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但一想，他就明白了，看来，王嘉并非他们最初设想的那样，只是一颗被动的棋子。
他或许已经察觉到了王勉的真实面目，并且在试图自救，甚至反击。
“这倒是有点意思了。”周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狗咬狗，一嘴毛。不过，这对我们来说，未必是坏事。”
“王嘉的行动，可能会打草惊蛇，但也可能，会帮我们撕开王勉伪装的缺口。”周凛沉吟道，“你们先盯着他，他要折腾，就随他，我们不要打草惊蛇。”
周凛交代完之后，又把信息同步给了陆沉。
此时程漾和陆沉已经回到家了。
程漾还是有点不安。
回房间之前她问：“对了，王勉给我的那个报告，我要怎么办？是揭穿他吗？”
陆沉也是脚步一顿的说：“王勉既然敢交给你，就说明他有恃无恐。他可能笃定我们找不到直接证据，甚至是在试探你的底线，看你会如何处理这份烫手山芋。”
程漾的心提了起来：“那我，应该怎么做？”
陆沉看向她，眼里闪过算计：“将计就计。你不需要揭穿这份堕胎协’的真正目的，而是要站在一个专业律师的角度，围绕这份协议本身，给他一份无懈可击的法律风险评估报告。”
“法律风险评估报告？”程漾有些不解。
“对。你要表现得像一个只懂法律条文，不谙世事的书呆子律师。在那份报告的结尾，善意地提醒他，此类涉及生命权和保密义务的协议，如果涉及到未明确的第三方，比如，胎儿的另一位血缘关系人，在法律上存在被挑战的风险。建议他作为协议的潜在甲方，尽快明确并取得所有相关方的书面同意，以避免未来的法律纠纷，杜绝后患。”
程漾冰雪聪明，立刻领会了陆沉的意图。
这个善意提醒，看似专业严谨，实则是往王勉心上扎的一根刺。
如果王勉真的是胎儿的父亲，并且强迫陶乐乐堕胎，那么这个提醒无疑会触动他最敏感的神经。
他会如何看待程漾？
一个无意中点破真相的蠢材，还是一个别有用心的试探者？
“我明白了。”程漾笑道。
“我赌他会认为我只是个初出茅庐，想在他面前表现专业，却不懂其中弯绕的愣头青。”
“聪明。”陆沉的嘴角，似乎有极淡的笑意一闪而逝。
“你越是专业，他反而越搞不清你的真实身份。”
程漾点头，忍不住的说：“陆教授，你果然心眼儿比蜂窝煤还多。”
“你说什么？”陆沉一个眼神看过去。
程漾眨眨眼，往房间走：“我说，陆教授很厉害，我不怕被王勉那老狐狸给绕进去了。”
陆沉看着她谄媚的语气，无奈的摇头回了房间。
接下程漾认真的写了法律建议，得到陆沉和周凛的同意后，她决定再次接近王勉。
再次来到王氏集团总部，程漾的心情比上次更加复杂。
王勉的助理将她直接带进了办公室。
王勉依旧是那副儒雅从容的模样。
“程小姐，请坐。”他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真皮沙发，语气听不出喜怒。
程漾将打印好的报告双手奉上：“王总，这是我对那份文件的初步整理意见和法律风险评估，请您过目。”
王勉接过报告，没有立刻翻看，而是将目光投向程漾，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程小姐果然高效。我还以为，你会对那份文件的内容感到，困惑。”
程漾的心猛地一跳，脸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和专业的微笑：“王总说笑了。作为律师，我的职责是就文件本身的法律效力进行分析，至于文件背后的商业考量或个人因素，并非我需要探究的范围。除非，这些因素会直接影响到协议的合法性与可执行性。”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明了专业立场，又暗示自己“不多管闲事”。
王勉挑了挑眉，这才低下头，开始仔细翻阅程漾的报告。
办公室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程漾端坐着，双手放在膝上，看似平静，实则掌心已经濡湿。
终于，王勉合上了报告，身体向后靠在宽大的椅子上，十指交叉，目光深沉地看着程漾。
他的脸上，渐渐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看的程漾背后直冒冷汗。
“程小姐，你这份报告，非常出色。”王勉缓缓开口。
“分析透彻，逻辑严谨，尤其是在风险提示部分，看得出来，你下了很大功夫。”
程漾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保持着谦逊：“能得到王总的认可，是我的荣幸。我只是尽我所能，从法律专业的角度提供一些意见。”
王勉的笑容扩大了几分，“提的很好，这个提醒非常及时，也非常专业。”
靠，你都亲手杀了你未出世的孩子了，还能这么淡定，真是小看你了！
人面兽心的恶魔。
程漾面上笑嘻嘻，内心麻麻批的谴责他。
他看着程漾，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看来，程小姐虽然年轻，但在专业领域，确实有超越同龄人的敏锐和严谨。我们王氏集团，就需要这样的人才。”
程漾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王勉的反应，完全在陆沉的预料之中。
他似乎真的相信了她只是一个业务能力出色，但不懂人情世故的书呆子律师。
“王总过奖了。”程漾露出一丝受宠若惊的羞涩。
“这份报告，对我很重要。”王勉话锋一转，语气变得郑重了些。
“程小姐，你不仅有才华，而且很懂得分寸。我喜欢和聪明，又懂得把握边界的人合作。”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关于上次我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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