佛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令她忽然有些心虚。她别开视线,目光落在那片掉落的金叶上,半晌,似下定决心般又望向白让尘:“他活着迟早是个大祸害,如今已初见端倪。”
果然,白让尘放下筷子,执起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唇。
谢辞盈不明就里,却被他那般优雅的动作吸引住视线。
白让尘低垂着眸,开了口:“你可知,他死后会有怎样的后果?”
谢辞盈一愣:“能有什么后果?如此一来难道不是保下了他日后可能所害之人?”
白让尘手中的帕子整齐叠放在一旁:“他是薛家独苗,至少目前来说是如此。她的母亲中年丧子,难免深受打击,或许疯癫,又或许将痛苦施加在无辜人身上。”
谢辞盈的视线紧紧追随着他的动作,落在他手旁的帕子上,闻言,又抬眸看向他。
白让尘继续道:“他父亲难保不会另娶妾室延续香火,妾室是否自愿另说,他母亲是绝对容不下妾室,以及妾室生育的孩童。这是你写下的因所结出的果,我说过,擅入他人因果,会让生者死,死者生。”
这番话搅动着谢辞盈的心绪,良久,她道:“明知他是恶人,还要这样放任吗?”
“自有天定。”白让尘缓声道,“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恶人恶事终归会付出代价。”
谢辞盈问道:“那要多久?”
白让尘似乎被她问得一怔,抬眸看向她。
“有些人恶贯满盈,却安安稳稳苟活于世,寿终正寝。有些人老实本分,却总遭飞来横祸,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因果轮回要多久?别告诉我恶人下一世会堕入畜生道,我不是天上的神仙,我看不见他们下一世的报应。”谢辞盈轻声道,“说不定,我明日就会死,在我死去之前,若是我眼前的恶人并未遭到报应,那于我而言便叫抱憾终身。”
白让尘定定望着她,并不言语。
谢辞盈继续道:“你既然知道我有判官笔,又懂得如此多的大道理,便该知晓,它绝不是白白到我手中来的,也不该置于供台之上,我不会用它谋私,我要用它,除奸邪,匡正道。”
白让尘一怔:“判官笔?”
谢辞盈点头:“是我为它取的名字,笔下是非分明,犹如判官,不是吗?”
“……”白让尘顿了顿,忽地弯唇轻笑,他的目光落在谢辞盈身后的那棵几近光秃的银杏树上,喃喃低语,“除奸邪,匡正道……倒是我低估了你。”
谢辞盈迎上他的视线,并不全然理解他这句低语的含义,却是被他面上那笑引得分了神。
夜深人静时,谢辞盈独身坐于书案前,手执判官笔悬于纸上,良久,墨汁滴落,绽放。她的视线落于墨点之上,脑中思绪繁杂,慢慢,被那一白一黑的分明激得逐渐清晰起来。
终于,判官笔落于纸上。
翌日,谢辞盈晨起收拾妥当准备去店中。赶往前院的脚步一转,绕到西厢房前,原本紧闭的房门似乎因她的到来而突然打开。
视线与屋内之人相交,谢辞盈猛地一顿,莫名心虚地胡乱道:“……早啊,白公子,好巧……你……今日也起这么早啊?”
“早。”白让尘衣衫整齐,拂尘倚着臂弯端于手中,他望着她,“我好奇,谢姑娘昨夜写下了怎样的故事。”
“……”谢辞盈愣住,终于发出疑问,“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白让尘面不改色:“我会些卜算。”
“算命的?”谢辞盈惊讶反问,记起与沈清的交谈,她暗暗称赞自己简直是慧眼识珠,“这么厉害……”
“一般。”
谢辞盈望着他,须臾,道:“我昨夜认真思考了白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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