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第二天
露比说完,眼睛亮亮的,看向塞巴斯。
塞巴斯哼笑一声。
“懒得像小猪。”
抱着她黏黏糊糊地亲了半天,他终于舍得放下,果真去端了一碗粥过来。
手臂圈着她,塞巴斯稳稳端着粥,舀了一勺。
他离得太近了,就在这样一低头的距离,低声说道:“不是要喂你?张嘴。”
露比耳根通红。
“我自己吃!”
她伸手要去抢粥碗,却因为病中虚弱,没有抢得过塞巴斯。
露比恨恨地想着,等身体恢复,她十个碗都能抢来。
他漆黑的眼中似有笑意。“别乱动,当心烫到。”
薄薄一勺粥又喂到她的嘴边。
露比:……
吃就吃,谁怕谁。
她张开嘴,塞巴斯将手中的勺子轻轻仰起一点,温热的粥送了进来。她没什么力气,吞咽都显得有些费力。
不冷不烫,不多不少,正好滋润了她烧得干渴的喉咙。咽下去,胃里也暖暖的。
露比渐渐习惯了这样,像嗷嗷待哺的雏鸟一样,张开嘴巴等着下一勺。
耳边忽然听到塞巴斯笑了一声。
“呆瓜。”他放下碗这样说道。
露比刚要不服气地反驳回去,就被他轻柔地吻住了。
……
一碗粥吃到快凉了才吃完,露比靠在壁炉上,看塞巴斯收拾已经烘干了的衣服。
唔,已经不早了,他的确该回去了。
心里虽然知道是这样,可是还是不想他离开。
塞巴斯将她的衣服叠好收起,又将自己的衣物挂在一旁的椅背上。
出乎意料地,他并没有走,而是将她整个圈住,继续做她的靠垫。
后背热烘烘的,属于塞巴斯的气息从后颈拂过。露比往后靠,仰头向上看,视线里是他倒转过来的脸。
她忍不住笑出声。心情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
头被轻轻地扳正了。
“明天我会过来帮忙。”塞巴斯说话的声音沉沉的,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
露比喜欢这样。
“我上午十一点过来,你可以晚一些起床。”他握住露比垂下来的手指,一根根在手中把玩。
“明天带给你一个礼物……早就想送给你了。”
他手上轻轻地摩挲着,柔软的唇也轻轻地拂过她的侧颈。
“好好休息,等我过来。”
*
感谢灰月没有在清晨将她踩醒,露比十分难得地睡到了上午。
摸摸额头,似乎是退烧了。
她翻身下床,移动之际,头仍然是晕的。脑袋里装的不像是脑花,倒像是颤颤巍巍的豆腐。
脑子里一团浆糊,她洗漱后,吃了药,又啃了点面包垫垫肚子。
她没什么胃口,但今天塞巴斯要来,见她没吃东西,一定又要念叨。
想到塞巴斯,她的脸有些发烫。
她怎么依稀记得,昨天烧得迷迷糊糊时,对方睡着了,而自己趁人之危,抱着他啃来着……
一定是错觉,错觉。
露比给灰月顺着毛,脑袋里胡思乱想。摸着摸着,没留神逆着毛摸了一把,灰月甩了甩尾巴,无情地从她腿上跳走了。
门被轻轻地敲了敲。
不知怎么回事,她忽然紧张起来。
昨天两人黏黏糊糊的画面还在眼前,她只觉得过于羞耻,有些不敢面对塞巴斯。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昨天干了那么多离谱的事……还黏着他不肯让他走……
耳根烧了起来,她扶着额头,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声音大了些。
露比:……
唉,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起身去开门,正和拧开门走进来的塞巴斯面面相觑。
两人对视着。露比先坚持不住了,目光游移,顾左右而言他。“早……吃早饭了吗?”
她盯着地板,地板入口处的条纹跟门廊一一对应,罗宾的木工真是出色极了。
左脸被轻轻地捏了一下。
“用完就扔。昨天是谁让我别走的?”
他语气淡淡,自顾自地绕过露比进了房间。
熟门熟路地打开冰箱,他放下手中提着的食材,拿出两个鸡蛋。
露比靠在料理台,看他淘米煮粥,处理三文鱼肉,蒸了些紫薯,又开火煎蛋。
他的动作不算熟练,但步骤有条不紊,似乎也是刚学着下厨。
等待煎蛋的间隙,她的手中还被塞了一杯热水。
“吃药了吗?”他问道。
露比轻轻点头。动作幅度大了,头会晕。
他瞥了她一眼。“头还是晕?”
露比睁大眼睛,惊奇地看他。这都能看出来?
黑亮的眼睛似乎带上了一点笑意。他低下头,给煎蛋翻了个面。
……
紫薯泥、煎蛋,还有热气腾腾的三文鱼粥。
两人在小桌前对坐,吃着简单但美味的午餐。
三文鱼粥微微咸鲜,煮得非常柔软,入口即化。她虽然没什么胃口,还是吃得很愉快。
每样都吃了一些,露比放下勺子,将头搁在桌子上,尖尖的下巴抵着桌沿。
额头被手背轻轻触了一下。“吃饱了?”
对方沉吟。“基本上退烧了。”
房间明明已经被扩建过,可屋子里多了另一个人后,还是让她觉得空间小小的,似乎哪里都有塞巴斯的气息。
她趴在桌上,看塞巴斯在厨房洗洗涮涮。
他今天穿了浅灰色的衬衫,扎在黑色的长裤里。为了避免溅上水,他系着棕色的围裙,平平无奇的系带款式,却显得他腰身的线条更加优美。
那件衬衫也比他平时的穿衣风格更加正式,领口、袖口都平整挺括,让他像是一个带着些忧郁气息的黑发王子。
摘下围裙,这位长身玉立的王子向她走来。
清爽的气息靠近,从椅子背后将她笼罩。
“在想什么?”
脸颊被轻轻地亲了一下。
塞巴斯低下身,正弯腰看着她。
他的眼睛如同寒星熠熠,而她觊觎了好一会儿的窄腰正展示在她面前,高度正合适。
……看着就很好抱的样子。
她终究还是鬼鬼祟祟地伸出了手。
很快,她的手就被另一双手握住了。他的手干燥而炽热,引导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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