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生存第26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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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的废弃城市
一人一人鱼在空荡的廊道里警惕前行，这里时不时会有电流的出现，好在春苏皮糙肉厚，每次都抢在前面，呲牙咧嘴地挺下来了。
可看着她血淋淋的鳞片，车茆知道硬抗也不是个事情，但这个时候没人能摸清楚这个废弃城市的运行规则，只能产生泉水给人鱼喝下。
人鱼喝下后眼睛变成星星状，亮晶晶地夸奖：“这是什么水？怎么这么好喝！”
车茆用纱布帮她包扎伤口，瞧了她那翘嘴的样子，轻轻笑着：“泉水，好喝你就好好喝呗。不过实验室的东西对你非常重要吗？必须要去取？”
春苏褪去轻松的面孔，换上一幅严肃的表情：“茆茆，我目前还不能被称作海神。要想成为真正的海神，就必须拿到那样东西。这是我最大的秘密。”
车茆盯着她，看着郑重其事的模样，心里半信半疑，但表面还是点点头应下。
一人一人鱼在原地歇息，车茆回忆刚刚走过的路线，从铁门出发，途径一栋低矮的红房子和实验室，再经过半圆形廊道来到现在的后勤区。
在来的路上，不断有电流凭空出现，这绝不是偶然。
车茆回头望去，一道身影在廊道拐角处闪现后消失，她眉头紧皱，拔腿想要追上去。
春苏一把拉住她，表现得冷静极了，微微摇头：“茆茆，先不急。”
随后她侧头看向后勤处，好奇地问：“你说，我们能在这里找到吗？”
车茆走近后勤区的蓝色门旁，将工牌凑近同样生锈的屏幕，熟悉的声音响起，和铁门处屏幕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检测到销售部人员！”
“请问您遇到什么维修的问题了吗？”
车茆的眼睛被屏幕扫射的红光刺激得睁不开，她微眯着眼回答：“上级要求前去实验室检查相关设备，销售部迟迟没有拿到相应通行的权限。”
屏幕没有撤销扫射的红光，车茆面对这种有形还怼脸的压迫，鼻尖微微出汗。
一会后，屏幕再次出声：
“经查询，公司并未下达您刚刚所说的指令和文件。”
车茆顶着烦人的红光，镇定地说出理由，并开始瞎编：“公司临时指派，文件还未生成，我们需要启动应急处理程序。”
屏幕接收到信息后显示“处理中”，几秒后迅速给出一份长长的文件，简单地解释：
“应急程序已启动！”
“这是责任归属的文件，请您阅读全部信息后签署名字！”
车茆一听，还真的要成功了？经过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后，原来还真的有应急程序啊！
一旁的春苏更是喜形于色，双手响亮地拍到鱼尾上，发出的声音吓了车茆一跳。
车茆阅读文件后快速将名字签上，后勤区的蓝色门终于张开，迎接她们的到来。
春苏快游进去，车茆跟在她身后，一人一人鱼看到后勤区的画面瞬间惊呆了。
不光是为里面堆放到房顶的杂物，还为里面惊天动地的臭味，这臭味连水流都带不走。
春苏闭紧鳃，非常不想进行水流交换，车茆也是如此。
可在她俩快被憋死之后都屈服了，任由这臭味熏天的脏水通过鳃给她们带来氧气。
春苏和车茆没有分头行动，为了保证双方的安全，尤其是车茆的安全，春苏强烈要求车茆跟在她身后，一起寻找那张万能卡。
车茆一面认真地寻找，一面装作不经意地问：“春苏，你是怎么知道万能卡的？”
春苏顿了一下动作，随后回答：“你忘了吗？海怪之前可是有意识海的，我作为新任海神当然是继承它的了。”
车茆认真思索“意识海”，说出自己的理解：“那也就是说你其实有着意识海里的所有记忆吗？”
春苏有些忧伤地耷拉下双手，没有看向车茆：“嗯，那也就是说我不单单只是我，而是很多人，很多人的意识，很多人的回忆。”
车茆轻轻拍了她的肩头，无言地安慰她后在一只工具箱旁边摸索。
她将工具箱的背带移动一些，一团水团从下而上地飘去，臭味也由远而近地离开。
车茆摸着鼻子，又去另外的工具箱边移动背带，同样的情况也发生了。
她脑袋里有一个合理的猜想。
突然一阵光滑的触感吸引她的注意力，手在周围试探，拂去那上面的浮尘，一张和工牌大小的卡出现。
春苏也看到了那张卡，兴奋地大喊：“就是这张，就是这张！茆茆，你太棒了！”
她拉着车茆的手，扭头就想往门外冲：“走！我们现在就走吧！”
车茆瞥着后方阴暗的一间房，带着春苏走了过去，“仓库”二字明明白白地粘贴在门上。
她激动地连鳃都忘记打开了，心里庆幸这趟可是没白来，正想打开仓库门时，仓库门旁边的屏幕出声提醒：
“请销售部经理注意！”
“您无进入仓库的权限，如需要权限，需启动应急程序！”
“现在已经启动应急程序，短期内不可启动第二次！”
“按照红脊地产员工工作规定第三项第二十五章第八条，员工须完成上一次的工作指令，才能再次启动应急程序！”
车茆看着屏幕上鲜红的感叹号，只得先收手。
春苏见此高兴极了，因为她终于可以前往实验室拿到吸引她的东西了，急匆匆地拉着车茆往外走。
车茆劝阻她，下巴点了点其它地方，轻声说：
“你之前说的维修工是透明的水，难道你没发现维修工就在我们周围吗？”
春苏瞳孔地震，整个人鱼呆楞着摇头。
车茆继续解释：“我们嗅到的臭味来自这片区域的水里，维修工也是水，极有可能臭水就是维修工的尸体。”
春苏惊恐地看向四周，只觉臭味更加逼迫人鱼。
耳边又响起车茆刻意压低的声音“你猜，为什么维修工们全部死在了后勤区呢？”
人鱼发出一声尖叫，慌忙往外跑去，也不忘带上车茆。
车茆看着恶作剧成功，在她身后哈哈笑出声。
一人一人鱼刚到蓝色门门口，异变突起。
之前消失的身影再次出现，春苏下意识将车茆保护在身后，鳞片竖起，瞳孔竖立，做好战斗前的准备。
她之前不着急对付这身影，就是因为她的记忆告诉她：这身影是影兽，影兽远离时没有攻击性，影兽靠近时要么自我解体，要么传达信息。
幸运的是，影兽真的是来传递信息的，它从黑团变成播放的影像，持续1分钟。
不过这短短的一分钟，也足够一人一人鱼搞清楚发生在废弃城市的事情了。
这座隶属于红脊地产的城市来自其它末世，掉落在潮蚀轮回。
掉落之后，所有的运行全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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