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爱哭包
翻墙回来的时候,赵寻真搁在袖口的发带掉了,正好掉在那匹马刚拉不久的马粪上。马儿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冲他甩尾巴,鼻间呼哧呼哧吐着气。
赵寻真就没捡,拿来铁锹将马粪连同发带铲到一边用土埋起来,摸了摸马儿的头,净过手洗了脸,就着那副披头散发的模样回了屋。
他本想过会儿等燕绍川和李问渠进来,找他二人其中的谁要一根发带来用。
可是……叶拭微又说可以把她的发簪借给他用。
赵寻真余光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瞟向叶拭微的手和发簪。
长簪乌黑笔直,泛着幽幽光芒,实在是很让人动心,想就这样同意,拿来挽自己现下散乱的发。
但是不行,太不清不楚了些。
他轻声问:“小姐不怪我了?”
“两码事。”叶拭微说:“还是怪的。”
赵寻真偏头看过来,叶拭微摘下了幕篱。
两人对视,叶拭微问:“不要吗?”
“要的。”赵寻真连忙接了过来,别在指尖,用手指将头发梳拢顺畅,拢在一起挽住,以发簪固定。
叶拭微静静看着他的动作,忽然问:“你只骗过我这一件事吗?”
其实这事情也不算他骗她,只是因为信息滞后引起的阴错阳差。但叶拭微这一刻还是选择这种问法。
赵寻真挽好头发,低头看她,眼睛很缓慢地眨了两下,点头说:“其它的没有了。”
“那有什么,是应该告诉我,却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和我说的吗?”叶拭微轻声问。
赵寻真悄悄攥紧了拳,许久都不曾出声。
叶拭微便笃定地道:“那就是有。”
赵寻真倏然松开攥了多时的拳头,闭了闭眼,点头道:“有。”
叶拭微看着他,“现在还是不能对我说吗?”
赵寻真摇头,又点头。
叶拭微笑了,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声音几乎是从喉间硬挤出来的,“好,可以。”
赵寻真如临大敌。
屋门被笃笃敲响,片刻后李问渠和燕绍川走进来。
李问渠礼貌朝叶拭微鞠了一礼,和叶新台平时行礼十分相像,十足的文人做派,“姑娘好,我是寻真兄长。”
叶拭微瞥他一眼,冷哼一声。
李问渠被她这样对待,倒也不觉生气,只是略微抬起些头,看了赵寻真一眼。
你做了什么把人惹得这样生气?
未料赵寻真没有回应他这个问题,反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问渠:“?”
燕绍川不明所以,把屋里这三个人挨个看遍,捧好手中锦盒,蹑手蹑脚走到桌前,将锦盒放置桌上,悄声道:“叶姑娘,这是我们师兄弟给你准备的礼物。”
李问渠耳朵一动,这女子姓“叶”?
赵寻真如今人在相府,莫非这位,是叶府二姑娘?!阿源她妹?!!
李问渠禁不住一阵胆寒牙酸。
又想想,赵寻真喜欢的就是她……
真是孽缘!
他顿觉惹不起,把头垂得极低,几乎要栽进自己胸膛,只想赶紧开溜,内心疯狂祈祷这人千万千万不要认出自己才好。
燕绍川也不是个多话的,说完那句愣了一下,又把锦盒打开,转了个方向,朝向叶拭微,里面是一副金镶玉头面,和一个镂空金雕臂钏,他道:“来时师姐选的,她说这个好看。”
叶拭微哑然,忍住笑意。
一直僵持不是回事,她轻咳一声,问起现在情况:“外面都解决了?”
赵寻真终于找到说话的机会:“除去那支明面上的队伍,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也派了暗卫过来,要查探……嗯,查探秦王虚实。为了不惹人注目,他们派过来的人都不多,我解决掉了。不过我觉得,后面应该还有。”
燕绍川:“我去房顶上看着,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两个我杀一双。”说完从角落里摸出一把弓弩,背上一篓箭,打开门出去了。
李问渠继续低着头,一句话不说。
还真是她见过最……特别的皇子,叶拭微一时不知道这人是害怕了还是怂了,看他始终没有抬头的意思,扭脸看向赵寻真,做询问状。
赵寻真顿觉丢脸,抬脚猛地一下踩过去,擦着李问渠鞋尖边缘落下,没造成大面积伤害,但李问渠还是顿时就抱着脚在屋里乱跳,全然不顾忌形象地吱哇乱叫:“你要死啊赵寻真!要杀人啊你!!”
这下换成赵寻真抬不起头了。
只是没有李问渠方才那么严重,不至于栽进自己胸膛。
李问渠不停控诉赵寻真,却看不出有任何生气的意思。他闹出来的动静不小,房顶上的燕绍川却没有出声询问过一句,似乎完全不担心这屋里发生什么。
叶拭微大概能确定这就是他们师兄弟三人的日常,谁都没有架子,哪怕他们早就知道李问渠的皇子身份,哪怕李问渠现在已经成了这大邺朝尊贵的秦王……
她收回目光,瞥了赵寻真一眼。
这人的真实性格,到底是什么?
赵寻真悄悄抬头,正对上叶拭微毫不遮掩的目光。那眼神极具探究意味,看得赵寻真莫名激动,又莫名心慌。
他们就这样对视很久,直到李问渠停下了跳,停下了叫,带着自己累到不行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呼吸声,一屁股坐到叶拭微对面,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往桌子上一趴,不出声也不出气地闭上眼睛。
赵寻真默默捂住了脸。
叶拭微无声吐出一口气,示意赵寻真也坐下,倒了三杯水,其中一杯推到李问渠面前,平静道:“秦王千岁。”
李问渠霍然起身,正襟危坐,摸索过面前茶杯送到嘴边,想喝口水稳稳心神,又在一瞬间想起这杯水从何而来,吓得重新放回去。
叶拭微没管他这番奇怪莫名的动作,说:“我是叶拭微。”
“陛下今晨给你和我姐姐赐了婚。”
李问渠哈哈笑了两声,谄媚道:“妹妹好。”
叶拭微:“……我想知道,你和我姐姐,有何渊源。”
李问渠摸摸鼻尖,含混道:“也没什么渊源,就……以前遇见过。”
叶拭微:“在哪里?什么时候?”
李问渠:“大邺朝,小时候。”
全是废话,没一点有用的。
叶拭微自然也能想到这些。她看着李问渠,仔细回忆,确定自己的态度没有冒犯,还算诚恳,问的问题也没有冒昧之处……为何他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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