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谁又把我们大小姐点着了？”

同一时间，阳光刚蔓延到楼梯拐角，蒋悸踩着拖鞋“哒哒哒”地气势汹汹走向书房。

她连门都忘了敲，掌心啪地按在门板上，风风火火地闯了进去。

蒋经省从一堆文件里抬头，金丝边眼镜滑下一寸，目光越过镜片，落在自家闺女身上。

手里拿着韶光家最新款的裙子，上面还带着油渍，发尾乱翘，像被炸过的鸡毛掸子。

“谁又把我们大小姐点着了？”

他合了钢笔，语气里带笑，却故意把尾音拖得慢悠悠，却把蒋悸点着了。

蒋悸深吸了口气，啪的把那件沾着油渍的裙子甩到蒋经省面前。

“下次我不要在食堂吃饭了！我的裙子都脏了！”说着，蒋悸抬手指了指甩在蒋经省面前的裙子，“证据！”

蒋悸又跺了跺脚，真的要气死了。

绕到书桌后，直接坐上了蒋经省的大班椅，转半圈，把自己旋到正对老爸的角度，双手抱胸：“要求不高，把老爸你上周偷给我报的钢琴课退掉。”

说完，把脚一蹬，椅子滑回桌前，顺手抽了张老爸的便签纸。

写下“退掉钢琴课”五字，啪地贴在他电脑屏幕正中央，然后潇洒起身。

出门时还不忘把门把手拧得震天响。

蒋经省一句话还没说，蒋悸就已经走了。

他把蒋悸贴在电脑屏幕的便签纸撕下，让人把那段时间的监控跳出来。

蒋经省捏着眉心，指节在“夏家”两个字上敲出轻响。

捐楼、冠名、轻描淡写的“多照顾”，都像一枚枚冷硬的筹码，砸在他办公桌上。

监控画面里，沈怜鑫被围着，自己闺女则站在沈怜鑫的前面，周围的人在那看热闹。

她背脊笔直，却分明是孤帆无索，风一紧就要碎。

糟心。

蒋经省阖眼，椅背微仰，像把整副身体都沉入阴影。

半晌，他捞起手机，嗓音低而冷：“把蒋悸的钢琴课停了，立刻。”

电话那端助理怔了半秒，忙不迭应声。

他又拨通副校长的短号，指腹摩挲着屏幕，像在磨一把薄刃。

“姓沈那孩子的事，”他顿了顿，声线沉到冰层以下，“劳您亲自办，我要的不是通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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