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我相信
在那个被异常体占领的世界。
虽然生命的状态不复从前了，但整个世界的自然规律运转似乎还未受到影响。
自卡门在这边见到真正的美国队长起已经过去快半天了，天色渐暗。
作为一个生理功能正常的人类，史蒂夫还是有一些基本需求的，比如吃喝。
这就导致他就算再想在那几个会诞生异常体‘新生儿’的巢之间巡视，也不得不抽空去觅食。
感谢它们遵循原主人行为做事的习性。
面包店老板还是会每天做很多新鲜面包，饭店也依旧每天都有很多‘人’光顾，所以还没有到丧尸电影里食物和水全部腐败停产，导致严重短缺的那种糟糕境地。
按这种情况，他们找食物应该不难。
前提是能放得开。
在对上托尼那边的信息，确认卡门基金会的确是他那边的合作方后，队长和她算是进入了临时组队的模式。
于是卡门便有了机会当一个小尾巴跟在队长身后，看看他在这边这么久一天天的到底都干些啥，是怎么活下来的。
可能由于确实模仿得太像了，加上它们之间已经形成某种像正常人类般的互动形式，比如买东西会付款，除非抢劫。
这让道德感较高的队长就算在怪物的店里也做不出零元购这种行为。
好在他不需要用违法的方式也依然有办法搞到吃的，过程就小小的省略一下了，以防美国队长的粉丝听到会心酸。
总之，他们两现在吃上了。
嚼了一口手里的素味生命面包片，没有尝出任何味道的卡门面无表情地快速将整片面包塞进了嘴里，算吃好了。
不是她挑剔，是她现在这幅身体真的尝不出味道来，硬要说口感那就像是生嚼了一块洗碗海绵抹布，很难评。
擦了擦嘴角。
秉着不浪费的心态将分到手的食物和水推回给了明显没吃饱的队长，她耸了耸肩。
“我感觉我应该不用进食。”
很合理。
虽然对面啃面包片时从下颌线处半拉开的面罩下，那露出的半截面容让他觉得对方实在有些太过年轻了。
不过他现在需要做的是保存足够的体力以防意外发生，快速想了想他也没拒绝。
“谢谢。”
一声礼貌性质的道谢后，他吃起了本来就是他自己弄回来的食物。
待他啃完面包拿起矿泉水瓶干了一大口后，默默观看了整场美国队长吃播放送的卡门终于开口了。
“所以队长你为什么要去那些巢之间巡逻？这边已经都是那些东西了啊。”
开局受到热情款待的她跟好奇宝宝一样问道，白天的时候她就已经很想问了，不过她当时想先观察一下这个世界，没开口。
“那个‘我’，它在出去后吃掉了一些人。”
“我会知道是因为他们变成了那些怪物，从这边的巢里面走出来......跟你类似。我确信他们来自我们的世界，他们身上都有一种徽记，我认识。”
说到这个，他的眼神锋利起来。
“他们是九头蛇，我永远都忘不了那个记号。”
算是了解美国队长跟九头蛇那几乎跨世纪斗争的卡门瞬间就懂了。
“原来如此，然后呢？”
这一副很了解九头蛇的语气让不知晓对方势力底细的美国队长暗自惊讶她们的消息来源和信息的广泛。
毕竟作为一个早就被认定覆灭，只有少数人知晓的组织。对方知道就算了，还能这么毫无波澜的接受它仍存在的现状，就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既然你们知道九头蛇，那我就不多说明了。在跟它们交流过后我能确认一件事，......他们是故意跟‘他’接触的。”
“他们的目的是重新链接到这个世界，然后长期稳定这条通道，将这边的怪物抓过去驯服，来用作军事武器使用。”
用来干嘛，当然是征服世界啦。
经典的反派行为。
但亲身见证这种敢想敢做的举动还是让卡门大开眼界。
看看这个世界失控沦陷的惨状，他们居然在不甚了解的情况下自信自己能把握得住，还主动把危险源往自己老家引。
这可真是......
人类有你们了不起啊！
(此处有饱含某种情感的掌声响起)
虽然理论上来说成功回到主世界的应该只有队长的小队成员才是。
主世界的九头蛇到底是怎么知道他们造的传送门链接了怎样的世界，从而故意派人过来接触，就是个很值得深思的问题了。
但这个是美国队长要操心的事情。
“哇。”
“意料之中的展开。”
卡门撑着脸发出感叹。
“我猜‘他们’到这边后依旧遵循了九头蛇的命令，尝试修复传送门重新建立链接？”
那她就懂了，这种情况下那必须得阻止啊，可就算队长搞定了这边的‘他们’，却不能确定九头蛇还会不会往这边塞人。
于是他只能用笨办法，人力排查，尽力在几个已知的巢之间来回巡视。
这样漏洞其实很大，但他也没办法，个人的力量始终有限，他只能尽力去做。
“是的。”
说话间，才坐下不算太久的美国队长史蒂夫就打算动身了，站起身想到什么，歉意地对卡门说道。
“抱歉，我一开始以为你是他们之间的一员。”
就算不是九头蛇总归来说也不是人，所以他动手相当果断。
现在看来是痛击友方了。
“没事，我理解。”
卡门也不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是怎么个一回事，按队长所描述，她现在这副身体确实不是人类，但她却仍保有自己的意识。
最重要的是她能连上卡门精神网。
这是为什么？因为这个新生儿模仿了她的基因？还是说它自我认可自己是卡门？
暂时搞不清楚的卡门跟着起身，一边跟着队长走一边诚恳表示有她们在，另一边的那个怪物没什么机会吃蛇进来了，意图让伤还没好全的他好好歇会。
再吃那也是卡门。
不过被谨慎的队长拒绝了。
见说服不了他，卡门也不强求，反正对她来说影响不大，这具身体似乎不会疲惫。
“但是队长，你之前那么做不会有危险吗？万一我攻击你呢？”
赶路不喘气的非人类嘴巴闲着也是闲着，通过聊天了解队长在这个世界遇到的一些细节中途顺口问道。
同样赶路不喘气的基因强化人类美国队长笑了笑，浅蓝色的眼睛微微眯起看向远方，以一种随意地语气回答。
“其实那才是目的。”
看到她不解的视线，他才进一步解释。
“它们没你想的那么聪明。”
“当它模仿某位九头蛇成员时，它会使用精湛的格斗技术，战术思维，很多还有武器。生物拟态的，就像你身上的制服。”
“什么？！”
意识到自己可能在裸奔，卡门惊愕地摸了摸身上的防护服，在察觉到这件事后触感确实能感觉出不同。
并不意外她的反应，他继续说明。
“......但是当它的身份被戳穿，它会回归一种类似野兽一样的行为模式，这很危险，毋庸置疑。但只要你能分析出它的行为。”
“它会比你想象的要好搞定。”
说完，美国队长还补充了一句。
“当然，除非你想杀它，这不太可行。”
他用类似的方法将九头蛇们引到了有利于他的位置，再设法将他们以‘人’的状态困住，或关在了某个地方。
喔。
说起这个，史蒂夫就想起之前卡门突然帮托尼问过他让它们冷静下来的方法，不由得有些担忧。
“托尼他们还好吗？”
“。”
卡门看着共享视角里托尼·斯塔克那边惊险刺激的直升机版神庙逃亡，淡定地答。
“他们好着呢。”
“不用担心他们。现在的关键在你，队长。”
“我们得搞清楚，怎么才能让你平安回去。”
之前的谈话中，卡门已经了解到重建后的传送门在那个‘美国队长’冒充他离开后。
被好不容易从自己模仿者重创下缓过来的美国队长亲手完全毁掉了。
只为了阻止他见到的第二批假蛇利用其开门。
本来他是有机会直接传送回去的，但他却亲自断送掉了回到自己世界的唯一希望，选择在这边当一个看不到未来的守门人。
史蒂夫·罗杰斯那刻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打算在这边跟‘九头蛇’们耗一辈子了，却意外等到了卡门的到来。
她代表了卡门基金会。
她们的组织专门负责处理这种东西，对这种情况并非茫然无措，而是有所准备。
就算他选择离开，她们也能即刻顶上，他不用担忧自己的世界会在那之后变成现在这里这个样子。
路过一处路灯。
明亮地灯光照耀在她身上的那一身白，既不显得温暖，又不令人感到阴冷。只是一种纯净的，令人感到平静的光，一盏帆灯。
虽然他与‘她’素不相识。
但在这只剩他自己一个人类的世界，被这盏灯陪伴，点亮的史蒂夫真切感到胸腔内的某种微光在闪耀得愈发明亮。
这道微光是希望。
他可以回家了。
......
......
斯塔克大厦。
被城市灯光蒙上光边的幽暗天际，一个小黑点逐渐放大。
伴随着直升机桨片的音响，它在这栋大厦上的停机坪降落了。
经历了漫长一天后，终于被卡门们用有点破破烂烂战损版直升机送回来的托尼·斯塔克灰头土脸地下了直升机。
一下来就刚好看到在准备起飞的另一架属于他自己的载具正准备起飞。
驾驶位上是之前正在手忙脚乱研究键位和操控方式的彼得·帕克。
二人远距离双目对视。
斯塔克眼角明显抽搐了一下。
“嘿孩子。你......”
本来想先问他是怎么把它开出来的，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他自己给的权限。
看来部分非必要的权限该取消了。
“你在搞什么？”
他大拇指弓抵了下额头，放下手心平气和问道。
“斯塔克先生，你没事！”
反应过来的彼得既惊喜又心虚麻溜地蹿了下来，一路小跑到了斯塔克的面前。
“太好了！”
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抱住了他，斯塔克的两只手甚至都有点无措的杈在半空。
“你不知道，我真的担心死了！我就感觉哪里不对，你连我电话都不接了，其他人都不在，我知道斯塔克先生你肯定没那么容易被打败，但是当贾维斯都联络不到你的时候我还以为，还以为你......”
叹了口气，托尼·斯塔克安抚性质地拍了拍这个孩子的背。
“我没事，好吗？你好好看看，我可是托尼·斯塔克，有啥问题是我搞不定的？”
推开他，斯塔克退后一步展开双手，让彼得确认他的状态。
虽然看上去有点潦草，但他确实没事。
至少身体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见状。彼得·帕克对他的安全归来感到由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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