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介绍
【于警官，你看，它像不像你？】
不过短短一行字，于斯时看到后却沉沉吐了口气，眉间的阴郁渐渐消散。
【李老板，眼光不错。】
徐曼青惊奇地看着自己儿子，刚刚还一脸要杀人的表情，怎么心情突然变好了？她悄悄踮起脚尖，想要偷看他的手机，却忘了自己腿刚刚受了伤，不禁“嘶”了一声。
“腿都受伤了还乱动什么？”于斯时扶着她走回车上。
“儿子，你不管了？”她瞟了眼兵荒马乱的现场，这明显就是有问题。
“有事找警察，找我管什么用？”于斯时冷冷地发动车子，徐曼青想起他刚刚过来的方向，心中有了些猜测，“你姐姐和你说了？”
车内一片死寂，徐曼青叹了口气，就知道那死丫头没好好和他说，“儿子，你姐她就是嘴毒——”
“妈，”于斯时看着外视镜，绷紧的下颌线暴露了他心里的烦躁，“别说了。”
徐女士是于家唯一还把他当个人看的，也是他回到那里的唯一一个理由，他不想和她吵。
徐曼青看着他欲言又止，想解释什么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觉得亏欠了他。
“我们都不欠他的！”于景滔将上好的骨瓷摔向了于斯时，“他不想去国外就不去！要给他安排进部队他屁都没放就进了特情局，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吗？！”
于斯时煞有其事地看着面前的碎片，“徐女士，这个好像是你喜欢的那个吧？”
“你看看他！顾左右而言他！我们一心为了他好，他领过情吗？！”于景滔被他这副满不在乎的态度气得脸都涨红了起来，徐曼青揉了揉额角，“我这腿还疼呢？你们能不能消停点？”
“老于，他是你儿子，不是你仇人，你干什么这么疾言厉色？”她不满地看向于景滔，“是不是连我你也想骂？”
“你！”于景滔被她噎得不知如何应对，于斯时冷眼瞧着他和于斯晴不悦的样子轻笑了下，“徐女士，你这不戳他肺管子吗？”他和仇人也差不了多少。
“于斯时，你少说两句！”徐曼青到底被他不着调的样子给气极了，“这是你爸！”明明心里都想着对方，怎么一个个就不会好好说话呢？
于斯时笑得不屑，于景滔见他这样更是气得浑身哆嗦，“你给我滚！”
得。徐曼青见他二话不说就往外走，今天又谈掰了。
“你也给我滚！”徐曼青指着于景滔，“于斯晴，扶我回去！”
得。他们一家三口吵架，自己又吃了挂落，于斯晴翻了个白眼，都怪那死小子。
于景滔这一句滚倒是给了于斯时出来的借口，他担心徐女士，才会勉强自己待在那，看她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小区绿化极好，原本在这个季节光秃秃的枝桠被一层薄雪覆盖，昏黄的灯光打在雪面上，勾勒出一副朦胧的洒金之景。
让他想起另一个地方的雪。凛冽、冷峻、深沉。
也让他想起了另一种颜色。莹润的、通透的红。
李老板现在在干嘛呢？
于斯时无意识地转着手机，看向车窗外的目光不自觉变得温柔。
李老板？李老板在经受人民群众的拷问和审判。
“藏儿啊！你那小对象最近咋没看着呢？”
晚上请了几个常来的客人和亲朋们来吃饭，酒过三巡，望着他们一直往外面的车上瞟她就知道不好。
“是啊！前段时间还给你送外卖来着，这两天咋突然不见人影了？”
“啊……”李行藏看着老僵尸和高原戏谑的眼神，想说自己清清白白！但前段时间她辟谣说破了嘴也没人信，后面就破罐子破摔了，现在好了，把自己装进去了。
“李老板，他到底是不是你对象啊！”高原嗷唠一嗓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1】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但群众的目光可能也会杀人。
“高原儿！这话可不能瞎说！”有大姨直接白了他一眼。
“就是！那小于天天帮着干活，还能有假的啊？”
“那没准儿他是在这打工的呢？”高原儿故意不看李行藏冒火的眼睛，满嘴跑火车，还说得信誓旦旦。
“快边儿拉扇着去吧！谁出来送外卖开保时节？！”【2】
被他这么一搅和，李行藏原来想澄清的话也都没法说了。
于斯时就是有病，想体验生活送外卖，开个屁好车啊？
大姨大爷们瞅了瞅李行藏，互相对视一眼，心里明镜一样。
当时小钱儿和小许那在群里发的照片多好！他俩还信誓旦旦地，说藏藏和小于怎么怎么认识的，怎么怎么好的，合着全白扯！
“哎，藏儿啊！那谁……那个那个……”高原他爸端着酒杯好像想起了什么，“老王家那小子，长得挺精神，你有印象吗？”
单纯问老王家那小子没问题，说他长得精神也没问题，可两个合在一起再问她有没有印象就很有问题。
“高叔，你们刚刚还问于警官的事呢？”李行藏有些哭笑不得。
“那他不没在这吗？再说了多认识几个朋友也没犯法，他也抓不着你啊！”高山理直气壮地瞪圆了大眼睛，“老赵！”
那边赵大姨顺手拿起手机，“藏儿，你看，这几个小伙儿老在我这买山货，也挺有正事的，有一个还是荷城的呢，没准你们以前还见过面呢？”
“你可拉倒吧！你咋不说藏儿和他做过一班地铁呢！净整事儿！”另一个大姨也总在这吃饭，“藏儿，你听姨的，明天上我家，我大侄儿这两天从海城过来玩，小伙可精神了！”
“你也拉倒吧！再精神还能比上小于啊！”赵大姨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竟唠那没用的废磕儿！那他不是没搁这吗？”
大姨们看了半天，得，说到底还是那小子不中用！
她们叹了口气，正惆怅呢，就瞥见了正在另一边乐得嘎嘎一小伙儿。
“哎？藏儿，刚才就想问了，这小伙儿家哪的啊？”长得有点小，但瞅着白净，招人稀罕。
小伙儿正是被逆子带进来的青年，正巧碰上聚餐，李行藏就邀请他直接在这吃晚饭了。
“啊，我家是江城的。”
“哎呦，那也不近啊，你也是来东北看冰雕的？”冰城的冰雕展全国都出名，更别说最近还出了不少政策扶持旅游业，这小伙子没准也是来玩的。
“不是，我是来……寻亲的。”青年想了想说道。
“嗯？你姓霍，雪城这个姓有点少。”刚刚听李行藏介绍他的名字，“姓霍，叫博日，这名挺有意思。”
“对啊。我是蒙族的，其实叫博日格德。”霍博日下巴顶在椅背上，“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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