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有福同享
沈溪头上的伤妙慧其实也注意到了,虽然看上去有些滑稽,但她并不会用他人的痛处取乐。佛门弟子修的是菩萨心,行的是济世救人之道。对于沈溪的请求,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慧姐姐,您……”清竹想开口阻拦,但话一出口,自己也觉得不妥,便止了言。
沈溪原本已经放弃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妙慧竟然答应了。昭儿也没想到主子会有这样的福气,立马忙不迭地将药油和药棉拿了出来。
“那就有劳住持了!”沈溪心内暗喜。
“善哉!善哉!”
妙慧取了药油,将药棉浸润,而后走到沈溪身前。她一只手轻轻扶住他的头,另一只手在他的额上轻点。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
淡青色的僧袍随着妙慧的动作轻轻摆荡,将她身上的檀香气息不断送入沈溪的鼻中。不知是檀香自带的药性,还是药油发挥了作用,沈溪瞬间就感觉头痛缓解了大半。
此刻,他与妙慧一坐一站,视线恰好落在妙慧胸前。女子特有的曲线在此处行成了一个圆润柔和的凸起,他的眼前便是这世间最柔软之处。沈溪虽是风月场中的常客,偶尔也会与伎子有些亲密举动,但现下也不知怎地,他就像个青涩的小男生,骤然间身体僵直、周身发烫,从耳朵一直红到了脖颈。
对于沈溪的心思,正在专心上药的妙慧毫无察觉。她见沈溪的头上冒出了细汗,以为是自己将他弄疼了,便将本就没用什么力道的手又放轻了些,柔声道:“小沈大人,请再忍一忍,很快便好了。”
妙慧的声音如山间清溪响在沈溪耳畔。他知道妙慧说的“忍一忍”是指忍一忍疼,但对现在的他而言,要忍的却是别的。
葱白玉指隔着药棉在他的额上点触,这在沈溪看来,与其说是上药,不如说是撩拨。潮水般的痒意自他的心底一波紧跟一波地蔓延到全身,他的皮肉里犹如有一万只蚂蚁在爬。那两团“小山”就在他眼前魔咒般地摇曳着,像是在明目张胆地引诱他张嘴含吮。
沈溪薄唇紧抿,双手死死抓着椅圈,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就做出什么不雅的举动,或者发出什么羞耻的声音。
他也是要脸的啊!
意识到自己不能再看了,沈溪微微低下了头。谁知下一刻,一只玉手就托起了他的下巴,和婉地道:“小沈大人略抬一抬头,这样才方便擦药。”
这一抬头,沈溪目光刚好对上妙慧的眸子。少女眉黛春山,秋水剪瞳,眼睛就像掬着银河里的星星,沈溪不禁看痴了。妙慧察觉到沈溪凝视自己的目光,不禁回看向他。这一下,两人都在对方的眸中看到了自己。
妙慧的心漏跳了一拍!
***
“主子,您这脸怎么比猴儿屁股还红?”昭儿一边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一边对沈溪道,“该不会是起了高热吧?”
妙慧早就带着清竹走了,沈溪却还坐在椅子里发呆。原本他是想借机诱尼深入的,可不知怎么回事,他没觉得妙慧怎么样,自己反倒差点溺毙在那一双动人的眼眸中。难不成,这女尼趁着为他上药的功夫,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来了一记反杀?
“去去去!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脸红了?”沈溪以为被昭儿看穿了心事,用不耐烦的语气掩饰道。他起身一甩袍袖,又回里间床上委估去了。
困意来袭,沈溪甚至做了个梦。梦中没有妙慧,没有色诱,有的只是他捧着半只烧鸡大嚼特嚼。那烧鸡软烂脱骨,卤味香浓,一入口就知道是兴庆居做的。他用牙撕扯着鸡肉,没一会儿就干掉了一多半,吃得是满嘴流油。只是……
耳畔突然传来“吧唧、吧唧”的声音,且一阵高过一阵。奇怪!他家教甚严,吃东西从不允许发出声响,这声音究竟是打哪儿来的?
沈溪遍寻不到,又害怕被父亲听到挨板子,心里一急,蓦地便睁开了眼!
头顶上是半旧的床架,身上盖着薄薄的被衾,他这才反映过来,自己如今是在普宁庵的寮房内,刚刚不过是做了一个梦。
“咕~~~”肚子发出一阵响亮的肠鸣。怪道会梦见烧鸡,敢情是饿了,沈溪想着。不过……等等!这屋里确实有一股烧鸡味,而且梦中那个吧唧嘴的声音又响起来了!难道他不是在做梦?
沈溪掀开床帐,起身坐了起来。他这一觉睡得时辰不短,外面天都黑了,月光透过窗纸映照进来,给屋中的物事笼罩上了一圈朦胧的光影。外间亮着一盏暖黄色的灯,香味儿和声音都是从那里传来的。他穿上鞋,轻手轻脚地将门拉了开。
只见昭儿正背对着他,盘腿坐在榻上。他的面前是一张炕桌,桌上是一只四肢不全的烧鸡,还有一堆像小山一样隆起的骨头。昭儿正专心致志地用唇舌与烧鸡交流着感情。
“昭儿!你在做什么?”沈溪大声喝道。
昭儿正吃得用心,哪能料到主子会突然出现。听到沈溪的声音,他就像被人撞破了奸情,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把手里的鸡翅掉在榻上。
他转过身,见主子从里间走出来,他被肉塞得鼓鼓囊囊的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啊!你竟然……竟然……”沈溪用手点指着他,气不打一处来。
昭儿以为他要说“你竟然敢在庵里吃肉!”,嘴里的肉顾不上细嚼,就一个劲儿地往嗓子眼儿里咽,身子也将炕桌上的烧鸡挡了个严实,企图掩盖罪行。但鸡肉有点大,噎得他直翻白眼儿。
“你竟然有烧鸡也不叫我!”昭儿没想到,从主子嘴里说出来的竟是这一句。
沈溪早饭用得不多,中午又一口没吃,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此时被鸡肉的香气一勾,他的肚子又开始叫了起来:“咕~~~”
昭儿见主子不是要责罚自己,如蒙大赦,赶忙从榻上滚了下来,点头哈腰地请沈溪上榻。沈溪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到炕桌的另一侧,看着昭儿殷勤地将剩下的小半只烧鸡全都推到了他面前。
“我刚刚就是替您尝尝味儿,嗝~尝尝味儿,嗝~”昭儿到底是被噎着了,一边解释一边不住地打着嗝。
沈溪看着昭儿两只油乎乎地“爪子”在自己眼前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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