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月亮5
戚见月使劲揪了一下鹿一澜的脸，后者始料不及疼得呼出声来。
他很委屈地按在被戚见月揪过的地方，像是控诉般道：“姐姐！你揪我干什么？”
戚见月用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道：“我想看看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鹿一澜根本不信，“可你不应该揪自己的脸吗？”
戚见月装不在意，“都是一样的。”
她看着鹿一澜被她揪红一片的脸，成功验证了鹿一澜果然是真的。
不过鹿一澜显然对于戚见月揪自己的脸的事情耿耿于怀，戚见月被缠得没办法，只好答应帮他揉揉脸。
鹿一澜的脸很软乎，戚见月揉着揉着想到以前，便问道：“你当时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鹿一澜含糊其辞，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这个……说来话长，我也是被妈妈带走那天才知道之后都见不到姐姐了。”
似乎是想到什么难过的事情，鹿一澜的情绪低落了些，但还是打起精神在戚见月面前保持开朗，“不过没想到姐姐居然也来了安纳洲。”
见他这样抗拒提起经过，戚见月也不多逼他吐露了。
鹿一澜眼中盛着比月光还亮的光彩，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巴巴望着眼前女孩的，戚见月见状很低地笑了一声道：“你性格倒是没怎么变。”
鹿一澜凑近戚见月，顺势问道：“那我的性格怎么样啊？”
他挡住了光线，在戚见月面上笼下一片阴影，戚见月一想离开，他就又贴上来。几年不见，他学会用身高压人了。
戚见月受不了他小狗扑人一样黏人，一只手利索地把他拨到边上去了。
鹿一澜看似无法被撼动一点，其实轻轻一推就被推动了。
“还是很好欺负。”戚见月故意说。
还很爱哭，像个小妹妹，不过现在已经不能将他看作小女孩了。戚见月只在心里这样想。
鹿一澜声音拉长，“啊——原来姐姐你在小时候是这么想我的吗？我好难过呜呜呜——”
戚见月掐住了他的嘴巴，故意装出的哭嚎也一并被掐断，鹿一澜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唔唔的表示反抗。
抗争只持续了几秒，像是知道戚见月不会再让他说话了，鹿一澜便也放弃反抗，重新握住戚见月的手放在自己脸的两侧，眯眼露出暖暖的笑容。
戚见月也不逗他了，想到多年前那个孤僻只躲在自己身后的小家伙，她还是会有点心疼。不过鹿一澜现在要比小时候开朗很多，这是好事，她也很欣慰。
尽管分别多年，两人还是如一直联系的熟人般絮絮叨叨挨在一起念叨了许多，时间渐渐流逝。
戚见月是被电话铃声惊动的，她先看了一眼时间，再一看来电人的名字，最后接了电话。
电话接起的一瞬，林希略焦急的声音在电话那头立即传了过来，“戚见月小姐，您去哪儿了？现在戚先生正找你呢。”
在看了一眼鹿一澜示意他安静后，戚见月用平和的声音道：“不好意思让你们着急了，我觉得闷就到附近走了走，现在很快就回去。”
挂断电话后，戚见月叹了口气，她还未回归真实一段时间就又要戴回面具了。在戚家，她不能任性，不能做事随意。她不能因为自己一时逞强让戚知秋一并被看低。
鹿一澜也知道戚见月现在没空再继续和自己叙旧了，主动很甜地喊道：“姐姐，加个MOE吧，以后好联系呀。”
MOE是目前穆尔最广用的交流软件，戚见月加上鹿一澜的MOE后便同他告别随即离开了，鹿一澜则站在原地守着戚见月的背影，很是不舍的模样。
三月夜晚的天气还未完全转暖，凉意如潮水袭人。
鹿一澜站了很久，确定戚见月不会再回头后，他从工作装的围裙兜里掏出一小块方形物，揭开包装纸，里边是一颗散发淡淡甜味的薄荷糖。他把糖块抛到了嘴里，舌尖沁入馥郁的甜。
鹿一澜嚼碎薄荷糖，同时摁了一下耳垂边反着弱光的耳钉。
耳钉一闪一闪，最后亮起了绿光。
鹿一澜脸上还是好心情，他的尾调上扬着，“不好意思，我改变主意了，那条情报不卖。”
因为嘴里有糖块所以鹿一澜说话的声音并不清楚。
制成耳钉形状的通讯器那头传来一阵情绪激动的声音，“你不是答应好了的吗？怎么现在出尔反尔了！十万卡索的消息说不卖就不卖了？”
买家见时机差不多了本是打探情况来的，谁想到卖家这个时候出了岔子。
“对呀，所以说我改变主意了嘛。”鹿一澜没有被影响到丝毫，他喜滋滋抓起一片树叶，将树叶盖在眼前，遮住了月光，也遮住了左眼的视线。他像是觉得把树叶盖在眼睛上又挪开的动作很好玩，重复了许多回。
对面卡顿了一下，似乎有点不甘心，“你应该遵守承诺，否则以后我不可能再信任你了！难道黑场上大名鼎鼎的情报贩子L居然是个骗子吗？”
“咦——这样来看，好像确实是我不对。”鹿一澜好似真的在反思，就在对面以为他回心转意时，他的语气忽然一转，“但那又怎么啦？你这个人好有意思，难道不是你求我办事吗？”
对面那人气得不轻，“你！”
他先付了五万卡索的定金，点名要拿到戚家那位新晋大小姐的信息，眼下正是验收成果的时候，可就连一级机密都能窃取的L竟然说自己办不到。
他咬牙试图讲价，“二十万卡索！买一个人的身份信息罢了，根本用不到这么多的，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
鹿一澜听后摇摇头，“二十万嘛？太便宜了。”
毕竟对他来说，有关戚见月的一切，从来都是千金不换的。
见L左右都说不通，对面怒极道：“你知道违约要付出什么代价吗！之后的两个月但凡你出现在我的界限内，必定有你吃不完的子弹！”
鹿一澜觉得耳朵被吵得疼，干脆直接摁灭了耳钉的绿光，耳钉发出细碎尖锐的滴滴声，不久便变成了普通的装饰品。
他估计是觉得对面说的话很有意思，隔空比了个手枪的形状，指间对准自己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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