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处置俘虏

“照影也是不错的帮手，在百川归流时帮了大忙。”息壤沉思道，“关于如何处置这群家伙，这几天我也在思考，就这么平白放走祂们，我心里是不愿的——而且，我实在是受够了祂们总是没事找事了，我已不是第一次放过祂们了。如今又结下赤血蛙的杀身之仇，放祂们自由发展，我实在是不安心。”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我们今后要走的是发展凡民的路线，但凡民力弱，对抗天灾的能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假如白水之灵伺机报复，波及——甚至是直接对准凡民，那么祂们只需大肆破坏一番，就是对小妹、对你我功绩的巨大打击。我决不能坐视这种事情发生。”

善水了然，“你想如收服黄金鲤一般，收服祂们为附庸？”

息壤思索道，“你之前猜测赤血蛙的死亡有天父地母的手笔，假如猜测成真，黑土平原的异常早晚会被发现的，到时，其他众灵一定会对我等发难。在此之前，我们也许应该提前积累可以应对被群起攻之的力量。

这群家伙是不错的下手目标，合情合理，不会引起其他众灵的警惕与怀疑。”

“还有小妹……”息壤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苦恼道，“最让人头疼的反倒是小妹……与天生伟力的其他众灵相比，小妹实在是太脆弱了，她是我们未来计划中最核心的一环，但是，一旦混战开始，她又是最薄弱的那一部分。假如小妹不幸被误杀……那么无论我们做出多少计划，都是满盘皆输。”

她甚至不愿用猎杀。毕竟看现在情况，假如诸灵混战开启，大家武力全开……那战斗余波大概也能刮起那个脆皮了。

而偏偏，那家伙还是个必须贴身搞暗杀的‘刺客’。

想到小妹被那逃窜的胖头鱼一头撞断骨头撞成内伤的事，善水也有点绷不住，得亏她分了一滴源水给那家伙，不然那天她到场到底是给谁收尸还真得两说。

善水揉着太阳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确实是个问题。那黄金鲤今后就彻底给她做护卫如何？”

对于小妹这种遍地是天敌的脆皮，除了祈祷她好运一点似乎也别无他法。

“可那家伙过于识时务了一些，只怕遇到危险，先跑的会是他。”

更糟糕的联想，说不定小妹就成他投靠新主的礼物了。

“他一直没有放弃那只鳌龟。”息壤说，“而且，小妹可不是涡流之子，可不会主动犯贱。察觉一点风吹草动，他俩大概就一起跑了。”

几天观察下来，息壤觉得他俩真的挺合拍的。

一个‘看上去有点不太对，我们跑吧？’

另一个，‘好啊好啊！’

怂的让人无言以对。

“啊，对了，我想起你曾提过一事。”息壤似忽然想起什么，精神一振，连忙道，“我记得你曾说过，智慧果有可能补齐小妹缺失部分……虽然如今看来，小妹大概并非天缺，但智慧果同样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有没有可能重塑小妹脆弱本源？”

姐妹俩对视一眼，善水点头，赞成道，“智慧树是一切法则与记忆的凝结，未必没有可能。”

息壤柔声道，“反正我们已经知道未来的方向在哪儿，也不必小妹时时盯着，不如趁现在众灵懵懂，让小妹去寻一枚智慧果重塑本源吧。顺便……也躲开那些刺探的目光。”

虽然众灵遵守不轻易窥探同类领地的默契，但是，现在可是有一位众灵陨落了，哪怕只是想观察后果，也一定免不了窥探。而这种事关所有‘众灵’的大事，她甚至不能拒绝。

小妹现在离开领地，正好可以躲开祂们。

善水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她动身？”

“明天吧。”息壤道，“明天我就把九脉河灵的事处理了，也免得她牵挂家里。”

第二日，息壤果然开始着手处理九脉河灵的事情。

她将领地里所有重要人物都邀请过来见证——包括自己的姐妹，投诚的俘虏，忠心的眷属，强大的异兽，凡民的祭司与首领。

然后，将腹中的众灵一个个吐出来，每吐出一个，就在祂们反抗之前将之重伤囚锁，直到最后一个，也是罪魁祸首——涡流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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