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听说我是替身（7）

既然是解毒，那必须得找出来中的是什么毒，翌日，章黛就提着药箱去找元煊把脉。

药箱是她临时差人做的，方方正正的形状，上半部分可以从中间打开朝两边推去，方便行诊的时候从里面取药取针，宫人花了小半天时间就做出来了，章黛很是满意，斜挎着这个药箱出门去了。

她现在就住在长昭宫的西偏殿里，穿过小花园就能到元煊住的正殿，章黛到时门口的小太监说要进去通传，转身进去后，不多时就换来个人出来。

容望踏出殿门，依旧是一副和蔼的样子，章黛心中腹诽，他果然是元煊的人。

章黛跟着容望到了隔间，容望让人上前奉茶，“章姑娘稍候，新君此刻有事商议。”

章黛敏锐察觉到已经用上新君这个称呼了，但不管新君旧君，章黛并不关心，她愿意来给元煊治毒，也不是因为他昨日的威胁。

系统好奇：“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爱学习。”章黛从药箱里捧出医术来看，说真的她还挺喜欢学习新技能的，尤其这几个任务世界的女主角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虽然现在对第一个世界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但这些专业技能她还记得不少。

她乐呵呵的和系统自夸：“说不定我在现实生活中就是个学霸，你们系统选中我也是看我好学吧。”

章黛是个轻快的人，侍奉在这儿的宫人自然也松快一点，但与这一墙之隔的正殿氛围却大不一样。

元煊提笔在奏章上批阅，余光中的青色衣角微微抖动，檀香袅袅，元煊仍然不紧不慢的落笔，直至最后一个字写成，他搁下笔，目光才移向一旁跪着的人，“皇弟快请起罢。”

元翼却不敢站起来，头反而垂得更低了，“臣弟特来向皇兄请罪。”

元煊端起茶盏，不紧不慢的语气轻飘飘的，“请罪？哦，昨日那刁奴送回你府上了？”

元翼脸色一僵，昨日林为鲜血淋漓的被抬进代王府时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他真是后悔齐王兵变那日没有立刻返回封地，这下只好硬着头皮来请罪了，这位四哥他可没什么接触，最好不是像齐王那样的嚣张无情，他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不显露，“皇兄，臣弟不该做出那样的蠢事来，臣弟也是惶恐无措，自从入了平阳夜夜噩梦缠身，鬼迷心窍才出此下策。”

元煊只有一句，“皇弟体弱多病孤是知道的。”

元煊似乎并没有生气，元翼一怔，又听他语气平和的问：“近来京中动荡，皇弟心有不安也是正常的，只是不知这惶恐又是从何而来，你可是皇家血脉，何至于如此委曲求全，龟缩至极。”

元翼心中百转千回，突然想到元赫的事情，听闻父皇迟迟不立太子，元赫便于承德宫前逼宫谋反，是这位平定下来的，再之后，父皇就驾崩了，他缓缓道：“陛下，元赫狼子野心，便愈发视我为眼中钉，此次入宫前他曾威胁于我，不欲我与父皇相见，我也是害怕他突然发难，这才乱了手脚着人替我入宫，只是我没想到他这这般胆大妄为，竟然敢逼宫谋逆，多亏了陛下率御林军及时赶到，这才拨乱反正。”

说到后面，元翼已是一副义愤填膺煞有其事的模样了。

元煊没想到他会推到元赫的身上，神情一顿，元赫啊元赫，从前只有你诬告别人的份，如今倒是轮到你了，只是可惜你死了，看不到如此精彩的一幕。

他勾了勾唇，“你说的也不错，不过何以称孤为陛下？”

“新皇昭令已出，皇兄只不过还未行过登基大典而已，但在皇弟心中，您就是陛下了。”

说完，元翼觑着元煊神情，见他果然笑意放大，“从前孤忙于黑甲军事宜，倒是疏忽了皇弟了，没想到皇弟可谓是深受元赫迫害啊，日后你我兄弟二人，但可敞开心扉，直言不讳。”

元翼心中不免松了口气，想来也是，自己又不跟他抢皇位，他应该乐于放过自己博个贤名，不然刚杀了齐王，这代王也不留，他岂不是成了暴君了，想到这儿，他的腰杆才稍微挺直了些。

元煊摆摆手赐座，元翼却之不恭，下一刻却听到元煊话锋一转：“可是孤却是听闻这一路来，你皆是以你母家表亲的身份示人，可是你在平南时元赫便威胁于你了？”

元翼额头一紧，“这……”

“没想到元赫如此嚣张，皇弟你糊涂啊，为何不早早言明，难怪你如此心焦，孤听闻宫变那日你便想回封地，原是这个缘故。”元煊扼腕叹息，“若你早早言明，说不定父皇也能早日对元赫有所防备，不至于那日受到冲撞，心寒不瞑而亡。”

这岂不是在说自己是父皇驾崩的间接推手了，元翼浑身霎时冒出冷汗，“皇兄，这可不好乱说，我当时也是……”

元煊垂眸看他，“元赫不是威胁于你吗？只要你面圣时将证据禀明，父皇定能明辨秋毫啊。”

哪有什么威胁的证据，这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来圆，元翼一时不知道如何去圆，只觉得这帽子要越扣越严了，他慌了阵脚站起身来，却在这时对上元煊的双眼。

他的眸色黑压压的，仿佛高山投射下的阴影，轻易没有感情，只让人无端端生出寒意，元翼瞬间反应过来，他怎么可能是出于兄友弟恭说出的这番话，方才自己所言，他根本就没信！

元翼双腿发软，扶住椅子才堪堪站直，元煊扫他一眼，亲自走过来要扶他，“皇弟怎么了，这幅难安模样，若有难处可一定要与孤说啊，孤如今可就只有你这一个弟弟了。”

是啊，一个都杀了，还差另一个吗？元翼心中大骇，“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臣弟罪该万死！”

元煊挑了挑眉头，“皇弟这是做什么，怎么就扯到死不死的了。”

“臣弟不该欺君，这都是臣之过，臣愧对父皇！”

一旁的鎏金铜盆中的银炭烧得通红，元翼却仍然觉得手脚冰凉，他跪俯在地，额头抵在绵软的地毯上，硬生生不敢挪动分毫。

“大监，王爷还没好吗？”章黛唤来容望，她的手拢在耳朵旁，仔细听了听，“隔壁什么动静？”

“姑娘该称陛下。”容望只是纠正了章黛的称呼，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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