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一半的他她
秦年,在说什么?
向卿语的瞳孔缩了下,渐渐放松,眼神闪烁,眼底浮出若有似无的质疑,沉默地看着他。
因为套着未婚夫妻的壳子,所以,她和秦年之间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他们之间的喜欢不纯粹,亲密的关系不纯粹,出口的话,也不纯粹。
一直以来,她总是试图主动去激出秦年更多的情绪,可就算激出了他的情绪,关于秦年说的话,她也分不清哪句真哪句假。
他答应了做她的男朋友,假。
千百次逼问开不了口的话,给她睡过一觉之后,居然就轻率地说了喜欢她,所以,假。
现在,步步为营的自私鬼,说要做她的小狗,更假。
向卿语认真地问他。
“怎么,像以前那样,又没办法应付你哥的事情了,需要我家出面摆平吗?这次,不仅把人给我了,还要签卖身契?”
“你爸知道了的话,是会夸你识时务呢,还是骂你没出息呢?”
她是真的好奇。
秦年都说出给她做狗这种话了,为了他的“事业”,他还能做到什么地步?
“向卿语。”
秦年忽然全名全姓地喊她,打断了她的揣测,声音沙哑,又急又怒,一双乌黑的瞳孔紧紧盯着她。
鼻头红了,紧接着,从眼眶底部开始红,蔓延到眼尾,一双乌黑的瞳孔融化了一般,蓄满晶莹的泪珠。
一滴,两滴,砸在她的下巴。
向卿语颤了颤。
秦年,怎么又哭了?
她刚刚说的难道不都是实话吗?好声好气惯了他两年,还听不得真话了?
秦年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了疑惑。
向卿语是真的,真的一直以来都觉得,他们之间只是利益关系,只是联姻,只是床上合拍。
尽力在整理的情绪如洪水般忽然决堤。
秦年提起她的腰,膝盖压过地毯的柔软,跪在地上,将人按在自己的大腿上,仰着头与她接吻。
“向卿语,我只是想和你结婚,没有要利用我们的婚约做些什么。”
“我是很坏,很差劲,但唯独……你不要那么揣测我……”
泪珠从唇角挤进去,淹没在唇齿交缠中。
明明早就学会了换气的人,却不愿意换气,只顾着纠缠,至死方休一般,潮湿的,压抑的,带着报复意味的,冲溃向卿语面对诱惑时本就摇摇欲坠的自制力。
秦年说她在揣测,姑且这样算吧。
向卿语只知道,秦年现在,有求于她。
刚刚是他自己脱出口的话吧,说要做她的小狗,这意味着,她以后可以随意对他不是吗?
是他自己将把柄交过来的。
她早就说了,随便他利用,看谁玩得过谁。
向卿语忽然按着秦年的肩膀朝门口倒去。
脊背撞上门板,秦年的唇角牵起一抹银丝,喉结滚动,吞咽了一下。
锁扣闭合,发出咔嚓的声响,清醒。
背部的肌肉抵上了门板,窄腰悬空,秦年用一条胳膊撑在地面上,甫一抬眸,额前的碎发朝一侧落去,便看到向卿语低下了头。
温热的虎口卡住他的下颌,不明显的伤疤微微凸起,和他的皮肤紧密贴在一起。
秦年的心脏重重一跳。
向卿语捧着秦年的脸颊,反攻,比起方才的秦年,有过之而无不及。
渐渐地,招架不住的人变成了秦年。
“等等,卿卿……”
秦年推她。
向卿语反抓住他的手腕,一起按在了后面的门板上,垂眸看向要挣扎不挣扎的秦年。
双手被缚,双腿,被她压着,全都不得动弹。
哪怕是昨天晚上,向卿语也没有这么主动。
想到这里,秦年裸露在外面的皮肤变得又红又烫,像是感染后高热的病理状态,脆弱、赤裸,他一直以来想要藏起来的表情,也就这样暴露在向卿语的视线中。
向卿语微微低头,额头碰着秦年的额头,闭上眼睛,感受了两秒,说:“宝宝,你是不是发烧了,嗯?”
尾音上扬,含着笑意。
秦年躲开,一条腿下意识猛然屈起,大腿撞上了她的后背,又慌张地道歉:“卿卿,对不起。”
向卿语侧眸,瞥了一眼,这糟糕的姿势。
“宝宝,我早该对你这样做的,没想到你这么敏感。”
秦年已经羞耻到极致。
心脏,跳得要坏掉了。
向卿语最近很忙,也很安分,没有缠着他睡觉,昨晚那次,也是他先主动的,被向卿语生生逼到主动。
隔了这么段儿时间,让他差点就忘了,以前的向卿语到底有多过分。
可现在,他好像没那么抗拒了。
他只是想缓缓。
“卿卿,等,等等……”
“等等?秦年,我等多久了?”
“一年,两年,四舍五入也有一千天了,你自己数数。”
秦年闭嘴了。
正在这时,安静的空气里,响起一阵咕咕的饥饿声,来自向卿语。
向卿语也安静了。
早饭吃了个面包,喝了瓶牛奶,午饭买了个煎饼应付,刚刚要去吃麻辣烫的计划又中道崩殂。
现在,胃好像在一阵阵地收缩痉挛,有些痛。
身体比男人要紧。
几秒之后,向卿语的手指撤了回来。
起身那叫一个迅速,冷酷,无情。
秦年脸上的热意还未褪去,空气已然冰冷。
整个人,被不上不下地钓着。
也只能受着。
向卿语路过秦年的视线,走进了厨房,冰箱里有足够她生存一周的速食,煮了锅开水,熟练地拆封速食,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往里面倒,拿着锅铲搅和两下,盖上锅盖,三五分钟后就已经出锅。
她盛了一碗,走了出来,秦年正站在玄关处的一面全身镜前,用湿巾,将自己沾满泪痕的脸颊擦干净。
随即,又上手整理了下被向卿语扒得乱七八糟的衣服。
对上她的视线时,秦年的语气有些飘忽:“卿卿,我可以洗澡吗?”
向卿语挑眉:“冷水澡?”
秦年的嘴硬又犯了,“不是。”
向卿语的视线向下划去,停顿几秒后,扬起一个笑脸:“那不可以呢。”
秦年看着她淡然地走到客厅,盘腿坐在地毯上,就着一张从公寓搬行李打包来的小木桌,开始填肚子。
她吃饭很快,舌尖卷起热腾腾的面条,脸颊被热气熏得有些红,很安静,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年没有再出口请求,坐在了向卿语的对面,陪着她吃饭。
她喝了两口温水。
秦年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唇碰过的杯沿。
“卿卿,我渴。”
向卿语抬眸:“滚去喝洗澡水。”
秦年咳了一声,知道这就是让他去洗澡的意思。
他咽下口中的话,站起身,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向卿语叫住他:“你用一层的浴室。”
秦年沉默地看着她,是不想,是商量。
“没得商量。”向卿语勾唇,“小狗怎么能用主人的浴室呢?你说是不是?”
秦年脚步匆匆地走进了一楼的浴室。
水声响起,向卿语想着秦年的胸肌腹肌人鱼线,很快把一碗面条吃完了。
秦年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穿着向卿语的浴袍。
向卿语的浴袍很大。
她喜欢包裹感很强的东西,买的床会靠在窗台很宽敞的窗边,会买长长的枕头,几乎把床的三面都围起来,在家里的衣服更是喜欢买很大号的,把她整个人装起来也完全没问题。
浴袍,秦年来穿,也没问题。
秦年将整个房间打量了一遍,他本就让原本的公寓尽量贴合着向卿语的审美来装修了——
却没想到,向卿语的审美比他想象中更繁杂,尤其是那一整面墙的收藏品,之前是放在卧室里,现在是大咧咧地放在客厅。
花里胡哨,却意外和谐。
秦年上楼。
踩上去时,脚步顿了顿,而后忽然意识到,他正在进入向卿语的私人领域。
不是侵入,而是被包容。
“卿卿……”
向卿语正在画画。
门半敞着,秦年站在门口,只看得见她的背影。
室内的灯光和其他房间的暖色不同,是接近自然光的色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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