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劫人
“如你所见,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废人。”谢梵泄了气,声音干涩的紧,看向陆沉壁的眼中是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闻言陆沉壁笑出了声,她揪住谢梵的衣领,语气不耐,“那你这个皇帝当得可真是窝囊,那万人之上的位置好歹坐过一段时间,这么快就认了?”
看着谢梵呆愣的神情,陆沉壁不自觉摸了摸耳朵。
若不是她希望骨驿众人被救之后不像老鼠一般见不得光,她真的不想理这个废人。街头上的平民百姓为了活下去拼尽全力,这人就这么自甘堕落,他有什么资格当皇帝。
谢梵咽了咽口水,却还是觉得干涩,他抿了抿唇道:“你打算如何?”
“你要知道,因为你的失踪,有人冒充你下旨灭了骨驿,而我是骨驿之人,我自是该尽全力,如若你能加入,我们的计划也会更加顺畅。”
话语落下一片寂静,周围只余下风吹动杂草的声音,陆沉壁缓缓靠近谢梵,一字一顿,“你知道,你不甘心。”女子勾唇一笑,似鬼魅一般摄人心魄,她声音轻柔道:“做个交易,我帮你重回九五之尊之位,而你必须要澄明骨驿冤屈。”
说完,陆沉壁自嘲的笑了一声,“就和那个冒牌货一样,几句话的事。”
谢梵闻言喉头一哽,半晌才道;“我欠你的。”陆沉壁不再多言,转身离去,谢梵紧随其后。
计划如期进行,陆沉壁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看着江九歌清点人数,自从那日之后江九歌话便少了很多,但还是如往常般对她的话言听计从。而骨主却是失去了踪迹,只记得那日他用飞镖将一张字条钉在门板上,字条上只有苍劲有力的两个大字,“有事。”自那后再无人见过他。
一个不留神小刀飞了出去,陆沉壁站起身理了理衣服,手刚触上刀就见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长靴。
她侧头站起身,面上情绪不显,看着已经收拾的整洁的谢梵,“你等着就行了,我已经安排了人去宣扬假皇帝的消息了,现在百姓都有了怀疑,我们劫下人之后直捣黄龙,杀他个猝不及防。”
“这几日我也没闲着,我去看望了几位朝中重臣,幸运的是他们还没忘了我,仍念着旧情,愿助我一臂之力。”
几日相处之下,谢梵已然改掉了自称,但是等此次行动成功之后,便又要改回去了。推翻假皇帝是必然,谢梵登基呢?那时太后又该如何?
陆沉壁心中情绪翻涌,来不及思虑更多,就听江九歌道:“可以出发了。”她收拢思绪,点点头,众人按计划向四周散去,却围绕着同一个目标,大理寺的牢车!
看似平静的路上,却危机四伏,拱桥下的鱼沉默着,无数双眼在它的注视下,对准道路尽头,当听到车轮驶来的声音和浩浩荡荡的脚步声,众人心头一紧,握紧了手中的兵刃。
最该紧张的陆沉壁却是在不停抛铜钱,一点眼神都没有分到那边去。
看到整齐地队列走来时,她轻叹一声,“来了。”手中的铜钱应声掉落,众人鱼贯而入,喊杀声不绝于耳,因为狭窄的道路两边竟堪堪持平,局势僵持不下。
陆沉壁明白耗下去的时间越久,对他们而言越危险。她屏住呼吸,趁乱靠近牢车,当揭开上面盖着的布,看清里面的人面目时,陆沉壁眼神骤缩。
裴无咎披头散发,面若寒霜,“这副扮相,可像?”
不等陆沉壁反应,他起身运功,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牢车“轰”的一声炸开,陆沉壁向后几步,嘴唇轻颤,“你……”
“我把人藏去哪儿了?还是……我怎么还活着。”裴无咎笑了一声,“等我带你回大理寺,我们细细谈,骨驿使小姐。”
陆沉壁闻言转身看到超出预期好几倍的人手正在赶来,看着众人因她一人而战的背影,她咬咬牙掏出火折子,不能就这样!她一刀划在手臂上将血滴在血绫上,然后用火折子点燃血绫,一阵奇异的香味在周围弥漫开来。
变故就在一瞬间,裴无咎只来得及捂住自己口鼻,而大理寺的人几乎是在一瞬间晕了过去,跟着陆沉壁来的人应该是来时就服用了解药,并未受到多大影响,他们看了一眼陆沉壁,咬牙离去。
反观陆沉壁,在闻到味道的一瞬间就吐出了一大口血,脱力跪倒在地上,但看向裴无咎时,却是一脸得意,她擦去嘴上的血渍,尽管自己面如纸色却还是强撑着扬眉,“我还是比你多算了一步。”
裴无咎低垂着眼,等到香味散去他沉声指挥着其他人收拾残局,并没有搭理陆沉壁,当他再度抬眼时,只见到陆沉壁白着脸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赶忙去探了鼻息,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
尽管胸口的伤仍然在痛,但看到陆沉壁那般模样,他还是慌了神,异样的情绪盘踞在心口堵得他喘不上气,裴无咎咬咬牙将陆沉壁打横抱起向大理寺的方向走去。
站在大理寺的门口,他犹豫许久。
按规定,陆沉壁是要被关押在牢房的,可是……看着陆沉壁额头泛出的汗珠,他调转方向向着自己卧房走去,虽然有些不妥,但是在大理寺这个和尚庙里,也没什么好的去处了。
他找了郎中为陆沉壁疗伤,将自己私藏许久的药都拿了出来,他无数次唾弃自己,却在看见陆沉壁恍了神,陆沉壁怎么对他他不想再说,也不想再提,重要的是,他不想看着陆沉壁鲜活的笑颜就在那张冰冷的塌上逐渐流逝。
裴无咎重重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空掉的药瓶放在桌上,语重心长道:“我该如何啊。”
“该怎样怎样。”
裴无咎转过头,看见江隅白独自一人站在门口,他将倒下去的扫帚捡起来立在门口道:“你是什么想法,总不能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前几日刚冲着你心口一刀,你现在就把人家带回来。”江隅白轻轻咂舌,“你这样让我很难办啊。”
“我不知道。”裴无咎坦言,他很少和女子接触,一般这种事都是看起来呆呆的陈久去做的,有时裴无咎跟失智般会乱语几句,就像初次见到陆沉壁时,他回答只是觉得陆沉壁有趣。
“你现在带着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两人孤男寡女,尽管这人是骨驿使,但也是毁了清誉,现在大理寺上下都知晓了,我只能过来看看你把人家姑娘怎么样了。”
江隅白语气玩味,他走近陆沉壁细细打量几眼,“我刚刚看见大夫走出去了,怎么说的。”
“中毒了,应该是她血液里有什么药物和血绫上的药混合,二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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