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离家出走
钱浅毫不意外再次染了风寒。
夏锦骂骂咧咧给她端来姜汤,“脑子让狗吃了?这么大雨在哪避会不行,不知道等雨小啊?”
钱浅小声辩驳:“我又没长前后眼,怎么知道雨何时会小?”
“还犟嘴!”夏锦狠狠弹她一个脑瓜崩,“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啊?又不肯吃药。怎么不淋死你!”
钱浅揉着脑袋小声问:“你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别人家,留下点东西,但不被人发现?”
夏锦满眼狐疑:“你想干嘛?”
钱浅将从陈亦庭那要来的地址给了夏锦,夏锦得知这就是当初骗了陈亦庭全部身家的人,杏眼当时就凶光暴起。
钱浅让夏锦剪下他们家人的一把头发,用刀把字条和头发一起钉在桌上,威胁他把从陈亦庭手中骗走的钱送还回来。又再三叮嘱:“不许冲动啊!按我说的做,恐吓要钱才是目的,别横生事端。”
她并不指望靠那几句话威胁就能唬住那个泼皮。
坏人坏事做惯了,偶尔栽一次,只会觉得是一时不慎倒霉,说不定会生出更强的报复心。她得让那人知道,她说出的那些恐吓之言是真有能力做到,对方才会发自内心害怕。
一直等到子时,夏锦才终于回来。
“妥了!”
钱浅紧张得不行:“怎么去了这么久?揪心死我了。”
话音刚落,她便注意到夏锦的手上有血色,惊道:“你干什么了?”
“哇!”
夏锦张开双手故意吓了她一下,才说:“放心!是兔子血,唬人玩的。按你交代的,有孩子找孩子,没孩子找老人。”
钱浅松了口气,“那就好。”
夏锦揽过钱浅的肩,嬉笑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么损的一面,真是太对我脾气了!”
钱浅嫌弃地捏开她带血的手,“我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
夏锦讥嘲道:“你该不会觉得这就叫恶人了吧?啧啧啧,见识也太少了点儿!”
次日清晨,那大汉家里传来妇人的惨叫声。
大汉浑身绑着布条,拖着肥厚的身子急急赶到孩子屋中。
妻子瘫坐在孩子房门口,口中失声只能发出“啊啊”的音调,手指着床头颤成一团。
顺着妻子的手看去,孩子的床头上赫然吊着一只被扒了大半皮的兔子!血滴了满床,孩子的头肩脸,连同枕头都是暗红一片!
大汉腿顿时发软,“哐当”一声瘫靠在门上。
浑身猩红的孩子听到动静,却迷迷糊糊坐起身,揉了揉眼。
妇人本以为孩子死了,此刻见孩子动了,“哇”地哭出声来,猛地扑上去将孩子抱在怀里冲出了屋子,不断哭骂。
“你究竟得罪什么人了呀?!”
“我就说你不要总出去瞎混,找个正经事做!你瞧瞧如今!”
“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要与你和离!我们娘俩都要被你连累死了!”
那大汉想到昨日雨中女子阴狠的话语,脚下又是一软,靠着房门缓缓瘫了下去。
午间,锦绵阁门外来了个小孩,怯生生地问:“请问哪位是陈掌柜?”
“不知小公子找我何事?”陈亦庭走上前弯下腰问。
小孩将怀里抱着的小包裹递给陈亦庭:“一位伯伯让我交给你的。”
小孩塞过包裹,就一溜烟跑走了。
陈亦庭疑惑地打开包裹,里面竟是当初他被抢的一件貂毛大氅和两包沉甸甸的银子!
他目瞪口呆,回头看向在楼上扶着栏杆嗑瓜子的钱浅和夏锦,二人只是朝他笑了下,便继续小声聊天了。
钱浅望着朝二人鞠躬的陈亦庭,小声问:“你到底做什么了?效果这么立竿见影。”
夏锦吐出瓜子皮,说:“他家院里养了几只兔子。我逮了一只,把皮剥了一多半,吊他家小孩床头上了。这血呼刺啦的多有震慑力,不比你那法子管用多了!”
钱浅厌恶血腥场面,闻言不禁皱起眉头。
夏锦看见她的反应十分不满:“怎么?嫌我做的太过了?”
钱浅不敢说,敷衍道:“我就是觉得,留个皮就行了,肉拿回来炖了多好。”
夏锦豁然开朗:“你不早说!”
“我哪知道他们家还有兔子?”
“那我今晚再去偷一只?”
*
王宥川见钱浅染了风寒,用逼她喝药的方式把气撒了,算是将她没准备生辰礼的事翻篇儿了。
转眼盛春已至,这日王宥川跟淑妃去郊外庄子踏青,叫了钱浅同去。回来时天色已然很晚,淑妃有些头疼,王宥川便陪淑妃回宫,让戚河送钱浅回家。
钱浅远远便瞧见家门口好似有团黑影,还以为是堆了什么东西,离近才发现是个人在蹲着。
听到她的脚步声,那人抬起头,钱浅十分惊讶。
“菁菁?你怎么来了?”
姚菁菁没了往日的明媚肆意,神色有些憔悴,声音更是沙哑:“逍遥,我实在没地方去了……”
钱浅扶她站起身,“发生何事?”
姚菁菁腿麻了,撑着墙揉腿解释说:“我离家出走了。”
“啊?”钱浅愕然。
姚菁菁龇牙咧嘴地活动僵麻的腿脚,苦着脸说:“我去云王府找你,李总管说你跟王爷和淑妃去踏青了。我在外面晃了一天,实在没地方去,只好在这儿等你了。”
钱浅见她落魄的模样有些不忍,帮她揉腿说:“那你怎么不进去?”
姚菁菁娇声道:“你不在家嘛!”
钱浅很无奈,“绵绵会在。”
姚菁菁扁扁嘴:“绵绵又不喜欢我。”
钱浅又帮她去揉另一条腿,解释道:“绵绵没有不喜欢你,她只是有些怕人。再说夏夏你也认识嘛!”
姚菁菁说:“那我更不敢了。她太凶了,横眉竖眼的,像个金盆洗手的江洋大盗,眼神都能飞刀子。”
钱浅不得不佩服,姚菁菁看人真的很准。
早已过了晚饭的点儿,但姚菁菁中午、晚上两顿饭都没吃。钱浅跟家中几人打了招呼,陈亦庭要给姚菁菁做饭,被钱浅回绝了,只去厨房将剩菜热了热,又炒了个饭端回房间。
姚菁菁一点没挑剔,吃得很香。
钱浅又打开衣柜给她找衣裳,姚菁菁凑近问:“怎么这么多道袍?”
“什么道袍?”钱浅拎出一身递给她,“这是在家穿的睡衣,舒服。”
姚菁菁换上后对着镜子臭美,“你看我有没有点仙风道骨的模样?”
钱浅见她精气神儿恢复不少,坐到书案前整理今日的内容。
姚菁菁好奇地凑过来,“你在做什么?”
钱浅解释道:“整理记录今日王爷与淑妃的母慈子孝。”
姚菁菁拿起那厚厚一摞纸张,看着各种事件、对话记录,忍不住感叹:“你还真是在全心全意地为他著书立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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