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十五张便签
【你来做什么?】
“接你回家。”
--林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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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书望呢?”林眠和徐文安走了一圈又转回来,空地上的学生已经散了,老师们在收东西。
雨下得越来越大,树上湿冷的水雾贴附在伞骨上,让举伞的手变得湿润。
薛巧站在偏殿的房檐下,一直捧着徐文安的外套,见他们过来,递给他。
顺带把徐书望和那个女生往外走的事情给她们说。
又补了一句,“好像是下山了。”
徐文安眉头一皱,“下山了?这么大的雨他们下山干什么。”
林眠没来得及思考,拿着伞就往山道走。
“不是,你去哪儿?”徐文安大喊。
“去看看。”林眠头也不回。
徐文安又说了一声,“这么大的雨,孩子又不傻,他应该不能下山。”
见林眠不停,徐文安要跟上去,带队老师回头就看到他,现下在殿外的同学几乎没有,能看到一个实属不易,连忙出声,“哎,那位男同学,搭一手。”
徐文安只好停下脚步。
“你先去,我陪着班长。”薛巧和徐文安说,等他点头,才跟上。
薛巧跟着林眠一块往能俯瞰山下的山道去,山道边有一排栏杆,是防止山体巨石滚落的事情发生。
“应该不会回来了吧?”薛巧说。
林眠坚定,“会。”
两人站了十几分钟,林眠看到薛巧的肩膀都湿了,于是转头让薛巧先回去,她再等两分钟就过来。
薛巧说:“我再陪陪你,不打紧。”
林眠指了指她的肩膀,里侧的肩带都能看得清楚,“这里都湿透了,再等下去肯定得感冒,你先回去,我马上就过来。”
薛巧闻言,只好作罢。
寺庙晚点会落锁,林眠找小和尚拿了钥匙,在门口站着等。
其实没有什么预想,徐书望会回来她知道。
第二次穿回来,她惊觉自己的内心,怒骂他那晚,他一晚上都没回去,就半跪在原地。
而她站在二楼陪了他一夜。
所以她知道,徐书望会回来。
因为她在这里,他放心不下。
事实上,没到十一点,她就看到了他的身影。
徐书望满是泥泞的裤腿正一点一点往上挪,他不经意抬眼想看清前方,却看见了她。
“还知道回来啊?”林眠扬了扬手上的钥匙,示意他走快点,这里有伞。
徐书望停了一刹,又大步往上来,他走得很快。
快到林眠跟前,他的脚不知怎么就没了力,想抓栏杆却抓住了她的手腕。
林眠伸得及时,自然没发现他促生的小心思,手臂离了栏杆几米的距离,他伸出的手却是朝她的方向。
“慢点!”
林眠松了伞柄,往前拉的同时,握住栏杆和他的手。
狂风把伞刮走,这般极端的天气,引来好多学生靠着窗桕惊呼。
徐书望无心观赏,他垂下眼去看眼前人的样子。
林眠的脸上尽是被雨水摧残的痕迹,雨点顺着脸滑落,细长的眼睫湿哒哒的。
巴掌大的小脸连情绪都落不明白。
早知道就多带件外套。
徐书望想。
“别想那些不该想的,你写的那些字,”她回头,食指左右晃了晃,“NO。”
“不可以哦。”
林眠抓着他往檐下去,他俩这落汤鸡的样子最好还是不要进殿里,到时候冲撞了神佛,不太好。
虽然她不信神佛,但到了人家的地盘,心存敬畏准没错。
徐书望缓缓勾唇,他没有动作,任由她拉着走。
林眠不满意他不回应的态度,仰头去看他的眼睛,被狂风洗刷过的眼睛此时很干净。
真和她记忆里的一个样子,眸如点漆,又亮又黑,左眼下几寸有一点淡痣,不仔细看根本不明显。
林眠:“你这模样,可不能被那些坏孩子带坏了。”
林眠佯装威胁,手上的纸巾游走在他的头、脸、脖颈。
林眠:“徐文安也不行,哪天给你带得走偏路。”
徐书望的嘴角掀起一抹笑意,他笑起来像小狗,配合着湿发倒让人生出保护欲。
“笑笑笑,像个萨摩耶...”她的话还没说完,整个人砸进他的怀里,他的胸腔嗡嗡震动,像浪潮掀翻在青烟里。
那双强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她,下一刻,雷声四起,一株几人高的树干被雷击中,砸在两人不远处。
“徐书望。”她的声音有点颤抖,从小到大林眠对虫蚁处于免疫,唯独雷声怕得要死。
长大后也没有缓解。
就在林眠忍不住想看他的时候,徐书望的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不能说话,于是尽力将安抚做到极致。
正因为他是个这样的人,所以林眠为以前的自己,没能发现这样好的人感到唏嘘。
他只是不完美,又不是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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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南寺局部开始低温,原就寒冷的天儿更是冻人,几个班的学生被冻得直叫唤。
林眠她们是坐着学校的大巴直接回去,徐书望要回二中,他只请了半天假,得回学校一趟。
游学完后的高二三班,李萍苦口婆心地说起鸡汤。
“什么要收心了。”
“什么玩也玩累了书该好好念了。”
“什么爸妈送你们来是学习的不是讲话的。”
反正稀稀拉拉说了一堆都能听出茧的话。
林眠和徐文安在后排,她摸了个本子,开始盘算这个时间段的事情。
加密文字,也不怕其他人看到。
徐文安来了瞌睡,和谢绪一块倒在课桌上梦周公。
圆珠笔在手里都要冒烟了,她都没能得出结论,第一次徐书望遭遇车祸,结束穿越。
她在一辆车后面划了个×。
第二次徐书望把她拉到最后面,在想给她看答案时,结束穿越。
她又在一堵墙的后面划了个×。
第二次比第一次早那么一年多的时间,结果出现了那个男人。
第三次又比第二次晚了一年多的时间,结果不论。
林眠现在的头绪乱得很,她搞不懂这个便签和张婉的关系,既然这个便签是徐书望写的,那么便签为什么会出现在布达佩斯的咖啡店,出现在张婉那里。
况且张婉现在读一中,但徐书望又在二中,两个时空的事情又发生改变。
就在林眠绞尽脑汁思考的时候,徐文安在旁边一直戳她,林眠一个肘击打得他闭了嘴。
“徐书望。”徐文安忍着痛说。
“徐书望怎么了?”林眠说这话的时候,班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也就造成她的声音特别大。
下一秒,李萍咳嗽两声,“徐文安你干什么!打扰班长干嘛!你弟弟越级,你留级是不是。”
“留级就留级呗,我家又没皇位要继承。”
徐文安语气懒懒的,他压根没睡醒,直接被身后的谢绪戳醒的,醒来就看到徐书望站在门口。
丝毫没有一点窘迫,徐文安就是这样的少年,他可能不好,但是绝不会内耗。
所有人夸赞徐书望,他也会毫不吝啬的应和。
他大徐书望一岁多,也就是这一岁的年龄圈住了他,他变成了“哥哥”
话落,全班哄堂大笑。
林眠一顿,以为耳朵出错,抬眼就看到徐书望在嘈杂的环境里,默默望着她。
徐书望的眼眸漆黑,眼白占比很少,窗外的阳光堪堪打在他的肩膀上,将骨线勾勒出利落的线条。
他身上还穿着二中的冬季校服,书包在挎在瘦削的肩上,头发长了,以至于细软的头发分散开,光洁的额头露在外面。
手上捧着一打书,他的手掌很大,不需要两只手,左手的腕骨向下直接就包揽所有。
“徐书望,中考状元,七百分出头都是常态,各大竞赛省牌获得者,原二中高一学生,现校领导决定满足本人意愿跳级到咱们一中来,”李萍拍着徐书望的肩膀,介绍之时不忘带头鼓掌,“希望大家不要把徐同学当学弟,各位都是十六十七岁的大孩子,不求你们互相帮忙,但求各位顾好己身,以平常心对待即将到来的高三。”
见众人都好奇打量,没有吵闹的意思,李萍满意点头,拍了拍手,“好了,不耽误各位的时间,下课。”
课间时间。
李萍偏头和徐书望叮嘱些什么,时不时指着林眠这边,每指一次,徐书望都会看向那边。
最后,“班长,你多带带书望,让他早点融入我们班。”
林眠点头。
李萍没待多久,把人交给林眠后就处理其他事去了。
谢绪撑着手,朝徐书望挥,“学霸,坐这儿,宽敞。”
徐书望看过来,谢绪说的那个空位就在林眠后座,除去靠着后门有些冷以外,没什么大毛病。
“坐前排吧?”林眠环顾四周后,指着前面的位置和徐书望商量。
他的视线一直黏在林眠身上,她看过来,他就笑。
“别傻笑,坐哪儿?”林眠安静盯着他,等他后知后觉收起笑,看向她指的位置,摇头。
“那你想坐哪儿?”林眠不厌其烦地问。
徐书望指着谢绪旁边的空位,偏头看着她。
林眠在脑袋里快速过了一遍,坐那里利大于弊,于是点了点头,“去吧。”
一整天徐书望都没有离开座位,他手撑着课桌,屏蔽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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