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诞生
沢田奈奈轻抚着隆起的肚子,眼里满是对还未出世的孩子的爱意。茸茸的日光撒在身上,像是对未降生的生命的偏爱。小小的沢田纲吉依偎在母亲的身旁,眷恋无比。棕色的头发翘翘的,像某种可爱的小动物。
“阿纲,再过段时间,就会有一个小弟弟或小妹妹陪你了,是不是很期待呀。”沢田奈奈摸着沢田纲吉的头,轻声道。
“嗯!”沢田纲吉点点头,表情里却有着几分自己尚未发现担忧。未来妈妈不再是我一个人的妈妈了…
每一位母亲面对自己的孩子都像是一位侦探,很显然的,沢田奈奈敏锐的洞察到了孩童没有说出口的心事。
“对不起呀,阿纲,这段时间妈妈对你有所忽视。妈妈有问题想问问你,虽然可能晚了一会些。阿纲,你不想有一个弟弟妹妹吗?”
“没,没有!其实我也很开心,能有弟弟妹妹陪我。”沢田纲吉憋红了脸颊,呐呐道。还是在妈妈温柔的笑容里袒露了心声,“其实我有些会担心妈妈会没有之前那么爱我了,会把对我的爱分给弟弟妹妹。我害怕妈妈会忽视我……”
小小的孩童咬着嘴唇,眼里含着眼泪,有对自己想象的未来的恐惧。
“怎么会呢,等弟弟妹妹来到这个世上,便会多一个人来爱你,我们的阿纲会多拥有一份爱呢。”奈奈妈妈冲小纲吉温柔的眨了眨眼睛。
“真的嘛~”纲吉惊喜的瞪大双眸,语调上扬,眼里的泪水包不住了顺着脸颊往下淌,被眼泪洗过的眼里过分清澈,仿佛有小小的星星在闪烁。
“当然是真的啦。”奈奈妈妈擦去小脸蛋上的泪痕,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下纲吉的额头,眼里是快要溢出的慈爱。
纲吉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哪怕许多年后,仍然会记得那来自母亲的爱的温度。
八月八日这天,沢田奈奈像往常一样起床。因为月份已经大了,在一旁的沢田家光不敢睡沉,听见身旁人的呼吸变了,就知道沢田奈奈醒了。连忙小心翼翼的扶着奈奈的胳膊,帮助沢田奈奈去卫生间,就像对待易碎的瓷器一样珍重。
虽然沢田奈奈觉得他太过小题大做,但仍然没有阻止,笑眯眯的安抚着沢田家光的情绪。毕竟自从她怀上这胎,沢田家光就一直紧张兮兮的。
“阿娜达,没事啦,我感觉我的身体比之前更好呢。”沢田奈奈顺毛摸摸沢田家光。
沢田家光勉强冲沢田奈奈笑笑,然而他的超直感一直‘嗡嗡’作响,他实在是放心不下。
“阿娜达~我的肚子开始疼了……”刚觉得自己没事的沢田奈奈怎么也没想到肚子里的孩子这么不给她面子。或者说是还没足月就想早点出生。
一瞬间,沢田家光头脑空白,只能顺从本能的说道:“我知道了,奈奈,你放心,会没事的,会没事的。”他强自镇定下来,带上早早就准备好的包裹,一个打横就把沢田奈奈抱了起来。尽量平稳又不失速度的狂奔冲向医院。
沢田奈奈在沢田家光怀里忍着疼,面色还有些发白。“别忘了,阿纲。”她止不住的吸气,想扼制住一阵阵的阵痛。
没等沢田奈奈说完,沢田家光已经上了车。“嗯,我知道的。”沢田家光安慰着沢田奈奈。马不停蹄的先给医院打了电话,又给邻居齐木一家打电话,拜托他们照顾沢田纲吉。
产房外,满手鲜血的沢田家光忍不住的颤抖,即使他已经亲手了结过无数人的性命,还是觉得此时手上沾染的血红的刺目。
手术室门口打开,中村医生面色沉静,“母子平安,恭喜。”
沢田家光长长的舒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谢谢。谢谢。”声音里竟带着几分哽咽。
秋澄再次有感知的时候,是被温暖的液体包裹着,能够隐约地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用着他不知道的语言在说些什么。虽然听不懂,但是语言能够传递爱,他感受到了母亲对他的爱。待秋澄更大一点的时候,他能够挥动手臂去回应母亲的声音。
他这一世的母亲,诶,他为什么要说这一世?秋澄有些疑惑的想着,转瞬抛之脑后。不过,母亲的身体没有那么健康。秋澄决定用他身体里能量供养母亲。
八个多月,冥冥之中有股力量告诉秋澄,是时候了,他不能再呆在母亲的身体里了,再呆下去,对两个人都不好。秋澄顺着力度往外爬,被医生薅了出去。眼睛看不清楚,耳边是听不懂的语言,感觉身体没有力气。
‘生的好快,不过怎么不哭?’中村医生有些疑惑,‘啪’拍了下秋澄的屁股。
秋澄震惊,秋澄想说什么。
哇一声虚弱无力的哭泣声响起。像小猫的叫声一样微弱。小小一只的秋澄任人宰割,降生在世上第一天,就学会了什么叫社死。
然而秋澄也没有太多力气去害羞,再睁眼看四周还是一片模糊,身体从内而外的散发一股寒气。冷的秋澄感觉自己刚出生好像就要死了。
他听见一个温柔的女声说着什么,声音里带着自责心疼与担忧。紧接着一双温暖的手掌将他抱起,很明显是一双男人的手。有股力量传到他身上,像是炽热的火焰,热热的很舒服,缓解了一些寒意。然而这双手很快就收回了。
“奈奈,不要自责,是孩子因为生病了,才会早产。中村医生也说是一种很奇怪的病,并盛这边,甚至东京都没有太好的办法,国外的团队经验更丰富。”沢田家光握紧她的手,像是要传递给她一些力量,“你刚生产,不好跟我一起奔波,而且阿纲现在还离不开你。”
沢田奈奈想起才六岁的沢田纲吉,反握住沢田家光的手,力度大的,他手上的婚戒硌的她生疼,恳切地向他寻求一个保证,“会好的,对吗?”
沢田家光的回应是俯身拥抱她,等沢田奈奈的情绪稳定下来。
许久,沢田奈奈整理好了心情,她眼睛有些红肿,还是弯了弯眉眼撑出一个笑容,“阿娜达,咱们的小儿子叫什么你决定好了吗?”
糟糕!这些日子太过担心奈奈,完全没到这件事。沢田家光石化在原地。
看着老公扑扑掉渣子的样子,奈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家阿娜达肯定是没想过这件事。
沢田家光端住了,沉稳道:“他的名字,我想让奈奈你来取。”
沢田奈奈沉思了片刻,轻轻开口道:“不如叫秋澄,取自梧桐报秋,风过叶隙澄澈之意,怎么样?”
“沢田秋澄,听起来不错,就叫这个名字吧。”看着沢田奈奈好不容易开怀了起来,又想起了还躺在保温箱的小儿子,沢田家光的心又酸又软。
这小子,在妈妈肚子里就漏火焰,幸好他的属性偏向疗愈,还让奈奈的身体更健康了。偏偏现在早早降生在世界上,因为缺乏力量而导致的身体极度脆弱,自身能量不足以达成平衡,甚至没办法自救,还是得赶快带他去意大利治疗啊。
等秋澄再睁开眼,已经可以看清楚色彩了。身体里也没有那股莫名的寒意。不错不错,看来还能活。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总是在睡觉的时候,闹哄哄的,有点睡不安稳啊。
虽然,但是,有没有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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